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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当真没中蛊吗◎
“我骗了你, 我没中蛊。”
夹杂着焦急、心疼以及深深恐惧的一句话,随风飘向宋娴慈,直吹得她在台阶上摇摇欲坠。
她一字一字地消化他话里的内容, 好半天才嘶哑着声音问他:“你没中蛊?”
宁濯嘴唇发白:“是。”
她隔着帷帽的柔纱定定地看着他,又问了一句:“你没中蛊?”
宁濯怕她一个恍惚摔下去, 小心翼翼地将她圈在自己手臂内,涩然道:“是,我没中蛊。”
如此反复问了三次,宋娴慈才安静下来, 沉默地看着眼眶已然赤红的宁濯。
近身站着的祁俞、兰瑾, 稍远一些的十来个侍卫,隐在暗处的不知数目的影卫, 都不敢发出任何声音,屏息看着帝妃二人。
好半天过去,宁濯鼓起勇气, 放柔了声音轻轻问她:“娘子, 先同我回家擦药好不好?”
帝王的话里带着浓重的恳求,听得祁俞面露不忍地别过头去。
宋娴慈脑子一片空白,闻言木然地看了看即将爬完的台阶,推开他的手:“先让我走完这一段。”
她自知现在脑子混乱得很,又没剩多少心力,左右已经走到这里了,与其用这乱成一锅粥的脑子去想那张口口声声说自己撒了谎的嘴此刻是不是又在骗她,不如先继续叩拜登顶。
毕竟接着完成叩拜定是没什么错的, 大不了就如宁濯所言, 自己白跪这一路罢了。
又没有什么关系。
宁濯扯住她, 却不敢太用力, 说话也不敢大声,一遍遍同她保证:“我真的没事,我发誓我没事!娴慈不用再拜了,跟我回家好不好?”
宋娴慈摇着头挣脱:“就差一点了,我跪完就跟你回去。”
宁濯心里抽痛,见她裙上也渗出血,知道她膝盖定是磨破了,无论如何也舍不得让她继续下跪,便一把搀起宋娴慈,一边出言哄她一边强行将她打横抱起往下走去。
宋娴慈在他怀里拼命挣扎,不慎将帷帽甩落,面纱也蹭松了,露出大半张脸来。
宁濯一惊,立时将她的脸扳向自己胸膛,接过祁俞拾起的帷帽挡在她面前。
祁俞将宋娴慈的面纱交给兰瑾,仔细看了看四周,没有发现什么异样,心里稍定,护着帝妃进了马车。
宁濯把不停挣扎的宋娴慈搂在怀里,一下一下地轻拍她的后背,哄着她平静下来。
马车轻晃,背上那只安抚自己的手也极温柔,宋娴慈终是扛不住这遍身的疲倦,在宁濯怀里睡了过去。
宁濯轻轻拨开她额前的碎发,让那片伤处完全显露在自己眼前。
这般青紫狰狞的一大块,她方才该是磕得有多重多狠?
宁濯不敢深想,紧抿薄唇小心掀起宋娴慈的裙摆,果不其然看见膝盖处的那层布料已被血染红了一些,紧紧贴着皮肉。
他盯着那一块暗红出神许久,直到马车渐渐停下。
车外传来祁俞的声音:“陛下,到了。”
宁濯垂眸,将她的裙摆整理好,小心抱着她下了马车,迈步走进紫宸殿。
宫人看见娘娘额上带伤回来,通通在心里咯噔一下,忙端来温水拿来药,候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
宁濯看了眼在睡梦之中都皱着眉头的宋娴慈,低声吩咐肖玉禄往熏炉里加安神香,自己则吞了颗药保持清醒。
他挥退所有人,待娴慈眉头舒缓开来,猜测她已陷入沉睡,才敢用浸湿的帕子为她擦洗额头,动作极轻极缓。
青紫渗血的一大块肌肤上竟还粘了泥沙,看得宁濯心里生出一阵阵刺痛。
擦干净额头,他自去换了一盆温水,进来为她褪里裤。
褪至膝盖处,因伤口与布料黏在一块,宁濯的手定在半空许久,才敢继续动手。
其实黏得不算紧,不需费多少力气,可他却觉像是和抬起一块千斤重的巨石一样困难。
他仿佛听到布料从带血的皮肉上撕开的声音。
明明这伤不在他身上,明明就算伤的是他,自己也根本不会觉得这样的伤有多疼,可此刻他还是痛得直喘粗气,额间也渗出汗来。
好不容易才将宋娴慈的里裤褪下,他拧干帕子,轻轻去擦她膝盖上的血。
她膝盖和小腿上可见一个个小小的凹印,应是跪地时压在沙粒碎石上留下的痕迹。
宁濯眼帘垂下,用一弯阴影掩饰眼底的情绪。
他为宋娴慈上好药,用干净透气的布条为她包扎好额头和膝盖,再替她换上新的里裤,掖好被子。
然后他便像是个等候宣判的犯人,坐在榻前候着沉睡的女子醒来。
熏炉内清香阵阵,他怔然看着这袅袅烟雾,有些卑劣地希望它能让娴慈睡得久一些。
让那场审判也来得晚一些。
天色一点点暗下来,肖玉禄第三次进殿悄声询问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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