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掌握的这些信息,不管投在谁的麾下都能得到极高的权势和地位,他却偏偏选了没有人放在眼里的自己。
可不论原因究竟是什么,既然云清选了他,他一定会拼尽全力,拿下这江山,再和云清一起,亲手打造出云清口中的那个盛世来。
——
第二日,众人便整装往宁州而去。
在沃州境内又行了十来日,才终于看到了界碑。
进入宁州,差异显而易见。
在沃州,官道上经常能见到往来的商队,或是独行的马车,等到走进宁州的分岔路口,路上的商队便陡然减少了。
商队的人也不像之前那样爽朗健谈,反而多是愁眉苦脸的。
大部分人看到他们这么大的商队,都是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他们,却也不会说什么,赶着车马便匆匆地错身而过。
倒是有个精壮汉子,停下来好心提醒了他们一句:“前头有山匪,你们还是快掉头回去吧。”
云清这日骑着马行在外面,他的穿着和寻常护卫大不相同,一看便知在商队里有些地位,因此汉子的话便是对着他说的。
云清拱手道:“我们受人之托前往封宁城,回不得头。大哥,那些山匪真有这么凶吗?我们雇了这么多护卫也打不过?”
汉子看了眼他们的队伍,叹道:“寻常的寨子自然吃不下你们这么大的商队,可你们一看便是肥羊,说不得他们便联合到一起对付你们。”
“况且就算这些小寨子不出手,可你们去封宁城必须得经过翼断山啊,那可是龙虎帮的地盘,匪众何止千数,你们斗不过的,听我一句劝,别去了,怕是有去无回啊。”
云清和贺池对视了一眼,这么大的匪窝,离封宁城也不算太远,竟然真的嚣张至此。
贺池沉着脸,封宁城的官兵,实在太废了。
云清让阿舒取了些在沃阳城买的特产过来,他递给汉子:“多谢大哥提醒,只是这封宁城我们却因故非去不可。”
汉子见劝不住,有些生气地摆了摆手:“非要去找死也随你们吧,我不图你们这些,我走了。”
他说完便一挥马鞭,拉车的马儿嘶鸣一声,哒哒地往前跑了。
阿舒有些生气地看着他的马车,“少爷,他也太不识好歹了,你送他吃的,他怎么能这么对你说话?”
云清倒是不在意地笑了笑:“在他眼里不识好歹的是我们才是。”
商队继续前行,果然路上遇到了好几波规模不大的匪帮,精壮的土匪站在林间树上,虎视眈眈地盯着他们,却因为忌惮他们人多没敢动手。
这日,商队离开了黔余县,赶往下一处落脚的城镇。
行至正午,到了吃饭的时间。
商队正要找地方停下,官道右侧的山上却跌跌撞撞地跑下来一个年纪不大的少年。
护卫在侧的侍卫察觉到动静,转身盯着山间,手搭住刀鞘上随时准备着出刀。
少年离得近了,众人才看清他身上的血污。
少年嘶哑的喊声传进众人耳里。
“救命!救救阿娘,救救爹爹……求你们救救他们!救命……”
村庄
商队停了下来。
侍卫们盯着四周,不敢松懈。
程樾翻身下马,快步上前,少年终是体力不支,跪倒在他面前。
程樾伸手扶起他,少年满脸泪痕血污,大口喘着气,努力地对程樾哀求道:“求求你,救救我爹娘,救救我们村子。”
程樾问道:“你们村子在哪?发生了什么?”
少年喊了一路,声音嘶哑得不像话:“我们村子就在山后,前面官道转过去就能看到,开山寨的人来了,他们来抢粮食,砍伤了好多人”
程樾凝着眉,根据他们打探到的消息,从黔余县到柳溪县的途中是有个土匪寨,不过寨子不大,应该不敢对他们这样的商队下手,没想到竟然被他们撞上寨子里的人出来劫掠村庄。
程樾叫了个侍卫过来把少年扶过去,自己回去把情况跟贺池云清说了一遍。
周围地势平坦,除了少年跑过来的小山坡外没有别的山做遮挡,是最不易设伏的地形。
贺池迅速作出判断,他点了一只小队出来,让程樾带着剩下的侍卫保护好云清和商队,他则是带着小队脱离队伍骑马疾驰而去。
见云清目露担忧,程樾宽慰道:“王妃别担心,一个小寨子而已,王爷一个人都能把他们挑了,这些人足够了。”
云清点了点头,看向被带过来的少年。
随行的府医刚才给他检查过,少年身上的血污大部分都是别人的,他只有小臂被划了一刀,这会儿已经被府医手脚麻利地包扎好了。
见少年一直眼神担忧地看向村子的方向,云清示意他坐上马车,一行人没多耽搁,很快便重新整队向着村子的方向出发了。
车队里载着箱笼行礼的马车多,行得便慢些。因此等云清他们赶到的时候,村子里的打斗已经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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