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人,白少棠弯身伸手把顾宥义抬起来一些,略吃力地把他的一手搭在肩上好把人撑起来,再使力地把人给慢慢拖进店里去。
虽然这个满身是血的男子看起来就是惹上了麻烦,不过能有一个不用给工钱的长工,管他是惹了什麽麻烦!反正最坏的情况不就是这个人被官府悬赏,只要到时候被发现别牵连上他便好!
更何况他也不想门外有si人,不但不吉利,更会成为附近三姑六婆的好几年谈资,光想想便感到烦躁。
「先说好,现在收了你当长工,可别给我si去啊!」随便扯了一大张麻布盖到顾宥义身上去,白少棠转身跑出门去。「我这就去找大夫,撑着啊!」等了这麽多天才有人来应徵当长工,而且还是个免付工钱的,他可得抓紧呢!
「呃……」看到白少棠风风火火地跑了出门,顾宥义不由得感到有点难以理解。
要是他没有看错,这位老板好像只穿着里衣及披上一件薄薄的外衣便出门,腰带好像也没有系紧,头发更因为没有绑起来而随风飘逸,如此不顾仪容地找大夫,他可以理解为重视他这个新长工吗?
而且……店内明明有那麽多布匹,为什麽偏偏要用麻布盖在他身上呢?这倒害他有点觉得自己像是已经成为了si人般,理智上知道对方可能没想太多,但情感上不太好受。
为什麽他有种这位刚成为他老板的人,好像不太稳重的感觉呢?
还没能思考太多,身t则因为麻木而渐渐失去对痛楚的感觉,努力地张口想要x1入空气,可顾宥义却无法控制沉重的眼皮不要阖上,彷佛呼x1也渐渐变得疲累般变得缓慢下来。
躂躂躂躂躂!
急速的脚步声让顾宥义努力地打起最後一分jg神来,如此毫无章法的脚步声让他知道跑来的人并不会武功,意识到不是追杀他的人已经找到他,这个认知让他微微感到安心而放松下来。
「大夫,这里!」拉着大夫快步跑回布庄,白少棠飞快地把门给拉开,把大夫领到盖了麻布的顾宥义身前去。
「这伤势,挺严重呢……」看到满身鲜血的顾宥义,大夫忍不住0了0下巴。
「快救救他!」没想到这个大夫看到了伤患还有时间在感叹,白少棠略带焦急地催促道。
要是这个不用付工钱的男人si了,他可不知道何时才招到下一名夥计呢!
「知道了,你快去端点热水来吧。」悠悠地开口指示,大夫从药箱里掏出一片薄薄的蔘片塞到顾宥义的嘴里去。
看到大夫终於动手救人,白少棠这才走进後院的厨房烧水,在等待的同时再端了一大盆清水浇在门外好把血渍冲走。
虽然门外新鲜的血渍因此而冲淡,可沿路却落下了长长的一串血渍,这让白少棠忍不住皱眉。
「真麻烦呢……」看着那些血迹,白少棠r0u了r0u额头。能获得一个不要工钱的人,果然是要付出代价的。「嗯?下雨了?」0了0鼻头,点点sh意让他下意识地抬头看向不知何时聚满乌云的天空。
零星的雨水渐渐变得密密麻麻,沾在石板地上的血渍也因为雨水的洗刷而慢慢变淡,消失。
还真是一场及时雨呢!
他刚刚还在苦恼要用多少盘水把那长长的血迹冲淡,现在下雨倒是省事,他只要回去端热水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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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已时。
「嗯,他熬过了昨晚便可说是没事了,接下来只要吃一阵子药便好。」老大夫一边整理药箱一边说道。「我先开三天的药方子给你,待会回去铺子先抓一帖药,让药童煎好再把药送来给你。」语毕,拿过沾了浓墨的毛笔慢慢在宣纸上写下一大串草药的名字。
「是要吃多久的药?」闻言,白少棠不由得挑眉。
一阵子是多久?要知道这个突然出现的长工虽然不用付工钱,可要是吃太久的药,那也得花上不少钱呢!这岂不是会变成得不偿失了?
「咳……这要看情况而定,要是他身t足够强壮的话,吃十天左右的药便差不多好了。不然,最多大概二十天便好;若是想要他好快一点,多煮些补血的猪肝也有点效用。」0一把下巴的白胡子,老大夫把墨迹乾了的药方折好交给白少棠。「噢,还有别忘了每晚记得要帮他抹药。」从药箱中拿出一个小孩巴掌大小的长方形扁盒,大夫把它放到桌上。
「这个……也要涂上十来天吗?」看着那小小的盒子,白少棠习惯x地半眯起双眼。
怎麽看,这小小的药盒也只够涂上三、五天,特别昨晚大夫在治疗那男人身上的伤口时,他可是看得一清二楚。这位新长工虽然身t壮实,却不论是前x还是後背也布满了深浅不一的伤口,更别说是四肢上的大小割痕。
光是为这男子涂药包紮也得花上一个多时辰,因此白少棠才不相信要吃数十天药的人只要涂数天的药膏便会好。
「呵呵,这药得涂到伤口癒合为止。嗯…大概也要十多天吧。」把药箱关好,老大夫笑眯眯地伸出了手。「这次的诊金就一两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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