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生气?”祁绥问了一句,没等淮年回答,他又自问自答, “看样子是了。”“昨晚——”他这句话才堪堪说出两个字就被淮年打断叫停。“祁绥!”他声音明亮,听起来有点脾气。祁绥扬起笑容: “舍得理我了?”淮年瞪他一眼。抬手两指先对向自己的眼眸又冲着祁绥比了比,那意思很简单:等会再跟你算账。事实上,这个等会的等待时间有些漫长。因为一回家,老林头就已经到了,他最近在忙着归隐派和第五号机构合作的事情。按理来说,这件事该让名义上的掌门淮年来做的,但淮年年纪轻轻可不想被这些事情纠缠,再加上老林头自个也闲得崩屁,他便揽了这活。“这次住多久?”淮年问。老林头: “吃个饭就走了,还得开会。真是服了,一天到晚哪来这么多会开?”“算了,不提这些破事了。你俩最近如何?”“挺好的。”这是祁绥说的。老林头: “祁绥啊,小年这性子被我养得有点刁,在你家这里住着,你多担待。”祁绥: “哪里,他很乖。”淮年哼了一声。老林头吃完饭临走前跟淮年念叨: “以前在山里你老叫着要给你找个兄弟,现在有了祁绥这个哥哥,我怎么瞧着你照样也是每天闷闷不乐的样子?”“吵架了?”这已经是今天第二个人这样询问淮年和祁绥之间的情况了。淮年皱眉: “没。”老林头: “我懂了,是你单方面跟他吵架?他欺负你了?师父给你报仇。”淮年: “……也没。”“那怎么回事?”淮年脸红起来: “老头你别管了。”“你不是还要开会吗?快走吧。”老林头: “好啊,现在就赶我走了。”他调侃两句,跟祁绥和淮年道别。第五号机构的人就在祁绥家附近接他。老林头一走,偌大的别墅里就剩下淮年和祁绥两个人。祁绥轻叹一口气,走到坐在沙发上正准备看电影的淮年面前,半蹲下来,仰头看着他,两手轻轻搭在沙发的边缘,没敢擅自做主碰他。“宝贝,我错了。”————————番外大概会顺着写一些日常和其他人的状态然后就结束了!来晚啦,最近才有空写tt
两个番外番外002祁绥错哪呢?这事要让淮年说起来他也觉得丢人现眼。以前觉得祁绥这人好相处,现在真正相处起来,他才发现祁绥这情况不属于人品好不好的范畴,只应当归类为这人脸皮厚不厚的程度。怎么会有人在对他做出那种事情以后还能够面色如常,仿佛一切都没发生过?他低头看了眼祁绥轻轻放在沙发旁,距离他的大腿还有一尺距离的手掌。就是这样一双手,明明没有练过武,虽然有些薄茧,但不至于强盛到能够以一己之力掌控淮年,叫他无处可逃。就是这样的一双手,在昨天夜里把他弄得死去活来。淮年瞧着这手就觉得不爽快。“拿开。”他抬起自己的膝盖碰了碰祁绥的手臂。祁绥投降求饶一样举起双手。他退开两步,非常熟练地哄着淮年: “等会再生气好不好?我今天有买到你爱吃的那家甜点,一早就放在冰箱里了。我现在去拿?”淮年穿书前在山上清心寡欲十多年,整天跟着老林头吃饭,要么是啃这个山头的野菜,要么是跑到那个山头去打两个野鸡,总之来来回回入嘴进口的东西都是那么几样。现在到了这个地方,从劳什子求生综艺里出来,他头一回品尝到甜食的美妙。隔三差五总是要吃一吃的,祁绥老跟他说吃甜食不好,对牙齿不好,淮年不爱听。他发现有个哥哥有时候也挺烦的,因为不管做什么都会有个人来管着你。管你吃,管你喝,还要管你怎么快乐。——可恶。淮年气呼呼地咬了下嘴唇。他怎么又想到那方面的事情去了?跟祁绥待久了,他纯洁的大脑都被污染了。想到这里,淮年哼了一声: “我要吃。”他强调了一句: “要吃两个!”“你不准念叨。”这话要是放在别的时候,祁绥早就想办法换着花样用堪比商战的话术把淮年劝退。今天祁绥很好说话,什么都答应了,在淮年面前伏小做低,明显的道歉姿势。瞧着被人装盘精致的甜点端上来,还有一洗好切好的水果,淮年的心情稍稍好转些许。今天祁绥买的是栗子蛋糕。在冬日来临的时刻,一杯暖呼呼的热可可配上加热合适的栗子蛋糕,温暖一下就从淮年的腹部传达至身体的各处。怕冷的猫我再太阳下的暖窝里晒热了毛舒服地伸着懒腰。淮年痛快地眯了眯眼睛。“喜欢?”祁绥一向很会观察他的表情。“还行。”淮年不想给祁绥一个绝对正向的答复,故而把心情折中几分。他斜着眼睛看了下祁绥。“真知道错了?”祁绥很乖: “嗯。”淮年明明没问他错哪了,他却在这里装老实人,字字句句地诉述着昨夜自己犯下的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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