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发现一个天赋不错的,还是个大学生,此时再练,已经来不及了,可不是可惜吗?
要是早几年发现,不说在世界级的运动会上,至少在亚运会上,说不定能多个出线名额。
被跨栏队老师说的,江柠自己感觉也挺奇妙。
她从小就知道,江松身体素质卓绝,运动神经发达,前世她和江柏偶尔提到大哥江松时,曾不止一次笑言,如果江爸江妈舍得,从小把他送到管理严格的体校去,说不定就不会有后来撞的头破血流还仍自我感觉良好,死不回头的江·哈士奇·松了。
但她没有想到,自己也是有运动天赋的。
或许她确实有,但没有想过自己的运动天赋很好,前世她整个青春期都在饥寒交迫的窘境中度过,完全没有心力,也没有精力去关注生存以外的东西。
哪怕她已经学会欣赏自己,正确的看待自己,她也依然学不会高看自己的任何天赋。
就如同此时一样,哪怕跨栏队的老师说她在跨栏上有天赋,又说她练的晚了,她便觉得自己在跨栏上,不太可能取得很好的成绩,不过跨栏运动练的轻松,使她在练习这个项目时,意外的感受到了愉悦的情绪,当她将一个栏杆一个栏杆的跨过去时,心理上是有成就感的。
也正是因为如此,她每次练习都非常的认真投入,她自己也能感受到自己每一次的进步,这样的进步非常明显,主要是开始逐渐掌握师兄教她的加速跨栏的技巧。
她就这样不知疲倦的练习了十来次,这十多次的练习她始终保持着一致的频率,像是不知疲惫般,一次跨的比一次好,一次跑的比一次快。
就连还在关注其他人跨栏联系的教练,都忍不住朝她侧目。
一趟跨栏110米,十来次就是一千多米,还都是全力奔跑的高消耗体力的过程,和匀速的长跑对身体的消耗,完全是两个概念,况且她还加上了不断的跨栏。
若没有充沛的体力,练到后面,你连抬腿都会觉得困难。
这样的体力和耐力,也难怪教练组那边会舍不得,短跑上出不了成绩,还将她扔到跨栏队这边来继续练。
不过到底没有经过系统训练过,感觉到自己在跨栏时,抬腿的动作出现酸疼的滞涩感,步频和节奏开始紊乱时,江柠才停下。
这种感觉已经很久没有过了。
她发现,在体育场上肆意的奔跑和挥洒汗水,也是释放自己的一个途径,她还挺喜欢这种纯粹的,完全不用动脑的,只专注于一项事物的运动。
或许是从小就大脑皮层过于活跃的缘故,江柠赶紧自己的脑子除了深度睡眠的时候,没有一刻是停下来的,即使是在跑步的时候,都停不下来,要么是在构思小说情节,要么是在思索别的事情,比如在练习拳击和散打的时候,她的大脑就会自动思索该往哪里出拳,才能更有效的击倒对方,达到更高效的伤害值。
大多数时候,这种感觉是不知不觉且不受她控制的,她越是要控制大脑不要去想,反而会想的越多,将自己折腾的失眠。
像这些天她在跨栏运动上,除了专注于一件事,只需不停的修正自己的动作与跨栏姿势,不去想其它事情,于她而言也是一种非常难得的体验。
这种感觉她和宋培风说过后,发现宋培风居然也是一样,他们都属于多思多虑型,大脑长期运转不止。
第一次练,江柠就将自己的两条大腿练的酸疼不已,当时在练的时候,整个人的精神处于亢奋状态,其实还不觉,等她回到出租屋,洗漱完出来,躺在沙发上,大腿那叫一个酸疼。
等宋培风回来,她立刻晃着自己的一双大白腿叫了起来:“小宋同志,好疼,大腿好疼啊!”
江柠叫着叫着,自己都忍不住把脸埋到枕头里闷笑起来。
不知是和宋培风在一起后,还是被401寝室的室友们影响,江柠觉得自己现在是越活越像小孩儿了,就像是把自己曾经过于早熟和过于懂事的童年,又重新来了一回似的,可以肆无忌惮的撒娇、耍赖、放飞自我、只做自己,无需想太多,因为有人会事事回应你,让你不知不觉,就像个孩子一样,疼了你就可以喊疼。
宋培风也是发现她的变化,好像认识的越久,越发现她不同于平时的孩子气的一面,也乐意纵着她,工作中的她和生活中的她,像是被分隔开,工作中的她严谨的像个姐姐,生活中的她幼稚无赖的像个小妹妹。
江柠一边享受着小宋同志的按摩,一边与她分享自己今日所得,略有些得意地说:“没想到我还有跨栏的天赋,说不定我哪天还能成为跨栏高手呢。”
她脑中想起的,是她小时候在山野间。
那时候她也是活泼调皮的,在山里追兔子和野鸡时,遇到灌木丛,都不是绕路而行,而是直接跳过去的,山野间各种石头各种坑,各种树丛,她都跳习惯了。
似乎不止是她,她记忆中,小伙伴们好像都是如此,遇到拦路的枯树,跳!遇到荆棘丛,跳!即使没有这些,大家都要制造障碍去跳着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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