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乐
程致和问萧旸程致乐的事情时,他那个外甥竟然罕见地沉默良久,从自己的烟盒里拈了一根细烟点燃吸了一口,烟雾从他唇边散溢,灯光下让他的表情不再真切。
“已经不记得什么了,成了疯子。”最后他终于开口总结,听了全程的程致和已经说不出话,呆愣好似个傻子。
“你们是恨她的。”程致和也点了根烟,这是他无措下意识的反应。萧旸点头:“我没有理由不恨她。”
可那年他还是小女孩的时候,对姐姐的情感是最温柔的触碰。他不是想为了她而辩解,萧旸后来可能看出了自己对回忆中程致乐虚无的形象留念,轻描淡写带过了她作为母亲对萧恩和自己的伤害。
只是难过而已。
记忆里的程致乐抱着尚在襁褓中的萧旸,有些难受地问阿和你真的要走吗,当时的自己已经做好了闯荡的决心,何况偷卖了家里的东西,已经毫无退路,就这样草率地和程致乐告别。
去吧,去做你想做的事,过你想过的生活。只记得天光云影温柔,姐姐朝着自己摆手,光是啄破牢笼就已经羽翅带血的雏鸟跌跌撞撞飞走,也带走了程致乐对于“自由”的最后一点念想。
“我不怀念她,我只是感到后怕。你如果不带走萧恩,她最终也会变成这样子。”程致和抽烟抽的更凶,柴瘦的手竟然在颤抖。“她一定会让萧恩也疯掉。她以前比现在的萧恩更像个天使。”
萧旸默然。回去这一晚,程致和第一次梦见少女程致乐,他是幼小的自己,在姐姐哼着歌的牵引下,慢慢往光里走去。
-明白
沉兆明再一次见到姜白的时候小小地惊讶了一下,高中时期像个小土豆绕在萧恩身边的女孩瘦了很多,年龄增长洗去了她身上残存的怯懦青涩,见到自己时眼神干练坚定,和他握了握手。简单的交谈间知道她现在在那个国内顶尖学府的管理学院,心中油然而生起一股敬佩,没办法,被自己老爹天天念叨别人家孩子,真正见到别人家孩子的时候心里自然而然就只有仰慕。
这种仰慕什么时候在共事里变成喜爱的,他也稀里糊涂。他没有交往过什么其他人,因为自己把自己定位成天然乐子人,沉兆明甚至还尝试过和男人相处,但都散的很快也没什么进一步接触。姜白成熟,思想独立,行动力学习能力一流,他很想把这个整天忙得滚来滚去的小土豆捧在手里,但又有点卑微害怕,只能开始一点一点没话找话,在手机里下载跑跑姜饼人养一个他的小姜饼。
姜黄高考完去老姐工作室找她和萧恩姐姐玩,小孩经过自我探寻之后发现自己是个姬子,考完就剪了个头换了身装扮,姜白差点被她吓死,还以为精神受了刺激。
“也挺好看,能及时明白自己真正的性向也是很幸福的事情。”路过的沉兆明评价,吸引姜黄多看了他两眼,挑了挑眉,看得他心里发毛。姜白摇摇头去处理合同了,姜黄确认她姐走了之后,对沉兆明说:“你是不是喜欢我姐。”
他都给跪了,现在的小孩真是过于敏锐,只好点点头。“你不是完全没戏,我姐除了和我提萧恩姐姐之外提过你两次,还都是夸的,我对你印象不错,可以帮帮你。”“哦,是么?”沉兆明立刻郑重加了姜黄微信。“哥以后的幸福就拜托你了。”
姜黄乐了:“你也知道她是优秀高知女性,如果你真的想和她在一起,请你拿出你最大的尊重和认真。”很酷地一撩头发,“如果只是想玩一玩的话,我会揍你的。”
沉兆明再叁发誓,姜黄也做了保证,只有姜白还不知道被挖了墙角。姜黄走后,他看着玻璃墙外打闹的姐妹俩,心渐渐敞亮起来。
-电话亭
赵普贤是个典型的工具型人格,不是人们刻板印象里面蓄着胡须或者穿白袜的gay,他甚至国字脸带着板正,工作调酒时也并不太会来事,大多数时间是沉默的,只有夜深了在酒精和恰到好处的氛围之下会稍微松懈,捏着兰花指带着一丝转瞬即逝的妩媚颓丧,听喝多了的客人胡言乱语或者倾诉,就像一个早已停用的电话亭,每个醉酒的流浪汉都会徒劳地摁着生锈的按键,只是借着单调的鸣声说我爱你。
因为这个特质,他对那些畸形说不出口的情感格外敏感。他老板吴胜男和外甥萧旸相认之后,或多或少他都看出了一点萧旸萧恩之间背德的情感。
又是一次喝醉,萧旸佝偻在他的吧台前,脑袋一晃一晃不知道在想什么,吴胜男不大舒服去了卫生间,电话亭第一次忍不住去多嘴,悄悄问了一句。
“萧旸,你在犹豫什么呢,你是真的爱她呀。”
年轻的男人闻言抬起头来,赵普贤确定灯下他眼中恍惚的是眼泪。“赵叔,我害怕,我是真的很害怕。”
后来他和他老板聊起这事,对方沉默良久,只能抽烟代替回答。
-boggy
bonnerodriguez,美国大农场主的儿子,花花公子,肌肉猛男,14岁和父亲去北边农场度假,遇见16岁的peggy,花了一周就让她成为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