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一怔,瞪大眼睛呆呆着望着他。
陆穆云挑眉,“怎么?”
“不、没什么。”韩晏收回视线。因为那个熟悉的动作令他想到了一个不可能会出现在这个世界的人。
心底说不上是什么滋味儿,只觉得更累了,他闭了闭眼,竟然直接睡死过去。
等再次醒来的时候,整个地宫只剩下自己一人,陆穆云不知去往何处,想来不是在修炼就是去找人干架了。
等到再见到陆穆云已经是三天后,那家伙拖着一身的血回来,眸光却异常的亮。如果不是看见了他手上提着的十个人头,韩晏会觉得他是吃了大亏才跑回来的。
“害怕吗?”陆穆云举起手中血淋淋的一堆人头,笑着看向韩晏。
“不,只是有点恶心。”韩晏捂住了嘴巴和鼻子,浓烈的血腥臭让他有点反胃想吐。
他不知道陆穆云拿这些人头回来作甚,难道是单纯为了恶心自己?不,那家伙即便再无聊也不会做这种毫无意义的事情。接着他看见陆穆云提着那些人头走到供坛处,一一摆放在上面。
然后,他跪下了。
“爹,娘,妹妹还有各位同族,这些都是洪云堂的嫡系,中间这个是李海那个老东西最引以为傲的亲孙儿。呵!什么千年一遇的天才,还不是死在我的罗天剑下。”陆穆云冷笑。
“你们放心,很快、很快我就能提着那狗贼李海的项上人头前来祭奠你们!”
说着陆穆云起身,镇魂塔再度出现,韩晏发现里面关押的魂魄多了不少,其中包括那几个人头的主人。
想来这些被关押在镇魂塔中之魂,都是与洪云堂有关系的人,或是直接隶属于洪云堂,或是间接参与了陆家灭门惨案的相关人员。也难怪陆穆云恨他们入骨。
照例,陆穆云取出噬魂鞭抽打那些精魂,血肉绽开的声音与惨叫声再度响起。他打了一会儿后,突然停了下来。将鞭子递到韩晏手中。
“我、打?”韩晏难以置信地指了指自己,却见到陆穆云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于是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了两步。
面对着一众七零八落、面容摧残的精魂们,韩晏喉结滚动,在陆穆云一眨不眨的注视下,他扬起鞭子抽了下去。
“小畜生!你一个给那小畜生当炉鼎的东西也敢这么对老夫!”
“你们全部不得好死!”
“……”
老头儿精魂怒吼着扑上来,韩晏吓了一跳,条件反射得练练往后退去,紧接着后背装上一个宽阔厚实的胸膛。
陆穆云从背后揽住他,顺着韩晏握着噬魂鞭的手覆盖在上面,握着韩晏的手一鞭子挥向老者冲上来的精魂。
“哗!”骨鞭猛地将老者分成了两半,那张布满周围的脸上惊恐与怨恨的表情凝固,然后消散。
韩晏被陆穆云带着连抽了好几鞭子,打得那些精魂再不敢坑骂,只是抱着脑袋连连求饶。
“记住,如果不听话,就打到他们知道何为恐惧为止。”陆穆云在韩晏耳边低声说着。
“知道了。”韩晏点头。耳根子被灼热的呼吸喷洒到,有些痒。
陆穆云松开他,转身沉默地走入密室。韩晏看着他的背影,不知为何似乎能从那道高大的背影中,看出些许的落寞与孤寂。
沧源秘境。
如烈火般的剑雨几乎将这片天地包裹,锋利的刀刃舔过凄惨哭喊的喉咙,一剑封喉。
浓烈的血腥味犹如岩浆滚滚,不论是谁看到这片尸山血海都会为之震撼。
韩晏与陆穆云并肩站在高处,俯视着下方惨烈的情景。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正是身边罗天剑的主人,陆穆云。
“怎么样,这次习惯了吗。”陆穆云抬手一挥,高悬在空中的罗天剑再次绽放韶华,愈加暴烈的剑雨“哗哗”落下。瞬间穿破还在挣扎逃跑的众人的胸膛。
“为什么非要给我看这个。”韩晏侧脸。
“瞧瞧这副不忍的模样,你觉得我在滥杀无辜?”陆穆云狞笑着掐住韩晏的双颊,漆黑的眼底有一抹嘲笑。
“我曾经发誓,即便是洪云堂的一条狗、一只鸡、一条鱼,我都不会放过。作为我炉鼎的你,自然要与你的主人我共同欣赏这场盛典。”
韩晏被陆穆云结实的臂膀紧拥着,强劲的束缚力与捆仙索相差无几,身体一点也动不了。
恶趣味。因为没有人与他一同欣赏而觉得太无聊,所以每次都要拉上我做观众。
不断钻入鼻尖的腥臭不管闻过多少次,都无法适应。他干脆缩了缩脖子,利用陆穆云覆盖在自己脸庞上的那只手,作为遮挡物。将小半张脸埋了进去。
虽然这家伙的味道也不好闻,但总比那股腥臭来得不那么让人想吐。
“你知道你的动作,有点太过于亲密了?”陆穆云漆黑的眼珠子往下,落在韩晏小半截裸露在外的雪白后颈上,再往下一点,可以看见一点像被蚊子咬过的红色印记。
三天前冲动留下的吻痕,到现在还残留着淡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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