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手掌温暖了他微凉的脸颊,南荣的眼睛突然就有些酸涩,他拉下他的手,十分嘴硬道:“不走留在这里干嘛?跟您继续厮混?”
“不是,我”
他张了张嘴,又被南荣笑着打断:“陆总!您该不会是操我操上隐了吧?”
南荣是笑着的,但那笑意未达眼底,让人看了只觉得虚假,充满了距离感,陆新霁突然就觉得有些难受,愣在原地。
南荣转身就要走,陆新霁反应过来一把拉住他手腕力道大的出奇,语气有些慌张和急切。
“南荣!”
“我想追你--”
在听到陆新霁说要追求他的这种话时,南荣只觉得讶异,本来以为陆新霁是玩玩而已,没想到居然是他先认真。
自己当时的表情应该很傻吧,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逃回了家,把自己塞进被子里,再次睁眼时天已擦黑,房间里空空如也,静得只听得到他自己的呼吸声。
南荣第一次在自己熟悉的家里,感觉到了空虚。
摸出手机,微信上除了少数几条垃圾推广没一条有营养的消息,陆新霁的对话框停留在上次的文件发送,刷新也没有新消息。
搞什么啊,说是要追他,结果连条微信也舍不得发。
南荣顿时觉得有些郁闷,被他人拿捏住心情的感觉并不好受,这种时候就特别需要好友的关心,他点开发小的对话框,输入--
【六儿,我好像又干了一件蠢事】
好友很快回他-【你做什么了,工作又出问题了[擦汗]?】
【比那还严重,我把我上司给睡了】打完这几个字南荣却不敢点击发送,他是双性人的情况发小是知道的,但一夜情这种事他还是羞耻于说出口,严重破坏他在发小心里的形象,甚至可能会被怀疑道德三观问题。
发小李六恩见他输入中好一会儿,按耐不住那个急脾气直接塞了个电话过来,明亮的女音在南荣耳边炸开:
“南荣!你说话能别只说一半吗,打字那么慢你想急死谁?打底出了啥事?”
南荣已经习惯了她的大声咋呼,嗫嚅道:“就是跟办公室的同事有一点点暧昧,超过了安全线。”
“有多暧昧?多超过?男的女的?”
他现在一想到陆新霁就觉得脸颊发烫,偏偏发小还在刨根问底不停的催促,南荣抓了把头发,索性和盘托出:“男的,大概是已经睡了两次的程度!”
李六恩在电话那头疯狂尖叫,“我操!你他妈二十几年不开苞,一上来就给我搞了个大的,还、还睡了两次!到底是什么样的男的?”
“呃你先别激动,听我说!我本来以为是一夜情,没想到还有第二次,现在的问题是他好像对我上头了,说要追我,这怎么办,每天上班低头不见抬头见的。”
李六恩对这事倒是很有经验,直接问:“帅吗人品怎么样?你觉得他是认真想追你还是随口一说,关键是--你喜欢他吗?”
“帅的,我其实也摸不清楚他的态度,但看表情很认真不像是装的,我一靠近他就心跳加速,关键是--他太有钱了,我觉得他这样的人要真心追我不太现实。”
“有钱?能有多有钱难道能有咱们市首富陆秉和有钱!?我也好想体验一把跟又帅又会玩儿的富二代谈一场恋爱啊,分手被甩然后爆瘦二十斤只能抱着冰冷的支票哭泣,开个玩笑~”
南荣当然没好意思告诉发小,不是首富陆秉和,但是是他孙子陆新霁。
发小咳嗽两声继续道:“说点认真的,这事还得问问你的内心,真要谈也没什么,又不是要直接结婚,你都23了也该吃点爱情的苦了,这年头好男人都快死绝了,你遇见了就直接上!办公室恋情低调点不就行了,谈了分了都没人知道,感觉不对及时分手,大不了最后你俩见面有点尴尬。”
其实南荣的想法与发小某种程度上不谋而合,但就算是自己被同为男人的上司追求,他也需要那么一点--仪式感。
南荣想到陆新霁在床下对他的冷淡态度,委屈巴巴地跟好友控诉道:“我怀疑他没有心,床上床下两种态度,说追我也没个实际行动。”
“不就是个男人嘛,他没心你没肺不就完了,说起来我好久没去看看院长了,你明天有空吗要不要一起去看看孩子,见面详细聊?”
“行!”南荣跟发小约定好时间后利索的挂断了电话,给自己空空如也肚子下了碗面条,两三口嗦完后又钻回了被窝,望着天花板躺尸。
“没有心”的陆新霁自南荣走后一个人坐在阳台抽了许久的烟,身影十分孤寂,一直在反思自己是不是太过急切,吓跑了南荣。
睡都睡过了再说追求这件事,有点本末倒置的意思,也难怪乎南荣说他是操他操上瘾了,他的喜欢现在在对方看来说服力也没有。
陆新霁想明白这点后,按灭了手中的烟头,转身进了书房打开电脑,又输入了熟悉的网址,打开了自己前不久发的帖子。
楼已经盖了几百层了,大部分都是蹲后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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