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不必等我了。”
宋娴慈知他忙于军务:“好。”
待傍晚时分,一个婢子传话过来,说是顾宁已醒了,想见宋娴慈。
兰堇担忧地看了眼她。
宋娴慈略微收拾了下自己,冲兰堇笑一笑:“怕什么,走吧。”
这是吴顾氏最不愿提及的往事,所以今日顾宁说的那番话,宋娴慈连阿涓都没告诉,便只带了兰堇去。
毕竟是府中秘辛,兰堇仍是担心得不得了,路上低声问宋娴慈:“夫人,若是三小姐还记得她说的话,会不会将此事讲与大姑奶奶听,若是如此,恐怕大姑奶奶会封您的口。”
宋娴慈淡淡一笑:“顾宁不会告诉长姐。”但会不会自己来封她的口,就未可知了。
到了顾宁的内室,吴顾氏还在那儿。
宋娴慈见了礼,便听吴顾氏说:“阿宁知道了是你派人找府医救了她,说要亲自谢你。”
宋娴慈笑得温和:“我着人硬闯了三妹妹的院子,妹妹别怪我就行,不必客气。”
顾宁嘴巴微不可见地抿了抿,算是应了她的话,然后又扯了扯吴顾氏的袖子,难得说了句话:“长姐忙,回去吧,嫂嫂守着我就行了。”
宋娴慈笑容未变,兰堇紧张地蜷了蜷手指。
吴顾氏心里奇怪顾宁居然愿意宋娴慈陪着,只好归结于今日之事,想是顾宁被宋娴慈救了,心生亲近。犹豫了下,她执掌中馈,明日宋娴慈回门,她得列个礼单备好礼,今日差点忙忘了,方才妹妹提了才记起来。可怎好让将要回门的弟媳为病人守夜?便看了眼宋娴慈。
宋娴慈恭顺道:“照拂幼妹也是娴慈份内的事,长姐且放心去吧。”
吴顾氏心想也是,又见一直依赖自己的妹妹一直看着宋娴慈,忍不住涌上一股酸楚,声音便有些生硬:“那便劳烦弟媳了。”
宋娴慈笑:“长姐慢走。”
待吴顾氏走后,宋娴慈笑着坐到顾宁床边,见顾宁下意识地往里挪了挪,也假装没看见,柔声说:“可有用些吃食?”
顾宁默了默,憋出一个字:“粥。”
“可还要再用些?我去给你拿。”
顾宁摇摇头。
宋娴慈直直地望着她的眼睛,轻声道:“听你这声音便知府医开的药不错,清早我来的时候,你中间醒来时突然朝着我说了些话,哑得不成样子,说得又快,我听都听不清楚。”
顾宁浑身一震,猛地抬头盯着她。
宋娴慈歪头,眼神一半疑惑一半关切,柔柔地问:“清早是魇着了吗?当时是想跟嫂嫂说什么呀?”
兰堇吓得几欲发抖,不理解夫人为什么自己提起来,即使假装没听清恐怕顾宁也难以相信。
顾宁死死盯着她,像是想从她脸上找出一丝撒谎的痕迹来,良久,她整个人放松下来,像是信了宋娴慈的说辞,木木地回答:“我忘了。”
“没事没事,也不是什么大事,还是你的身子要紧。”宋娴慈包容得很,又扫了眼她空荡荡的屋子,关心道,“妹妹整日整日地一个人可不大好,太孤单了。”
顾宁看了她一会儿,似是有些落寞地说:“我性子不好,陪着我未免太无趣。”
宋娴慈眼神闪了闪,然后急声反驳:“怎么会,三妹妹是最乖巧不过的人了。若是妹妹不嫌,嫂嫂来陪你!”
顾宁犹豫地说:“这……这合适吗?”
宋娴慈握住她的手,察觉到顾宁的手似要挣脱却又死死忍住不动,面上仍是一脸诚恳,急声道:“合适合适!你是夫君的亲妹子,夫君与我说了要爱护你,我愿意陪你的!”
顾宁这才不好意思地点头:“那嫂嫂以后常来,我院子里的门不锁了,嫂嫂有空直接进来就好。”
宋娴慈直直望入顾宁的眼,轻笑一声,声音温柔似诱杀少女的妖:“好。”
◎落水◎
两人又聊了会儿,顾宁有些疲累,便歇下了。到了晚膳时分,厨房的人送膳食过来,想是吴顾氏吩咐过,将宋娴慈的那份也带上了。
宋娴慈轻轻叫醒顾宁,喂她吃了些东西,然后去外间与兰堇将东西分了吃。
用过膳,兰堇烧了热水,端来让宋娴慈为顾宁擦了身子,然后伺候宋娴慈沐浴。
阿涓也听说了今晚她们歇在这里,因这院子极小,没有旁的闲置屋子,只好送来两卷软和干净的铺盖,想叫宋娴慈回去,自己与兰堇守在这里。
宋娴慈摇摇头道:“顾宁不喜下人伺候,我得留下。兰堇你今日辛苦,回去歇着吧,阿涓同我守着。”
兰堇急了:“这怎么行!明日您可就要回门了!”
“怕顾宁病情反复,今晚必得守着。吴顾氏会备好回门礼的,我明早回房收拾一下就成了。”再说了,她也不大想回门,宋娴慈皱眉:“听话,回去。小厮今日传话说了将军今夜戌时回来,待将军回房,记得同他说一声我在这儿。”
兰堇见自家小姐神色认真,不敢再劝,只好用胳膊肘捅了下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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