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它还摇头了呢。”
“噢?”孙绍仍旧不信,“没准是它那一刻恰好脑袋痒……”
白狐悬在空中半日,耐心告罄,此时忽然说道:“谁脑袋痒?”
两个小年轻都被吓了一大跳,齐齐松手,白狐甫一落地,便几步跳远了,站在几米开外处望着他们。
孙绍率先开口:“狐狸会说话?!”
周循也喊:“狐狸怎么会说话?!”
两个少年忽然面面相觑,异口同声道:“妖怪!”
下一刻白狐便见二人都举起了弓箭,白狐更是跑远几步,连忙道:“我也许是妖怪,但我从不害人!”
此言一出,周循缓缓放下了弓箭,似是有几分信了,而孙绍一连射出两箭,拿弓的手又稳又有力,一看就知道没少练射艺。
“狐妖的话如何能信!”
白狐到处逃窜,喊道:“我与你们父亲是故交!我的话如何不能信!”
这下孙绍也停住手中弓箭,问道:“你认识我父亲?”
白狐站在原地气喘吁吁,疲惫地点了点头。
“那他叫什么名字,你说得上来我便信你。”
“……”白狐心道悲催,从前忘了问了,不过幸好……
“你父亲叫周瑜,周公瑾。是不是?”白狐扭头朝着周循说道。
周循瞠目,转向孙绍道:“阿兄,它没骗人!”
孙绍两边都瞧了瞧,看着周循亮着眼睛,无奈道:“好吧,相信你了。”
周循几步小跑上去,蹲下身盯着狐狸问:“你认识我父亲时,他几岁?”
白狐想了想,答:“十五岁上下。”
周循眼睛更是亮了几分,又问:“他十五岁时是什么样子的?”
白狐如实答道:“守礼知义,为人良善,嗯……容貌出众。”
“你与他长得一般模样。”白狐补充道。
周循扒着自己的膝盖骨,笑了几声,再开口时有些哽咽:“他们都说我生得像父亲。”
白狐没见过几次小孩哭,此时被周循白净脸皮上流的两行泪弄得不知所措,愣在了原地,倒是孙绍几步跑了过来,也蹲下身,伸手抚着周循的脊背,哄道:“别哭了,你再哭我也要哭了。”
周循没听他的,想来也没少在孙绍面前掉眼泪,一头撞进孙绍的怀里,抵着人心口处哭。
白狐迟疑道:“我说错什么了吗……”
孙绍给周循擦着眼泪,抽空回了它一句:“从父在五年前病逝了。”
白狐张了张嘴,没吭声。
好久过后,它才问:“如今是什么年了?”
孙绍低声回答,白狐听罢长叹一声:“岁月如梭,没想到转眼已经二十五年了……”
孙绍闻言也发了怔,半晌后他才轻声道:“我父去世也有十五年了。”
白狐抬了抬眼,想来这两少年皆幼年失怙,所以提起父亲时才觉悲从中来,狐狸叹了口气,问道:“你父亲叫什么?”
“你们不是故交么?”孙绍吸了吸鼻子,“怎么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
白狐扯谎:“这么多年过去,忘了。”
“孙策,孙伯符。”孙绍说罢又扬起一边的眉,很是骄傲的模样,“江东小霸王是也!”
白狐捧场:“厉害!”
周循也从孙绍怀里抬头,眼噙热泪却也不甘落后:“我父亲是水军大都督,以三万水军于赤壁大破曹贼八十万大军!”
说完周循目光灼灼地盯着白狐,白狐反应过来,忙道:“也很厉害!”
周循没忍住笑了起来,脸上泪痕未干,看着憨态可掬,他问道:“小白狐,你能多讲一些我们父亲的事吗?”
白狐想了想,望着二人满怀期待的眼睛,组织了半晌,才道:“这个啊,说来话长了……”
直至日头西沉,两人都不愿离去,缠着白狐问些天命、天常的奇特又难以回答的问题,最后白狐说:“你们父亲见到你们现在的样子,也一定会很高兴的。”
周循讶异,却止不住的开心,孙绍难得腼腆,只说一句但愿如此。
天色渐沉,两少年一齐挥手告别白狐,一改之前的感伤,互相打趣着今日涕泣模样,嬉笑声惊起几树归鸟。
白狐望着他们远去,有些恍惚,抬眼望了望山间的月亮,清光似练,明明如往昔。
-完-
“事情就是这样。”
孙策西装革履地半靠在卡座里,拿起手边的玻璃杯喝了一口酒,不动声色地在舌底藏了颗冰球。
“你是说,因为周瑜这次出差没主动给你打过电话,所以你对他进行了单方面的冷战?”太史慈坐在他对面,不可思议地望着孙策,“不是,你追他的时候死乞白赖的,他朝你丢草稿纸你都能当绣球接着,怎么现在结婚了,别人七年才痒,你半年不到就痒了?”
孙策用舌尖把冰球推到后槽牙,两下嚼得粉碎。他抬眼瞥了太史慈,呼出一口冷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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