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疑,他们直接丢弃在柴房,没有带走。”
事发突然?
突然二字从何而来?他们虽疑心吴峰,也查到了些端倪,可单凭现下他们所掌握的东西,对吴峰而言应当是远远够不上“突然”之说的。
他若自觉面临暴露的风险,也该是沉寂下来,静待时机悄然脱身。或是求助尹家,甚至是尹家背后的人助他脱身。似这般杀人逃离,闹出偌大动静,必定有其他缘由。
那么这缘由为何?而这家店的东家与伙计又是什么人?
李渊沉声再问:“这家店开设多久了?东家与伙计都查了吗?”
“开了约莫三年,做糕点的手艺不错,在长安颇有名气。东家姓谢,店内做事的伙计有三个,都是这三年里陆续招来的远亲及老乡,他曾说如此做是为了帮扶族中乡里,还因此被人赞过不忘本。”
李渊凝眉:“三个伙计全是?”
“全是。”
李渊冷哼:“也就是说,这家店内的人,如今是一个都找不到了?”
长安令低着头,沉默以对。
钱九陇提着刀上前:“圣人,这刀有问题。不论从厚薄、长短、大小、材质以及刀柄的设计等各个方面来看,都与当初在水云观掳走中山王贼人所用兵刃极为相似。”
李渊瞳孔收缩。掳走中山王的贼人?窦建德的旧部!
再一想水云观之事,若吴峰早就跟窦建德的人有牵扯,那么他在水云观一事中便必定非是无辜。
李渊本以为他最多是与尹家合谋,却不想竟然还牵扯到窦建德。
三年。这家店开了三年。
三年前的现在,窦建德才刚死没几个月呢。原来那么早所谓的窦氏公主就在布局了。她们秘密潜伏,不声不响,竟是将人直接安插在长安,在李唐的皇权中心,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若不是因为吴峰,他或许还发现不了城内藏着这样的奸细。
吴峰……
李渊陡然一震。若说吴峰与窦氏的人脱不开关系,那么尹家呢?甚至是李建成与李元吉呢?他们在其中又扮演了什么角色?
李渊深呼吸,篡紧双拳:“走,去见见吴峰的小徒弟。”
自接到探子身死,吴峰不知所踪的消息,李渊便当即下令,封锁吴宅。此刻,整个宅邸内外皆被层层包围,守卫森严,便是一只麻雀也别想飞出去。
小梁坐在书房,面对敞开的大门,静静看着院中伫立的卫队,不哭不闹不发一言,甚至一动不动。直到李渊走来,他才终于有了反应。
他的双手微微震颤,眼睫抖动,缓缓站起身来,跪拜行礼:“参见圣人。”
他与吴峰不同,心中仍旧保留着一份对皇权的畏惧,以至于即便极力控制,他的声音也还是带了两分颤抖。
李渊坐于首位,有钱九陇在侧,内外诸多卫队林立,并不惧他一个十多岁的青涩少年,冷着脸讥嘲:“你不是吴峰唯一的亲传弟子吗?他怎么把你给丢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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