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下来。
“那么你今天晚上就先住这吧。”他拍拍左行云的肩,“我明天给你收拾间房间出来,你今晚先将就一下。”
左行云嘴唇发白,小幅度地摇头。
“白猪不会咬人的。”花笙捏了捏他的肩膀,“房间里有棍子,如果它对你凶,你就打它。”
这根本不算什么保证。左行云的脸更白了。
他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花笙见白猪乖巧地坐在地上,尾巴在地上摆动的时候扫起阵阵灰尘,觉得左行云和它大抵是能和谐相处的,叮嘱了几句就转身离开了。
一夜无梦,劳累了一天的花笙沾着枕头就睡着了。
他慢悠悠吃早饭,吃饱了又躺在床上打算开几把游戏,刚启动游戏,突然想起昨天带了个小乞丐回家,他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忙不迭地弄了些吃的,急急忙忙跑到一楼西边最里面的房间。
一打开门,满地都是飘散的狗毛和碎布,他不由得瞪直眼睛,这……人呢?狗呢?
他四下张望,寻找左行云和白猪。
怎么一点声响都没有,一片狼藉,这是打架了吗?打架总得分出个胜负吧,怎么他一开门都没有反应,白猪的听觉可是很敏锐的,不会被打死了吧?
还是白猪把小乞丐咬死了,知道自己闯祸了躲在哪个地方不敢出来……
比起前者,后者显然更令他担心,再怎么样那也是个人啊!
他暗自后悔,早知道就不应该把小乞丐关在这里的!
“小乞丐!”花笙扯着嗓子喊了一声,“白猪,你们在哪里呀?”
“小乞丐……”
“汪……汪汪汪!”一连串雄浑的狂吠声从右后方传来,花笙回头一看,声源处是紧闭的浴室。
花笙连忙奔过去,打开了门,“白猪,你怎么在这里?”
他朝着里面探头张望了一下,空无一人,“小乞丐呢,在哪去了?”
白猪对着花笙又舔又叫,在他旁边殷勤地撒娇,嘤嘤嘤了一阵,然后想起了什么,在原地转了两圈,又快速地向房间奔去,花笙连忙跟上。
白猪在床的四周转了一圈,没见着人影,而后它边嗅边找,来到了紧闭的衣柜前。
花笙了然,知道小乞丐藏到哪去了。
他上前抓着把手想要打开柜门,而柜门却拉不动,柜门里没有锁,是里面的人拉着不让他打开。
花笙心下焦急,“小乞丐,你开门呀,我是花笙。”
他回头望了眼白猪,“你放心,我不会让白猪欺负你的,我马上就把它关起来,你先出来好不好?”
柜门依旧拉不动。
显然,他不信任自己。
虽然不知道昨天晚上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样的斗争,但见白珠的态度,地上东一撮西一撮的毛,以及地上依稀能辨认出是左行云身上熊猫睡衣的碎布料……战场应该挺惨烈的。
他抓着白猪的后脑勺,又把它关进了浴室。
随后,他轻轻地敲了敲柜门。
“小乞丐,我把狗关进去了。”花笙说,“对不起,我今天晚上不会让你在这里睡了,你先出来好不好?我看看他有没有咬伤你。”
又是一阵长久的沉默。
花笙好说歹说,态度诚恳地道歉,嘴皮子都快磨破了,良久,左行云才将信将疑地松了手。
他缓缓地将柜门隙出一道缝,用黑漆漆的眼睛望着花笙,如小鹿般湿漉漉怯生生的眼神,小心翼翼地朝外望。
花笙见了,心里愧疚感更深。
“小乞丐,对不起。”
左行云没有回答,转动眼珠透过门缝四下张望。
花笙连忙说,“我把白猪关在浴室里了。”
“汪!”白猪应景的叫了一声,浑厚的狗吠声从另一个房间传来。
左行云松了一口气,咽了咽口水,轻轻推开门,小心翼翼地钻了出来。
花笙这才看清他此时的模样。
脸上黯然失色,眼睛下方泛起淡淡的乌青,头发乱糟糟的如同鸡窝,原本完好的睡衣烂了几个大窟窿,裤子更是惨不忍睹,被撕成东一条西一条,走动的时候晃晃悠悠的,比起昨天初见他,更有几分小乞丐的意味。
“这……”花笙瞠目咋舌,差点咬到舌头,“这是白猪咬的吗?”
左行云抬眸看了花笙一眼,又迅速垂下眼睫,吸了吸鼻子,重重点头。
“这白猪!怎么这么残暴……小乞丐,你你你没受伤吧?快让我看看!”说着,他就抓起左行云的手腕,掀起他的衣服检查身上有没有被狗咬伤的伤口。
左行云没想到他会做出这样的动作,红着脸向后躲,每一块被花笙触摸过的肌肤都变得滚烫,甚至连胸腔下那颗心也跟着不正常的剧烈跳动。
“太过分了,我要打它一顿。”花笙捏起拳头,义愤填焉地撸起袖子,说着就要朝浴室走去。
左行云连忙拽住花笙的衣角,语气慌乱,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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