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还挺凶的咧!”程老五担心的看着温润:“让进门吗?”
“不让!”温润几乎是想都没想就拒绝了,进门干什么?给自己添堵吗?
“那撵走?”程老五顿时就想撸胳膊挽袖子,把人撵走最好了,守在门口算怎么回事儿?
“不,看看他们来干什么。”撵走?温润可是还记得,县令大人是要追究责任的,那夫妻俩难道还不明白,他今时不同往日了吗?
“那要怎么办?”程老五看向了温老爷……。
大门外,两口子有点冷的等待着,温小婶看够了这个大门,就跟温小叔小声的道:“这房子不错啊!比咱们家的强多了。”
“那也是老王家的,怎么?你又惦记上了?”温小叔没好气的横了自己媳妇儿一眼。
这宅子他也喜欢,光看这大门就不错。
可惜,不是温润的,要是的话,弄过来,儿子就不愁娶媳妇儿了。
“惦记了也没用,在这么个穷地方……盖个王府都没人住,这要是盖在咱们温家庄……。”当初给温润挑婆家的时候,就想着让他嫁的远点儿。
无奈太远的地方,他们也不认识谁,而且也没有合适的,只好选了个最穷最犄角旮旯里的地方,莲花坳挺好,整个县谁不知道这地方是个流民组成的村子啊?那些流民都是穷凶、穷凶的好么。
他一个读书人来了这里,肯定过不好。
而且还有三个拖油瓶,光是养活自己都够呛,何况是三个小崽子了。
“盖在温家庄,也没咱们什么事儿!”温小叔没好气的道:“那房子本来说好了是给温老七的,结果现在一团乱。”
“你当初给他找的这个老王家,是不是穷的叮当响啊?这看起来可不穷,反倒是富裕得很。”温小婶觉得丈夫没看好人家。
让温润嫁进了福堆儿里。
这可不是他们的初衷啊!
“是穷的叮当响啊,要不然我能答应吗?”温小叔也郁闷呢。
后头赶车的车老板子却一直看着这个宅子,心里嘀咕着:不是说温秀才嫁了个穷人家么?这还是穷人家?
来的时候,他可是在村子里打听过了,这的确是老王家没错儿。
那上头两个字,他认识其中的一个“王”字,因为他就姓王!
这真的是老王家。
前头夫妻俩的对话,车老板子也听到了,心里诧异了一下,看来老温家也啥都不知道呢。
就在这个时候,大门打开了。
出来了六个短打扮的青壮,一个个都拿着二齿的钉耙,一个个神情不善的看着他们。
又出来两个半大的小子,穿着倒是挺好,而且也很有主人家的气势,后头出来的就是温润了,怀里头抱着个小姑娘。
而他身后跟着俩一看就是伺候人的老妈子那样的妇人。
这架势,足足的!
温润今天穿着的是一身厚实缎子做的棉衣,边儿上滚的黑色兔子毛,这样的颜色大气,压得住他的年纪,不会让人觉得年轻人好欺负。
腰上束着一宽宽的深青色绸子做成的腰带,上面挂着一面玉佩,一个素色的荷包,一个香囊……还有一个扇袋。
本来温润不想带着扇袋的,这大冬天的,你整个扇袋在腰上,脑袋恐怕是进风了吧?
而且扇袋里头是真的有一把折扇。
是诸多礼物里的一把紫竹扇子,上面是学台大人张贤亲自画的傲雪寒梅图。
有他的私印在上面,还有签名儿呢!
无奈的是,刚才换衣服的时候,陈强家的坚持如此,甚至给温润重新梳了梳头,如今温润的脑袋上,以一根与玉佩一块玉出的男式玉簪,将头发盘成了一个揪揪,这一身衣服也是陈强家的做好了,打算给他过年的时候,出门会友穿的,结果现在提前了。
一双皂色的新靴子,雪白的鞋帮,一看就是新的!
这一身显得温润很成熟稳重,又有举人老爷的气势。
不得不说,陈强家的的确是会打扮人,也是她安排要怎么“盛气凌人”的出现在大门口。
“温……润?”夫妻俩有些眼睛发直的看着眼前,站在三层台阶上的温润。
温润抱着妹妹,站在那里,盼顾生辉之间,气度非常。
这还是他们眼中,那个“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书呆子吗?
“你谁呀?”站在前头的是十岁的王珏,养了半年多,终于有了小男孩儿该有的健康和壮实。
而且他长个头很快,温润隔三差五的就熬个大骨头汤,让所有人都喝,包括隔壁的杨家两口子跟三个孩子。
大人尚可,小孩子长身体的时候,平时多吃鱼虾蟹,带壳儿吃。
补钙补得不错,起码几个孩子个头蹿的很快,尤其是王珏,这身高乍一看,跟个十二岁舞勺之年的男孩儿一样。
“我是谁?你问温润啊!”温小叔还有些暗暗吃惊,温润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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