这冰天雪地的季节,连村里人都没活儿可干,一帮学生能干啥挣钱?其实学校领导并不看好。但苏鸢早有主意,她叫来谭丽,给全班学生开会。会议内容是:怎样靠劳动技术教育,养成艰苦奋斗的思想作风,用以助学。在这恶劣的天气下,如果能挣到钱,他们可以选择住宿舍,不用再起早贪黑上下学,也可以用它做身保暖的衣服,以防生出冻疮。大家听完她的发言很心动,李树 挣到钱之后, 苏鸢利用课余时间,买来做粘豆包的原材料——大黄米和红豆。下午劳动课。十二名学生围成一圈,站在出租房内的堂屋, 跟谭丽学习做粘豆包。另外三名会做的学生,负责在旁边辅助指导。苏鸢认真看清每一个步骤, 并把它们牢牢记在心里。孩子们学习能力都很快, 动手能力也强, 一节课的时间,几乎人人都会做了,再放到外面冻一宿,大功告成。那些七扭八歪的失败品,苏鸢分给每人两个,让他们拿回去吃。劳动课结束后,她把厨房收拾干净, 恢复成原来的样子。等到一切整理完, 才动身回学校。走出院子锁门时, 有位大婶看见她,立马凑过来问:“我瞧你家来了不少学生,你们这是干嘛呢?”苏鸢转头看她,没说实话,“辅导他们学习呢,您有事?”大婶上下打量她许久, 明显不信, 但又没证据, “姑娘, 咱这片住的都是正派人,你们可别干些违法乱纪的事。”这话让苏鸢很不舒服, 渐渐冷下脸回道:“我是一名军嫂,你觉得我能干违法乱纪的事吗?话可不能随便乱说。”大婶曾见过傅墨白,一时之间被怼得哑口无言,憋得脸色通红。看到她的反应,苏鸢忽然发现狐假虎威,挺爽的!接下来几天。苏鸢负责采购原材料,学生们负责做粘豆包,大家的熟练度比以前增强许多,成品也越来越有型。某日,孩子们再次来到出租屋,刚做不久,门外便传来一阵“砰砰砰”的敲门声。苏鸢和谭丽对视一眼,心生一股不太好的预感。果然打开门,就见那个大婶带着两个红袖标站在门外。大婶看到苏鸢,小声对红袖标说:“就是她,每天神神秘秘的,肯定没干好事。”红袖标戾眼看向院子里,语气严肃道:“你们在干嘛呢?让开,我们要进去检查!”苏鸢十分配合的侧开身子,让他们走进来,谭丽本想阻止,却在她的暗示下,没有动。随后,他们朝堂屋走,当看到十五个孩子在做粘豆包时,瞬间怒了,“你们这是干嘛呢?别告诉我,做这么多粘豆包是给自己吃的!”苏鸢不紧不慢地拿出校领导给的批准文件,对他们解释道:“这是我校为培养学生的艰苦奋斗精神,所组织的劳动技术教育活动,是经过市里同意的,这是同意书,您看看。”
一位红袖标接过文件仔细看了半天,见上面盖着好几个红戳,彻底不言语了。另一位红袖标见状,把文件还给她,脸色有所缓和,“我们是接到这名大婶举报,才过来的。既然是一场误会,那我们先走了。”说完,还不忘瞪那大婶一眼,把她吓得直哆嗦。苏鸢接过文件收好,回以礼貌微笑,“我之前跟这位大婶说明过情况,但她不信,我也没办法。”那大婶在一旁听着,眼神闪躲,根本不敢与她对视。送走他们后,苏鸢长舒一口气。谭丽站在她身边,把这一切看在眼里,忍不住撇嘴,“刚刚那女人跟我前夫的大嫂简直一模一样,自己的日子不好好过,每天竟盯着别人的错处,特别招人烦!”听她提起苏艳宁,苏鸢心一颤,再深深吸气,然后装作若无其事地问:“你前大嫂做了什么烦人事?”说到苏艳宁,谭丽忍不住往外倒豆子:“她在我们哈市只不过是某片胡同的片长,芝麻大的官,给自己的权利倒不小,无论啥事都想插一脚,仗着自己有个好哥,嚣张得不行!周围邻居看见她都躲着走。”苏鸢默了默,又问:“那她现在也那样吗?”“当然,就她那性格恐怕这辈子都改不了。幸亏她没当上妇女主任,不然周围邻居的日子更苦。”听完这些,苏鸢的心慢慢下沉。如预料般,苏艳宁没受刺激也没疯,是苏建国在骗她。“苏老师,你怎么了?”苏鸢闻声抬起头,唇角露出一丝苦笑,“我没事,只是在想这世上怎么会有这种人?”“林子大了啥鸟都有,像你邻居那样的,以后不搭理她就完事了。”“嗯,好。”当天晚上。苏鸢翻来覆去睡不着,一直在想苏家种种,她把苏建国在书房所说的话又仔细回忆一遍,发现这其中竟没一句真话……经过一周的努力,第一批粘豆包终于完成了。在大家的殷切期盼下,苏鸢带着它们前往青山市,比起小镇,那里更有购买力。傅墨白开着吉普车来接她,帮忙把那一兜兜粘豆包装上车,再帮她打开副驾驶的车门,十分贴心。苏鸢坐上车,很不好意思,“去青山市的客车有很多,下次你别送我了,不仅浪费时间还浪费油钱。”“现在临近春节,客车上的小偷越来越多,你不想把大家辛苦挣来的钱弄丢吧?”傅墨白以此为借口,努力争取下次送人福利,苏鸢却不以为意,想了想,在他耳边小声说:“我在里面缝了个口袋,再拿别针别住,是不会丢的。”里面是指内/裤或秋裤,傅墨白瞬间涨红脸,不自在地轻咳一声,“千万别那么做,那是针,小心扎到自己。”“可我看很多人都那么做。”苏鸢表示不服,仍然觉得这个办法好。傅墨白无奈一笑,只能采用怀柔政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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