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嫩手也不安分地滑下顾寂的衣襟,被顾寂一把抓住。
顾寂红着脸催促:“夫人怕是撑不住了,殿下请先去别的雅间的小坐吧。”
宁濯手指轻颤,收回目光,轻轻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然后缓缓迈步出了门。
门外,宁濯的近卫知道接下来屋子里会发生些什么,当即告退离开。
只剩宁濯静站在房门口,自虐般地听着里头的动静。
他听见顾寂轻声安慰宋娴慈。
他听见两人亲吻得难舍难分,然后倒在床榻之上。
他听见两人共赴巫山云雨,宋娴慈在一阵阵冲撞之中连声娇吟。
他听见顾寂喟叹出声后,又不满足地、轻车熟路地哄着宋娴慈再来一轮。
……
他的心上人,与顾寂,是恩爱夫妻。
即便是他先遇见娴慈,与她青梅竹马,将她捧在心上十余年,却仍是敌不过顾寂与她的结发之情。
夫妻敦伦,缠绵悱恻,自是理所应当的。
他的娴慈,那般娇美动人,不管是何人娶她作妻子,都会对她的身心皆爱到骨子里。今日的情状,想必在她成亲后那近半年的许多个日夜都出现过。
宁濯眼前发黑,几乎要站不住,强撑着稳步离开,骑马回了自己的住处,拿了一幅画卷出来,又回到此地,进了关押颜旭的柴房。
颜旭浑身是血,腿已被打残了,但见宁濯进来,还在无所顾忌地笑。
宁濯捏着画,面色泰然,任凭他怎么嘲讽,都岿然不动。
颜旭反而安静了下来,感叹道:“看来真是被刺激狠了。”
宁濯听罢忽然笑了,以往温润亲善的眼神在此刻变得幽深怖人,低沉道:“我得了一幅好画,正好拿来与你共赏。”
颜旭目光下移,晲着他手中的东西。
宁濯不慌不忙地把画卷展开,走过去,很体贴地将画卷伸到他面前,让他看清楚。
画中是一对夫妻,对坐于一片嫩黄的菊花之前,一个习琴,一个弹瑟。
郎才女貌,琴瑟和鸣。
宁濯不去看颜旭嗜血般的眼神,笑得温和,像是对着自己的亲兄弟说话:“此画如何?”
颜旭死死盯着画中女子。那个刁蛮骄矜的小公主将如瀑的乌发挽作温柔端庄的妇人髻,皓齿青蛾,唇若丹霞,正含羞带怯地看向她的夫君。
宁濯指着画上三公主身后的□□,温声道:“听闻驸马偏爱此花,三堂妹便亲手栽了满院□□,博夫君一笑。”
颜旭心中抽痛。这位三公主的手段,他岂会不知。她若是想哄一个男人高兴,那定是能让人爱得发疯。
她若是要叫一个人痛苦,也总能立时找到最狠的法子。正如她恨自己杀了她的胞兄二皇子,便一而再再而三地将这些东西送给宁濯,化作一把利刃,将他凌迟。
宁濯笑了笑,接着说:“三堂妹将此画托人赠予我时,还说,她已有了身孕。”
颜旭如遭雷击,难以置信地看着宁濯。
宁濯将画重又卷起,淡淡道:“今日之前,我本想直接杀了你,但我如今换主意了。”
他乌黑深邃的眼眸望向颜旭:“我会将派人将一具假的尸体交给皇叔,告诉他,你已死在我手里。然后将公主府旁那带阁楼的院子买下,让你住在阁楼里,日夜得见公主与驸马爷,琴瑟和鸣、鹣鲽情深。”
作者有话说:
下章开始要渐渐进入剧情了。
◎三年无孕◎
屋内两阵狂风暴雨过后, 顾寂亲自将榻上地上收拾了一番,并抱着宋娴慈,为她沐浴穿衣。
两人刚捯饬好, 门外便有人敲门。是宁濯的侍卫头领,顾寂认识, 此人叫祁俞,昨日便是他带着人寻自己。
祁俞冷着一张脸并不看顾寂,只将周老大夫引入屋内。
顾寂见祁俞还留在此处看大夫为妻子诊脉,便委婉赶人。哪知祁俞冷冷地扫他一眼便又将视线移回宋娴慈和大夫身上, 没有搭理他。
宋娴慈握住顾寂的手, 及时压下他的怒火,笑着对祁俞说:“祁大哥, 大夫诊的是妇人之症,你怕真是不方便听了。”
祁俞对着宋娴慈时脸色缓和许多,温声道:“姑娘自小喜欢把事情憋着不说, 所以此次属下得留在此处亲耳听清楚姑娘的病情才能放心。还望姑娘见谅。”
宋娴慈一愣。宁濯素来很有分寸, 生怕因为自己影响到她与顾寂,怎么今日这样下顾寂的脸面?
顾寂见妻子紧张地看着自己,心里一软,垂眸遮下眼底的怒意,安抚似的拍了拍妻子的手背,沉声道:“那你便听一听吧。”
大夫把完脉,眉头紧锁,沉吟道:“脉象很是奇怪。按理来说夫人身中寒蛇热三毒, 身子极弱, 再经房事, 应要大病一场才对, 可夫人却安然无恙。”
顾寂心头猛跳:“那该如何医治?沈神医也说过,若一个月内行房事,便得调养个两三年才能有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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