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院子?里?的躺椅上休息。
白忱溪看着云清,眼带担忧地询问道?:“阿清的伤可好全了?”
云清起身招呼两人坐下,笑着应道?:“已经没有?大碍了,让师兄挂心?了。”
黎风禾道?:“我看表哥的气血还没补回来呢,明日我让人送些补气血的药来,表哥千万照顾好自己的身体。”
连日赶路,虽然是坐在马车里?,云清的脸色仍有?些苍白,白忱溪看了看他,帮腔道?:“风禾说得对,阿清一定得喝,可别嫌苦就不喝。”
云清无奈地应道?:“我几时嫌过苦?我喝便是了。”
两人怕耽搁云清休息,看到他安好便很?快告辞了。
贺池来到梦溪堂时,云清已经靠在躺椅上睡着了。
八月的天?气仍然炎热,太阳已经西斜,阳光透过桃树的缝隙落在他脸上,洒下几片忽明忽暗的光斑,美好得让人不忍心?触碰。
他轻手轻脚地上前?,把滑到一边的毯子?给云清盖好。在屋里?收拾行?李的阿舒走出来,看到贺池下意识便要行?礼,却被他抬手止住。
阿舒见云清盖得好好的,便又回身去屋里?继续收拾行?李。
贺池坐在躺椅旁边的石凳上,看了云清一会儿,才把薛棋送来的信件拿出来细看。
不多时,阿舒便归置好行?李从房里?走了出来,看到正厅的桌上还留了一个盒子?忘记收回去,便抱着盒子?往卧房走。
贺池抬头看到,起身走了过去。
云清醒来时,正好听到一片轻盈脆响,院子?里?十分?静谧,这阵响动宛若有?人在他耳边轻声歌唱,他心?里?一阵愉悦,还未睁开眼便扬起了嘴角。
贺池敏锐地看过来,正好和睁开眼睛的云清对上眼神。
贺池正在檐下挂风铃,海月壳在阳光下折射出七彩的光,漂亮极了。
微风轻拂,贝壳随风晃动,贺池被闪过的光晃得闭了闭眼,便听云清笑着问道?:“这是我送给王爷的礼物,王爷怎么挂在我的院子?里?了?”
贺池睁开眼,利索地挂好风铃跳下来,边往院子?里?走边含糊地应道?:“挂在这里?本王能看到的时间更多。”
云清挑了挑眉,正想继续问,贺池已经走到他旁边:“朝中来了消息,王妃现在要听吗?”
云清看着贺池认真的神情有?些好笑,转移话题倒是越来越熟练。
两人来到书房,贺池将消息复述了一遍。
云清道?:“派来的钦差是谁?”
“贾原平。”
云清点了点头:“看来他现在在苏裕悯手下混得不错。”
贾原平贾大人,正是当初提议瑞王封地为宁州的人。他因为此事得了苏裕悯的欢心?,后来慢慢地便成了苏裕悯一派的人。
苏裕悯和恒王的打算便是让自己的人到吉州消灭证据、不让贾胜有?机会攀扯到恒王,在苏裕悯的运作下,这差事便落到了贾原平头上。
云清道?:“国库不丰,我还以为或许会选择招安,没想到陛下一点犹豫都没有?,如此雷厉风行?。”
贺池语气讥诮:“他自己便是起义得来的天?下,怎么会忍得了有?人起义?”
云清叹了口气,吉州本就经历了蝗灾伤筋动骨,起义军没有?解决必定不会开展赈灾,一旦打起来,不知又有?多少百姓会流离失所……
阿舒的声音在门外响起:“王爷,少爷,晚膳已经准备好了。”
贺池揉了揉云清的眉心?:“别烦心?了,先去用膳。”
这些时日赶路,吃得不算好,而且云清离府一个多月,着实有?些想念梦溪堂厨子?的手艺,吃得很?香,把贺池夹给他的两个大鸡腿也都啃完了。
用过膳后云清便有?些昏昏欲睡,他在院子?里?走了几圈消过食后便回房沐浴,等他垂着眼胡乱地擦着头发从屏风后出来时,却被已经在偏房洗完澡的贺池接过了帕子?,拉到床沿坐下,仔细地擦着头发。
云清打了个呵欠:“王爷不回主院吗?”
他的眼睛里?一片水光,说话的尾音因为犯困染上一层湿软的黏意,像带着勾子?,轻易便能挑起深埋的欲望。
贺池的喉结动了动,神色镇定地应道?:“我要帮王妃涂药,自然得留下来。”
云清道?:“阿舒也可以帮我涂。”
贺池停下动作,闷不吭声地看着他,云清睁着一双水光潋滟的眼睛和他对视,半晌才笑出声。
贺池凑上前?恨恨地咬了一下他的鼻尖,看着架势十足,却根本没用力:“逗我好玩吗?”
云清的嗓音里?带着浓浓的笑意,他抚了抚贺池的头发:“嗯。真乖。”
贺池:“……”
他总觉得云清有?时候摸他头发的姿势很?像程樾摸他养的那条狗。
不等贺池细想,云清便向?前?一扑,把头搭到了贺池的肩上,昏昏欲睡地道?:“别擦了,我想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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