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痛。
比起痛,更多的是痒。
凌肖舔了舔唇角,银色圆钉划过上颚,微妙的酸涩感,坚硬的金属紧贴柔软的口腔。她的心情莫名好起来,进屋后将背包随手一扔,踢踏着拖鞋走了几步,整个人倒进沙发里。
白起听到动静,从厨房中探出头,道:“回来了?”
一只白皙的小腿挂在沙发靠背上晃了晃,便是当作给她的回应了。
白起还想说些什么,余光看到被扔到地板上的背包,无奈叹了口气。她走出厨房,身上穿着围裙,棕色长发被松松挽成一团束在脑后,弯腰拾起背包拍了拍不存在的灰尘,对着凌肖叮嘱道:“都说过多少遍,东西不要乱扔,地上不干净的。”
凌肖瘫在沙发里,看都不看白起一眼:“你一天恨不得拖八回地,这还叫不干净?”
书包被放到椅子上,白起没吭声,转身走向玄关。凌肖扒着靠背爬起来看,白起走过去整理她甩得左一只右一只的运动鞋,然后把它们整整齐齐排在鞋柜上。
“白起,”凌肖懒散地喊她名字:“今天晚上吃什么?”
白起侧过头,见到妹妹像只小熊猫一样从沙发后面露出小小的脸,灰紫色的脑袋毛茸茸的,不由得歇下叮嘱她下次要把鞋子摆好的想法,轻柔地说:“我准备做些家常菜……”
“嘁。”
话还没说完,凌肖就兴致缺缺地又一次躺下了。白起有些不知所措,她走到沙发旁,解释道:“我记得你喜欢吃辣,今天中午李泽言教了我一些菜谱,所以我想做给你尝尝。”
听到李泽言这个名字,凌肖眉头微微拧起。
“你又和他约会去了?”
白起不愿直面这个问题,她含糊着说:“一起吃个饭而已。”接着便转身回了厨房,继续择菜。
这回凌肖却也一起跟了进来,不依不饶地追问:“为什么?你明明说过不喜欢他。”
“我是说过……”白起将青辣椒捞出来沥水,身体绷得紧紧的,“但你也知道,这不是我能决定的事。”
真是赶上好时代了,白起心想,搁几年前她可没想过bckswan和neon能有握手谈和的一天,兵不血刃——或者说双方已经付出了足够多的代价,而她作为最后的棋子,被端上交易的桌面。
凌肖明白白起的意思,这是白焜的主意,白起和李泽言的接触,乃至可以预想他们日后的结合,质子外交,双方都展示出足够大的诚意。但是她的心情却因为这个既定的事实而变得有些差。
“别做了。”
凌肖冷冷地说:“我打了舌钉,最近吃不了辣。”
她强硬地扭过白起的脸,让白起看向自己舌面上的那个银色小球,然后得意地笑了起来,道:“怎么样,很漂亮吧?”
挑了很久才选中这个款式,上面有一道闪电图标。
白起睁大了眼,她下意识抬手去摸凌肖的下巴,指尖沾着水,凉凉的。
凌肖听到她担忧的声音:“怎么突然就……痛不痛?”
真是让人扫兴。
没得到想要的夸奖,凌肖皱着眉打掉白起的手,不答反道:“你这人那么没意思,李泽言真的看得上你吗?他好歹也算个总裁,难道就喜欢土的?”
然后她上下打量白起一番,评价道:“在他心里你应该和村姑差不多。”
白起涨红了脸,不明白为什么话题又转回李泽言身上,忍不住辩解::“他不是那种刻薄的人。”
“意思是我很刻薄?”
“我没有。”白起被纠缠得头痛,她对这个妹妹实在没有办法,不由放缓了语气:“我的意思是,我和他之前立场不同,没有机会了解彼此,但其实李泽言人还挺好……”她想了想,为自己的形容加了个论据:“他是个很负责的人,跟我一样,也很喜欢小孩子。”
凌肖平静地点点头,道:“你们上床了。”
白起愣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凌肖的意思,她甚至叹不出气,以手扶额按向自己的太阳穴,艰难地说:“凌肖,我不想跟你吵架。”
“你会给他生孩子,是不是?”凌肖用拳头抵上白起的腹部,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这也是白焜所期望的,一个血统完美的evoler。他们让你生你就生,你贱不贱啊,白起。”
“我们根本没有发展到那一步!”
白起心烦意乱,饭也不想做了,伸手将凌肖推开,侧过身解下围裙挂到一旁。
警署工作,照顾凌肖,还要应付白焜那边的撮合,白起这段日子几乎忙得连轴转,下班回到家匆匆洗了个澡,一刻也不得闲,便要开始给妹妹准备晚饭。偏偏凌肖摆明了找茬儿,早上出门时说今天要去图书馆看书,晚上却带着个舌钉回家,专挑她不想提的话题撒泼,还骂她犯贱……
她确实犯贱,自己给自己找罪受。
凌肖还在一旁冷笑:“被我说中就恼羞成怒了。”
白起头更疼了。她无不怀念地想起小时候的妹妹,软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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