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填着报名表,一边问着葛思梅。
「就算有空,我也没什麽兴趣。」撑着头的葛思梅伸出一只手摆了摆,讨厌社交的她,怎麽可能参加这种得与人交流的活动?
「好吧,那天朗呢?你会参加吗?」罗巧筠填好报名表,顺手将单子递给他,才想到一个关键的问题──圣诞舞会的活动时间是从放学五点到晚上九点,白天的夏天朗在晚上就会消失,一定不可能会参加──
然而,把她从恍神从拉回现实的,是那出乎意料的回答。
夏天朗说:「我会参加。」
他眯起了笑,与「初遇」时一样,都是温柔又和煦的暖yan。
「不过我是学生会的成员,所以不必填报名表。」
「噢……」罗巧筠愣愣地将报名表还给葛思梅,脑子仍是一整片的问号。
──「好久不见,巧筠。」
她与他的初遇,以「好久不见」开头,也以不哭为坚持。
倘若她与白天的夏天朗将走向结局,她希望那刻的他们能带着笑。
「白天朗」永远都是她的白马王子,是乘载了她回忆与思念的执念,更是她许下最珍贵的愿望。
「巧筠,最近天气越来越冷了,记得多穿点。」放学,夏天朗背着书包要离开时,特地叮嘱罗巧筠。
寒冷的十二月,罗巧筠只穿学校的防风外套,没戴手套与围巾,就连制服都还穿着夏季款,「放心啦!我又不怕冷!」
「看你还穿着裙子,还是怕你感冒了。」
罗巧筠早已经习惯夏天朗的细心与无微不至的照顾,可这次听他这麽说,她的心里却萌生出一种道不清的感受,让她不敢继续叛逆。
「……谢谢天朗,我明天就换k子穿!如果气温太低的话,我也会戴上帽子又戴手套还会戴围巾!」罗巧筠笑着说,而回应她的,仍是那淡淡的笑。
明明他仍是温柔的夏天朗,也不像葛思梅一样会凶巴巴地对她,她为什麽突然想乖乖听话?她後来想了很久才发现原因──她过於迟钝,没在当下就发现,夏天朗那时候的语气,就像是在做最後的道别与叮嘱一样,多了不舍。
在两个知心朋友的眼里,她就是个叛逆的「逆子」,总是让他们头疼,虽不会惹出大事,但日常的琐碎小事就足够让他们c心。
每当葛思梅开启「老妈子模式」,又或是夏天朗开始温柔地说教,她虽然会乖乖听,但改不改又是一回事。对她来说,他们替自己c心也是在意自己的一种表现,而她刚好可以顺势向两个好朋友撒娇。
可她却隐约感觉到,自己往後的生活,会少一个能够包容她一切的对象。
是她的错觉吗?但如果她有这样的想法,就代表她放下执念了,理当来说他应该要直接消失才对呀……
会不会放下执念以後,白天的夏天朗仍还在?
十二月二十四日,罗巧筠收到了国中同学发来的讯息。
陈舒怡,她国中最要好的朋友。那时两人考上同一所高中,乐得想要开一整个暑假的派对,却没想到夏天朗的消失和她忽然要搬家的事,把所有的计画都打乱。
後来,因为忙於新的校园生活,她们鲜少联系,只有过节才会发讯息给对方,这样的相处模式一过就是一年半。
陈舒怡:终於想起我啦?没血没泪的nv人!
罗巧筠:我可是送上最大包的糖果,你还敢说我没血没泪啊?
陈舒怡:我看起来会被食物收买吗?你连我是怎麽样的人都忘了,哎!
两人寒暄几句,陈舒怡便提起了夏天朗,甚至还说着她不晓得的事。
陈舒怡:你知道夏天朗转走之後,他爸还到学校找人,甚至揍了老师吗?
罗巧筠:高一的事?
陈舒怡:对,大概刚开学两个礼拜左右吧……一个大叔闯进学校,不停b问夏天朗的原导师,还说连学校都把他儿子藏起来什麽的,一气之下就揍人,甚至还拿出刀要胁持班上的学生,说如果不把夏天朗交出来後果自负。
罗巧筠:……我都不知道有这些事。
陈舒怡:我看你刚开学的时候还很难过,就想说慢点跟你说、别刺激你,毕竟如果是我,也很容易不小心往坏处想。
罗巧筠:没事没事,我没怪你的意思,只是真的太震惊了……
她打字的同时,手也不停发抖。
那个叫夏计谆的人真的如疯子一样,甚至b她想像的还要夸张,如果夏天朗真的被他带走,後果一定不堪设想。
陈舒怡:所以现在的你呢?找到你的下一春了吗?
罗巧筠看着她发来的讯息与可ai的贴图,深深x1了口气,慢慢地敲起手机的键盘,回覆她:我不需要下一春,我会永远在名为夏天朗的夏天等他。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他们可以独自走过很多个四季,只要最後能够再相遇就行。所以,不管是在哪一年的夏日重逢,她都乐意。
就如〈灰姑娘〉里的舞会一样,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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