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卿云的交情又没到那份上,要是你和蔡婳那样,我也就替她改了。”
“那就绕过她家,我私下问问她。”
娴月懒得理她,刚想骂她两句多管闲事,只见清河郡主身边的女官走了过来。
“娄三小姐,郡主娘娘让你等会午膳的时候挨着她坐,小姐喜欢吃什么,我现在交代厨房做去。”
凌霜从三个月前进京,花信宴都参加了十几场,从来也没这个待遇过。
夫人们都是看见自家女儿跟她玩,都让丫鬟和媳妇过来把女儿叫走的,什么时候竟然有夫人来示好的了,只怕还是看秦翊的面子。
娴月倒不惊讶,见凌霜惊讶,索性替她回答了:“她不爱吃甜,爱吃些鹿肉牛肉这些,其余按扬州的口味做就好了。”
“好,我去告诉娘娘去。”薛女官笑了一笑走了。
凌霜满头雾水。
“什么意思,怎么清河郡主对我这么好?难道是秦翊的关系?”
“你想知道?你问他去啊。”娴月道。
她是开玩笑,但凌霜是真有这打算,但说话间文郡主带着荀文绮到了,也就放下了。
荀文绮这次果然是卯足了劲的,文郡主其实上了年纪身体也不太好了,还搀着两个丫鬟呢,但为了荀文绮撑腰,还是来了。
顿时满堂人都站起来行礼迎接,寒暄一阵,十分热闹。
不止秦翊他们那些王孙有等级之分,郡主也是有的,文郡主和清河郡主,就相差了一层,清河郡主更贵气些,先太后亲自教养不说,封地也大,不然老太妃也不会卖她面子,出来参加这场芍药宴。
但文郡主的身份,拿来给荀文绮撑腰,还是够了。
“说是荀家没办法,咬牙卖了些地,给荀文绮置办了这顶牙冠,衣服则是文郡主给的,她也算把荀家折腾够了,荀家置办好了衣服,她又嫌弃不要,好在如今衣裳不愁销,被另一家买走了。”
凌霜打量了一下荀文绮,见她的冠上满是各色珠花,衣裳也是重工的老锦缎了,十分华丽。道:“那也没你这些好看啊。”
“那当然了,我这是烟云罗,就这顶冠差点,但我本来就不适合戴冠,我本来想好了的,用赤金拉成细丝,做成花冠,上面点缀璎珞珊瑚,像藤蔓一样,用红玉攒成花的形状,缠绕在髻上,又轻盈又很适合云鬓,刚好又应了荼蘼宴的典故,荼蘼不是爬架的吗?”娴月道:“可惜用不上了。”
“怎么就用不上了,你去打一顶来,明天戴也是一样的,芍药宴不是三天吗?”凌霜道。
娴月对她的品味嫌弃得很。
“你不懂,”她只懒洋洋靠在一边,玩她的手绢子,道:“没法跟你说。”
凌霜看她这样子,就猜到多半和贺云章有关,她对贺云章不甚了解,但在京中也听了些传言,都说捕雀处下手特别狠,这样的行事风格,和贺云章的性格脱不了关系。
况且上次她跟秦翊打听,秦翊也没什么好话。
“你别在这唉声叹气了,我上次可问过秦翊了,他说贺云章人不怎么样的。你别整天惦记他了。”凌霜低声道。
娴月立刻冷下脸来。
“谁惦记他了,你别在这信口开河。”
她冷着脸否认完,过了一阵,又余怒未消地道:“秦翊未必又是什么好东西?
捕雀处他还是主官呢,就是虚衔,也能干事,你没见到程筠他爹,仗着和咱们爹同职,都能给爹造成那么大麻烦,秦翊还高一阶呢,光知道说别人不好,他是死人哪?”
凌霜一看娴月这护短的劲,心里就知道,这次是凶多吉少了。
亏她还想撮合娴月和秦翊呢,看这样子,多半便宜贺云章了。
她有心再打探一下关于贺云章的消息,再加上也确实想找秦翊玩,所以大家赏芍药的时候,她就趁机溜了出去,秦府她也来过一次,有点印象,正准备找找秦翊的书房在那,只听到背后一声口哨声,回过头来,只见秦翊穿了身玄色锦袍,绣着麒麟,正站在他身后。
“嚯,谁家的花篮跑出来了?”秦翊上来就笑她。
凌霜这冠上本来就可以插花,刚才赏芍药,清河郡主娘娘亲自给她摘了一朵白芍药插在鬓边上,娄二奶奶又补了支木香花,其实是好看的,但也确实像个花篮。
凌霜顿时不干了。
“你以为你多好看呢?”
凌霜反唇相讥道,把他看了又看,秦侯爷今日毕竟自家待客,穿得英挺又潇洒,贵气十足,懒洋洋地扶着佩剑,任由她打量自己。
但再漂亮,也不是挑不出缺点,凌霜骂道:“哼,又不用你牵马,穿得跟要上阵一样,卖弄你家里刀剑多是吧。”
“我不上阵,但要上班。”秦翊笑着告诉她:“我要去衙门有事,过来跟你打声招呼就走。”
“什么事?抄家不是归贺云章管吗?”凌霜想起正事来,问道:“娴月好像真栽在贺云章手上了,你倒是跟我好好说说贺云章这个人呀,我老觉得不太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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