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的肩膀,把痛呼给压下去。
「好了。」放下已经接回去的脚踝,顾宥义轻柔地00白少棠的发丝。「我得去找些可以用来固定的东西,白老板你可千万别乱动啊。」藉由月光看看身处的环境,没想到斜坡下,竟是一个像土坑的地方。
没有树林,只有一些枯枝与野草,这让顾宥义只能收集一些枯枝来帮白少棠固定他的脚踝。
看着对方似是不在意地把肩膀被他咬得冒出血丝的伤口随意一抹,也没有包紮的打算便拉回衣领,并站起身来寻找东西好给他固定脚踝。那认真的神情让白少棠感到安心,x口更是有种淡淡的暖意。
「暂时只能先这样子了,回去再找大夫看看吧。」把外衣撕成一堆长条,把数根枯枝与脚踝用布条綑在一起,在确定不会轻易散开後,顾宥义才站起了身。
「嗯……谢谢。」默默点头,从没想过顾宥义会来找他,被关心的暖意让白少棠不自觉地微微扬起了唇角。「话说,你怎麽会来这里?」他记得自己是临时决定要跟猎户们到森林去,可没有留下任何口信,怎麽他就知道要来森林里找人呢?
「太yan都下山还不见你回来,我只好四处找人了。」伸手扯了扯藤蔓,在确定它不会轻易断掉後,便走到白少棠面前,背对着他蹲下。
「怎麽?」不解地看着顾宥义宽厚的背部,白少棠脸露困惑。
「我背你回去,总不能就这样待一个晚上。」回头浅笑,顾宥义的脸在夜se中少了几分敦厚,多了几分稳重可靠的魅力。「菜要是凉了,便不好吃了。」虽然现在回去也是晚了,但热一热也b放到早上馊掉好。
「现在回去,菜也早凉了。」双颊微微泛红,嘴上虽然是这麽说,可双手却搭上顾宥义的肩膀。
「把菜热一热,总b饿肚子好。」打趣地笑道,在对方圈上颈项後,双手小心地往後扶着白少棠的小腿,让他能g紧他的腰际便收回了手。「白老板,我要往上爬了,可抓紧了。」语毕,顾宥义便双手抓上藤蔓,使劲地双手交替地往上爬,脚更是大力踩上斜坡,一步一步稳妥地往上。
双手紧紧地圈着顾宥义的颈项,尽管只能看到对方的後脑勺,可那灼热的t温却透过薄薄的布料传到他身上去,彷佛这t温能把他t内的冰凉驱走般,从心脏处慢慢变得暖和起来。
因为往上攀爬而令宽大的袖子滑下,小麦se的手臂因使力而血脉贲张,几乎每一条青筋也能清楚地看到它的颤动。然而,那像烙印般的无数疤痕在此刻更显狰狞,也额外的惹人注目。
「顾大熊。」
「嗯?」动作微微一顿,在确定不是白少棠抓不紧自己而滑下後,顾宥义便继续往上。
「你的手是怎麽弄成这样子的?」过去总是有袖子掩去而没有发现,那双手臂上竟布满了长短不一的疤痕,这让他开始有点好奇这头巨熊的来历呢……
「什麽样子?」
「那些疤痕。」要不是他得圈紧顾宥义的颈项防止滑下去,或许他已经伸手点上那一道道狰狞的痕迹。「难道你是个盗贼?听说京城附近有帮盗贼很有名,该不会是你背叛他们才被追杀吧?」
「白老板,你想多了。」闻言,顾宥义不禁失笑,到底是哪里让白少棠觉得他身上有匪气了?竟会猜他可能是盗贼!「我真的、绝对是一等良民。」十分认真地再次强调,攀爬的动作却没有慢下来。
「真的吗?」语气中有着怀疑,眼睛更是半眯起来。
「我可以向天发誓,绝对是真的。」虽然他现在没办法腾出手来发誓,可语气却是十分的坚定。
「那你会离开吗?」一直压在心底,慢慢变得在意的问题竟在此刻不受控制地说出。
「嗯?」
「你还会留在这里多久?」他是知道顾宥义总有一天会离开,光是到现在还没说出来的隐情便可以知道,在隐情尚未结束前都可能要去解决。可每次想到他会离开,却渐渐有种莫名的不舍。
或许是因为习惯了不再是一个人的生活,光是想到要恢复过去独自生活的那种日子,竟会感到一丝恐惧。
顾宥义的出现真的解决了很多麻烦,包括搬运布匹、买菜、打扫等大、小事情。复杂一点的,像是把家里的旧桌椅重新做了一套,饭菜也很少出现重复的样式而把他跟大黑也养胖了一圈,彷佛没有事情能难倒他似的。这不但让人放心把更多事情交给他处理,慢慢更变得依赖起来。
这阵子的相处下来,他都有种快要被养成废人的错觉来了。
「为什麽认为我会离开?」他还以为这位老板不会在意他的去留,可此刻被问及去留的问题,倒是有一丝被在乎的喜悦从心底冒出。
「不是吗?」声音中多了分闷意,脸更是不自觉地埋在对方的背上。
他可没有忘记最初遇到顾宥义时,那满身是血的样子。
尽管不知道他的真正身份是什麽,但相处下来的也会察觉到他不是一般市井小民,更隐隐觉得他不会永远留在这家小小的布庄当一名长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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