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也坐在地上,手却把外衣撕了一大片下来。「顾大熊,伸出手来。」把棉布撕成长条,当顾宥义乖乖地伸出双手时,便看到掌心因抓紧藤蔓往上爬而变得鲜血淋漓,这让他的心脏瞬间紧紧收缩,揪痛的感觉让他不自觉地咬了咬下唇。
顾大熊是为了救他才会弄成这样子的。
小心轻柔地把布条缠上那双大掌,好地把那刺目的鲜血掩去。
「嘿,谢谢老板。」没想到要求他伸出手是为了代为包紮,顾宥义咧嘴一笑,他家老板意外地细心,竟发现他的双手被藤藤磨伤了。「那麽该走了,你那套弓箭我明天再回来拿吧。」待双手都被包紮好後,顾宥义才想起刚才忘了拿起对方身方的弓箭。
转过身蹲下示意白少棠再次爬上他的背,在确定人都有抓好他後,顾宥义慢慢地站起身,小心地调整好姿势,便带着浅笑地往前走。
「嗯??」同意对方的提议,毕竟他刚才也忘记了,且那套弓箭也不值多少钱,晚几天再去拿也没关系,相信也没什麽人会下去那斜坡。
被背着於幽暗的林子里前行,听着踩上枯叶细碎的声响,感受着属於对方的t温,浓浓的安心感让白少棠闭上双眼。「谢谢你来找我……顾大熊。」轻声地开口道谢,手微微收紧,脸不自觉地贴上那厚实的肩膀。
或许这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举动,却在他最无助的时候出现,并把他救出来,那宽厚的肩背顿时有了不一样的意义。
已经忘了有多久,有人会因为担心自己而特地出来寻找。
也想不起来,上次把自己背回家的人是谁。
可是,此刻被顾宥义背着往浚泓城的方向步去,却让他感到高兴。
「夥计找老板,不是很应该吗?」打趣地开口,越过了树林,朝城门的方向步去。「不然老板不见了,我跟大黑可没有买菜钱要饿坏呢。」
「你不是跟市集的人都混熟了吗?即使我不见了,你跟大黑也不会那麽容易饿si的。」唇角微弯,他可是知道顾宥义跟大黑在市集很有人气,特别是看到拉小木头车的大黑,几乎每一个人看到夸他乖及给牠一点r0u骨头。
「这不一样。」语带笑意,顾宥义停下脚步,回头看向白少棠。
只有天上的月亮是唯一光源,让男人敦厚的脸庞在夜se中添上朦胧感,可那双眸子却明亮得吓人,瞳仁中似有若无的笑意更是一扫敦厚的感觉,反倒透着几分锐利的帅气。
「哪里不一样?」
「想让我做菜养胖的人,只有一个。」要知道,他家人想吃他做的菜也得使尽千方百计;能让他主动做菜,还是心甘情愿的人,还真的只有一个。
闻言,白少棠微微睁大了眼睛。
看到对方似是明白他话中的意思,却又不太确定会否误会的可ai表情,顾宥义突然回头,让唇瓣轻轻地、犹如蜻蜓点水般触上那微凉的脸颊。
「……讨厌吗?」收回了目光,继续往城门的方向步去。
摇了摇头,才想起看着前方走路的顾宥义不会看到,白少棠只好再次把脸颊贴上那厚实的肩背。
「顾大熊,我家以前是靠娘亲织布送去布坊来赚钱的。」白少棠突然说起往事,顾宥义略感惊讶,却安静地听着。「那时生活就跟其他人差不多,不富有,却也足够我们一家三口生活,偶尔爹也会上山打猎来加菜。」
眼中流露出淡淡的怀念,可声音却渐渐变低:「不过娘亲倒下般,便断了主要收入,爹也为了药钱奔波,结果却去地下赌坊碰运气,把当时仅剩的钱都输光了,最後更不声不响地抛下我们逃走??」说到这便再也说不下去,也是从那时开始他强迫自己长大,哪里缺工便去哪里,每一分钱都算紧顾好,就只希望能多买一天的药给娘亲。
结果最後还是无法阻挡病魔的无情,父亲的无情与懦弱让他失望,但更多的是对自己无法多赚钱的无力而生气,要是他早点学会管帐,让家里的钱都掌握好及存一小笔紧急用钱,是不是娘亲当年便不会因为买不到上好的药而只能被病魔带走?
慢慢便变成锱铢必较,即使被别人背後说他铁公j也无妨。
「顾大熊,要是哪天你要走了,记得一定要告诉我知道。」他可不想再次承受在意的人不声不响地离开。
即使对方会离开,可他的温暖却令人依恋;尽管不知道他会留在这里多久,却还是想如飞蛾扑火般,真实地感受更多、更深刻的温暖。
他也只是希望对方能让他早点知道,能先做好道别的心情调适。
要知道重要的人突然不辞而别,被抛下的人会感到很痛、很痛。
瑞雪初临,整座泓浚城也铺上了一层薄薄的白雪。
因为是南方的城市,即使冬天会下雪,却一直也只是浅浅薄薄的一层细雪。不会寒冷得让人不愿出门,反倒惹得文人士子相约到酒楼小酌一杯,y诗赏雪。
虽然不喜在酒楼热闹的环境中品酒,不过白少棠还会随泓浚城的习俗,在初雪之日买一坛好酒回家品嚐一番,特别这一次的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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