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两只猫关系不好总打架,其中一只趁着家里没人的时候跑出去了。好像丢了有两个月了吧,一直没找着。丢了的猫和这只长得特别像,好像只有眼睛颜色不同吧。”
索尔:“……”
索尔:“这两只猫叫什么名字?”
弗兰克:“这只叫小卵,跑丢的那只叫小壳。”
真他*是个取名鬼才。
索尔一把捞起杜克塞回弗兰克怀里,在下属茫然的目光中回头看向七六。
“小壳?”
猫心不甘情不愿地“喵”了一声。
……你是有多不喜欢这个名字啊。
总之,既然猫是别人家跑出来的猫,他还喂了猫这么长时间,总得把猫给人家送回去。索尔紧急联系了这位网名“辉光”的博主,向对方表达了自己的歉意,并表示今天就可以拎着小孩猫给他送回去。辉光几乎秒回:“要不小壳还是放您那儿吧。”
索尔:“?”
辉光:“我能看出您是真心喜欢小壳的。既然小壳在您那儿过得很开心,我就放心了。”
辉光:“而且,我也不想再装修一遍房子了。”
索尔:“……”
……七六和他哥哥的关系是有多不好啊!孩子看着也没那么有破坏力啊!
索尔凝视着蹲在他面前耷拉耳朵的猫,沉默了半晌,说:“看来你现在是我的猫了。”
他好笑地看着七六的耳朵一下子支愣了起来。
自从七六完全把他家当做自己家后,索尔产生了新的烦恼:七六实在是太过自由,又太过交友广泛了。
七六有一种很令人钦佩的天赋——只要他愿意,他可以跟所有小猫小狗小鸟打好关系。孩子朋友多本应是一件好事,但这直接导致索尔家日渐热闹起来。
最先来家里做客的是一只戴着羽毛挂坠的金眼睛玳瑁猫,看起来很冷淡的样子,却意外的是个话痨,不知道每天都跟七六凑在一起喵喵什么;后面又来了一只很漂亮的金色毛发的蓝眼睛小猫,似乎有一只眼睛视力不太好,平等地哈一切活物,只对着七六表现得很乖巧;再后来七六连楼下猫咖的镇店之宝都拐回家了,绿眼睛的优雅长毛猫蹲在猫爬架上,安静地舔舔索尔给她开的鸡肉罐头。好在这些猫猫都只是来家里做客,并没有常住的意思,索尔暂时还只用养七六这一只猫。
他看着一地猫毛,无视七六心虚的表情,默默打开扫地机。
那之后猫猫们就没有在他家里开过聚会了。也不知道猫猫聚会里有没有出现新的猫猫。
但家里依然有新的猫猫。
七六是一只自由的猫,但猫和两脚兽之间多少还是有点默契的,比如无论七六在外面玩多久,晚上十点之前都一定会回家。索尔看着正给白手套黑猫舔毛的一大只蓬松的缅因,一时陷入沉思。
这只猫是怎么从猫门里钻进来的?果然猫是液体?
七六虽然交友广泛,但索尔从来没见他被别的猫舔过毛。索尔干脆蹲在原地看了一阵子猫猫贴贴,直到他家的门铃被按响。
站在门外的是个清秀俊雅的年轻人,面部线条有种东方式的柔和。青年弯起的暮紫色眼睛里含着歉意:“抱歉打扰了,先生,我是最近搬来这里的租户。请问您有看见我的猫吗?”
沉迷舔毛的缅因猫抬起头,发出与体型很不相符的温柔“咪”声。索尔为青年让出了空间,青年温和地点头致谢,弯下腰一把抱起那只灰眼睛的大猫咪:“我们回家吧,托里亚?”
索尔愣了愣。青年看着索尔的表情,意识到什么似的,顿时也迟疑了:“对不起,请问……”
索尔轻轻咳嗽了一声:“初次见面,我是索尔·马德兰。”
青年的神色染上了些许尴尬:“您好,马德兰先生……我的名字是叶槭流。”
这回换索尔感到尴尬了。
suary:那么你呢?他的死难道将你的一部分也一起带走了吗?
叶槭流睁开眼睛时,站着房间另一头的金发男人正兴致勃勃地翻看书架上的物件。卡特·拉斯维加斯似乎热衷于将上面的每一个摆件都拿起来细细端详研究一番,将上面的每一本书都仔细翻阅品读一遍,热情饱满得像是要为它们中的每一个都写首赞美诗。叶槭流坐起身,衣料与床褥摩擦出窸窸窣窣的声响。卡特回头看他,翠色的眼眸弯起:你醒了。
叶槭流没有回答。他安静地注视着这个仍面带微笑的、轻盈的、自由的男人。他已不再拥有“数据视野”,也不再需要那东西。这也许是一场阴谋、一场梦境或者其他,但不重要。那毫无意义。那不值得他在意。他空茫的躯壳正被什么东西填补,羽片似的绒白的雪从他堆积的情绪中化开,寂静无声,震耳欲聋。
他的手指一点点收紧,指甲插入掌心。他迈步向前,硬质鞋底踏过地板的声音略微刺耳。卡特就站在那里,维持着惯常的神秘而惹人恼火的笑容,向他伸出双手,像张开一个怀抱。
叶槭流在卡特身前站定,深深地、深深地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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