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们的东西。”
“我捡来的。”姚文龙只是笑,旁边跟班也笑。
萧夫人心里把姚家的家教骂了一番,表面倒也不显,问道:“可还有别的?”
“有呢,那边杆子上不还挑着一块呢吗?”
姚文龙身后的汪宝故意笑道,姚文龙把他推了一把,旁边人都哄笑起来,道:“姚公子舍不得咯!”
原来他们是觉得翠色那块是娄娴月的,张敬程毕竟是读书人,哪里像他们整日轻浮浪荡,追逐妇女,知道这里面的门道。
翠色那块用料好,又熏了兰花香,多半是小姐用的。
而且娄娴月整日穿红,所以帕子反而用翠色,女孩子讲究配色,从领口袖边露出一点窄窄翠色,才最好看。哪有红色又配红色的。
张敬程是读书人,哪明白这里的门道,还以为妃色的是娄娴月的。赢来了就还给萧夫人了,让她送回去。
萧夫人听了这话,哪还有闲心和姚文龙开玩笑,沉着脸道:“请姚家贤侄快拿来吧,女孩子的东西,不是好玩的。”
姚文龙见她这态度,也有几分着恼。
他这样的独子,在家里是金尊玉贵的,他父亲官高,再者女性长辈对自家的青年子侄本就溺爱,所以个个把他捧得凤凰似的。
见萧夫人这样不客气,还教训他,也沉下脸来,叫人解下来那块帕子。
萧夫人心急,就要去接,姚文龙却又收了回去。
“捡了东西,怎么也得有个谢礼吧。”他晃着帕子,朝萧夫人道:“再说了,风吹来的,也未必是小姐们的,不如萧夫人去问问再说。”
萧夫人在心里连姚家夫妻都骂了个遍,心说果然都说姚家暴发户,没规矩,干的事实在是不体面,教出来的儿子这副德行。
她哪知道没规矩的还在后面。
凛然
姚文龙这么一说,那些跟班也都起了哄,尤其汪宝最为得力,嚷道:“是啊,谁能证明是小姐们的,有人认领还差不多,没人认领我们可带走了!”
其余人也跟着起哄,把个萧夫人气得脸色紫涨,直接夺过姚文龙手中的帕子,没想到那些人还不罢休,竟然跟了过来。为首的汪宝还道:“收谢礼去咯!”
桐花宴的小姐们正在各忙各的,萧夫人过来本来就带着三分气。
女孩子浑然不觉都在玩耍,还不知道出了这样大事,萧夫人见状更气。
见萧夫人过来,有几个年长的女孩子都起来行礼,问道:“伯母来了?”
萧夫人不答言,直接带着怒气把手中帕子亮出来,道:“这是谁的帕子?”
姑娘们见她神色不同寻常,都有点怯,黄玉琴年长些,平日里女孩子就是卿云和她领头,看了看,不解道:“是伯母捡到的吗?”
“要是我捡到的倒好了。
这帕子直飘到马球场去了,给男人们捡到了,还当个什么东西似的拿着玩,用来赌花……”萧夫人焦急之下,语气难免重了些,姑娘们是千金小姐,平时都是娇养着,没红过脸的,况且这事听起来也确实严重,连黄玉琴也不敢说话了。
有个丫鬟怯怯地道:“妃色那块,好像是我的。”
萧夫人问道:“那翠色的呢?
是谁的,赶快拿走了,不是我说,自己的东西自己要看好些,小姐们都是金玉一般的人,传出什么真不好听。”
这已经是重话中的重话了,女孩子们顿时就红了脸。
偏偏姚文龙那边远远看着她们说话,只当是找到了帕子的主人了,还故意起哄,一群男子爆发出哄笑,汪宝更是高声问道:“萧伯母,找到帕子主人没啊,我们还等着谢礼呢。”
女孩子们顿时都窘起来。各人都在看自己的手帕,只怕是自己的。
凌霜这边,顿时就心头火起,她可不怕男子,顿时就挽起袖子要骂人,却被蔡婳拉住了,道:“你看。”
她从来心细如发,又懂布料,早留意过个人穿戴,那翠色帕子的主人叫做窦惜柔,年纪小,才十四岁,是第一年参加花信宴,客居在京中,跟着表姐来的。
她自己也认出那帕子来了,又不敢认,又怕被人通过绣花认出来了,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脸涨得通红,要滴血一样。
她拉了拉表姐衣袖,又不敢说,看起来真是可怜。
其实娴月也看到了,她素来是作壁上观。
横竖她只当自己是客人,而且这样场合自有人出头,果然荀文绮就忍不住了,她接过那帕子,扬起来朝众人逼问道:
“是谁的手帕,有本事自己出来认了,别连累我们,我们可不是那种看不好自己东西的轻狂人……”
真是蠢货!
姚文龙他们审判女孩子,萧夫人犯蠢不说,你还火上添油呢!
娴月在心里骂她一句,正冷笑呢,只听得见旁边凌霜蹭地站起来,怒道:“是我的,我有那么一块手帕,怎么了?”
娴月在心里叹了口气。
真是没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