挪到钟离身上,隔着衣物接触到温热的手臂时浑身一震。
“我饿了。”
他小声说。
钟离有时候想知道,自己脸上是不是写了仅达达利亚可见的“冤种”两个字。
他自认为脾气不算好,别的学生多多少少都有点儿怕他,只有达达利亚看见他后跟新出生的小奶狗一样,眼睛还没睁开,就闻着味儿过来了。
达达利亚在他眼前吸溜吸溜牛肉面时,钟离起身想去开一罐可乐,结果刚才还低着头的人跟应急一样抓住他的外套下摆,瞪大眼睛大喊:“你要去哪儿?!”
不止钟离被这中气十足的一声吼懵,店里的人都安静下来,转过头好奇地看着他们。
擦。
虽说活了三十多年,这么尴尬的场面可不多见。钟离忙拍拍达达利亚的背安慰,转头对店家致歉:
“……不好意思,犬子脑子有点儿问题。”
他们吃完饭天已经完全黑下来,晚上的温度有些低,街边倒是热闹得很。
“嗯……达达利亚同学,你今晚不准备回家吗?”
钟离把钥匙插进大门的锁口,终于忍无可忍地转身看着跟了他一路的达达利亚。对方虽然比自己略高一点儿,但毕竟是个没毕业的小孩儿,脸上还带着未褪去的青涩。
看到达达利亚脸上踌躇不安的神情,钟离软下态度:“你家里的事我很难受,但你已经成年了,得学会接受生活中不可控的事情。再者,你跟我的关系太近了……你知道我不是什么好人。”
达达利亚默不作声地看着鞋尖,钟离便不再言语,转过身拧开门锁。
他刚推开门,后背撞上一个温暖结实的怀抱。
“我也不是好人,老师。”
达达利亚的气息吐在钟离的耳背上,烫得钟离心脏打颤。
钟离第一次是被人摁在垃圾桶上插进去的。
废旧仓库旁的人三三两两,分不清的面容交融在钟离眼前的水雾里,走马灯一样旋转着。他被人抓住头发按在绿色的垃圾桶盖上,裤子褪到地面,身后的撞击一下比一下有力。
被性器强硬挤入的甬道应急一样收缩,摩擦后流出一些血来润滑。他刚开始尖叫、反抗,撕裂的痛楚让他脸上流满生理盐水,被操了几下后,钟离反而平静下来。
他的鼻腔酸涩,一吸气就是垃圾的酸腐和烟臭味,周围人说了些什么钟离记不清了,大抵就是些侮辱类的荤话。
钟离的胸腔里像堵了一块儿,一股怨气裹挟恨意几乎实体化,他因为疼和恨而发抖,指甲在塑料外壳上狠狠剐蹭,留下深深的印记。他想了很多种复仇的方法,最后因为身体太疼在脑内烟消云散。
钟离不知自己的恨意持续了多久,他看不见天空,只感觉到光亮慢慢黯淡下来。等到周围的环境渡上一层冷色后,他终于有些崩溃地哭出声。
外人以为他被操得哭叫,三言两句嘲笑他,钟离却想的是,赶不上吃晚饭的时间,回家要挨骂。
完事儿后,钟离浑身脏兮兮地坐在仓库门口半个多小时,他希望自己有超能力,可以变成卫生纸、鱼骨、苹果核或者其他什么。
他祈祷今夜过后自己已经耗尽寿命,在第二天白昼之前悄悄死去。
他对活着和做爱两件事同样感到厌恶。
“可我现在不但活着,每天都在做爱……”
钟离看着达达利亚情动的脸庞一时惊觉,他使了些力气推开身上的人,却因为体内阴茎偏移蹭得腰身发软。
“钟离老师……?”达达利亚下意识掐住钟离的腰,惹得身下人肌肉紧绷起来。钟离抓住床单,将脸埋进枕头,用气音对他说:“……快、快拔出来,我不做了。”
达达利亚对突然的变故感到匪夷所思,他呆愣一会儿,像被遗弃的小狗一样怅然无措,有些委屈地呜呜咽咽靠近钟离,却因为姿势变化进得更深。
钟离被激得啊了一声,扭过头嗓子里的脏话被接下来的进出堵住。
达达利亚温温柔柔地亲他的后脖颈,嘴里黏黏糊糊着“怎么了老师”“不要丢下我”之类的话,手下却抓住钟离的肉臀,无师自通狠狠抽插起来。
勃起的性器抵着前列腺还要向上顶,好像压迫着肚子一样,钟离大腿软肉被插得打颤,快感从尾椎窜上,不断冲击他的大脑,他终于经受不住地呻吟出声。
高频率的运动让钟离忍不住伸出舌头,费力地吞咽空气,体内咕啾咕啾的水声不停,他被欺负得声音带上哭腔:“我说了不做、啊!!!达达、达达利亚……唔嗯!快停、混蛋!”
达达利亚却像没听见一样,抽插了一阵后速度降下来,进出间带动吸附的穴肉,穴口红肿的肉臂外翻,像一朵盛开的糜烂花朵。钟离高潮得彻底没了力气,哑着嗓子闷哼几声,累得哭都懒得哭。
他小口喘着气,准备缓和一下精力再骂人。体内的性器跳动着,却没有拔出去的征兆,钟离怔一下,彻底慌了神:“不、别射在里面!达达利亚,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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