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下来,她单独给jerett做汇报,梳理pipele和对应品牌宣传计划。公事聊完,她合上电脑,问:“虽然知道了也没什么意义,但我还是想问问这个人是谁。他实名举报,应该是光明磊落。”
“是,符合他一向做事原则,有礼貌,有教养,明人不做暗事。”jerett说出了一个名字。
和她猜得八九不离十。
他并非赶尽杀绝,邮件只单发了jerett,不是群发。那她也留一手,决定让秘密烂在心底。
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我已经私下里找他的老板聊过此事。”jerett说:“古往今来告密者有什么下场,你我都清楚。沉括构陷苏东坡乌台诗案,被后人称作首鼠乖剌,阴害司农法。”
“不过这不影响沉括的梦溪笔谈是本千古神作。”梁佑瑾道:“人都是多面,我记得这是我刚来市场部实习时候,您教我的。”
下午的内训,田倬针对即将推出的新品,为营销团队授课。
茶歇时候,梁佑瑾和alex站在点心台前,边吃水果边聊。alex问她举报邮件的事情后续,她恬淡,“这个人不聪明。”
“嗯哼?”alex来了兴趣。junae很少在背后评论别人,这次看来她并非完全不介意。
“左斯年是高潜力客户,他对于公司的意义非那个人可以与之比拟。站在公司的角度,如果必须要牺牲一个人,你觉得会是谁呢?至于说我和左斯年的关系,那是私事,公司没兴趣了解,他因此倒显得公报私仇了。”
田倬就站在她旁边,一字不漏听到这些。
他正好和梁佑瑾同时伸手去一个盘子里拿水果,全程不做声,没有和梁佑瑾打招呼。
她缩回手:“田工,您先来。”然后像往日一样自然地笑:“辛苦了。”
田倬不敢看她的脸。
他明白了,他永远配不上眼前这个女人。
“这个甜,junae你尝一尝。”alex吃下一瓣卷成兔子模样的脐橙,惊艳地推荐给梁佑瑾,喊她过来。
“啧,甜得牙疼。”她尝了。
alex低声又问:“不过我还是好奇,万一此事真的闹大了,你想过对策么?”
“第一,不可能无法解决,这事完全在我掌控范围内;其次,就算事情脱缰,我也无所谓。大不了停薪留职,正好陪陪左斯年。他还有漫长的复健过程,关关难过关关过啊。”
他斗胆开老板玩笑:“哎呀,甜得牙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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