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还给人家一两三。
以此类推,利钱高的吓死人。
但也并不是所有放印子钱的都是为富不仁之人。
过去一些大家族的遗孤或者无劳动能力的寡妇等等,为了维持生活,会卖掉租屋等,筹措一笔钱,放印子,好牟利生活。
可是这样的人往往有放无收,因为不具备一定的后台和力量回收利息甚至本钱。也是一股弱势力量,他们指着这个挣钱养活自己呢,于是往往花钱请青皮混混或者有权势者帮助他们,在欺负别人的同时,也被欺负着。
由此看出,印子钱是非常不规范的关系。
且时常逼迫出人命来,在古代是很恶劣的事情。
故而这种事情是被人说损阴德,下辈子是要吃苦头的,所以很少有人会这么干。
何况这么干的还是个官员,朝廷是不允许官员放印子钱的,一旦发现,去官丢职都是轻的,严重的都得罢官下狱。
冬日小蜜蜂
但是反过来想,谁敢赖皮赖到镇守将军府的头上?
将军一句话,千人马就立刻堵在你家门口,别说抄家了,就是拆家都够了。
赌坊放高利贷,还怕收不回来,故而豢养几十个打手,用来维护场地安宁,以及催债之用,还不敢太多,上头的各个衙门都要点好,那花费自然不菲,得到的钱财最后也剩不下多少。
可将军府不同,镇守将军可是这里唯一一个有兵权的人。
就算府城大一些,各个衙门林立,可衙门里最多有点衙役,或者是少数百八十个的兵丁,跟他那大营是不一样的概念。
何况他就算再如何缩减大营兵丁人数,那也要保持三千以上的名额。
这些人的粮饷,他总不能都给克扣了去,那还不得逼反了这群丘八啊?
但是他想多多的弄银子,就只能用这个办法了。
“而且那厮十分不耻,每当派人去催债,就跟兵丁们说,是他们的饷银,要回来自然是发给他们的,要不回来,那就不发饷银了。”王珺生气的道:“那些士兵们被逼无奈,既不敢过分威逼那些欠债的清苦民众,贫户之人,也不想自己的饷银没着落,被逼的都快要发疯了,后来抄家了,辛知府做主,免了所有印子钱,可是我这边的饷银没着落呢,我从京中带回来的赏赐,填补了这个空缺,所剩无几。”
温润这才想起来:“对啊,你的赏赐……我才看到了一点点而已,我还以为是朝廷抠门呢。”
“哪儿啊,大帅……不是,皇上很大方的,在京中就有各种赏赐,都是真金白银,他也知道我们这样的大老粗,欣赏不来什么名家字画,古董摆件的,就直接给的金子银子。”王珺不好意思的道:“皇上赏赐了我一万两金子,是金票,我没动!银子赏赐了三万两,我带了回来,是现银,都贴补在大营里了。”
“这三万两银子,加上抄家所得,才堪堪补足了缺口,留了点钱花销。剩下的也就能坚持到明年开春之后。”
可是开春之后要怎么办?他还没想好。
指望读书郎给想个好办呢。
“算了,我就没打算你能赚钱。”温润已经对王珺没指望了。
这个败家的男人,人家当官往家里搂钱,他当官就往外撒钱。
王珺嘿嘿一乐:“你也别叫屈,当了这个官儿,以后什么冰敬碳敬,三节两寿的,都能搂回来嘛。”
温润一听就皱眉了:“你这是搁哪儿知道的这些事情?”
“是听人说的,我也不太懂,反正就是正当的来钱道儿。”王珺看他皱眉,也有点心虚:“不对吗?”
“当然不对了。”温润叹了口气:“所谓的冰敬碳敬,三节两寿,是一种变相的贿赂。”
“贿赂?”王珺也皱眉了:“怎么会是贿赂?”
“冰敬”、“炭敬”是地方官员对京官(主要是本部门上级官吏)以夏季降温和冬季取暖名义上贡的银子,是一种例行的行贿手段(因京官坐衙门,而地方官在外天高皇帝远接近市场接近百姓故也,官场流行的“潜规则”)。
这样看“冰敬”、“炭敬”是官场腐败的表现,属于“灰色收入”。
尤其是师生之间,这学生给老师送礼,天经地义,给先生送点什么,都能归为“孝敬”两个字上。
只不过,“灰色收入”名之“灰色”,实介于“黑白”之间,顾名思义,此收入既非明明白白、正大光明取得,而又不同于典型的“黑色收入”,大都有其“美名”,使受者觉得理所当然,取之无愧。
这种情况在封建社会的官场里,司空见惯,但是这指的是文官利益集团。
京官不能直接向人民收刮,所以要靠外官将所得的分润一些,美其名为“冰敬”、“炭敬”之类。
京官掌握官员任免的大权,外官为了巩固地位,是必须与京官交结的,卖官鬻缺,自然也是京官的最大收入。这里京官指掌权的大官。
至于中、下级京官,没有门路为外官拉拢的,就只有靠着代同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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