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受不住嚎啕大哭。
可哭泣的同时,想到国/家和政/府并没有放弃他们,想到还有如江柠带来的那么多好心人,还在帮助他们,他们便在灾难中,又看到一丝希望。
何小芳哭着指着电视上的江柠,又哭又笑地对何父何母说:“妈,你看到没?她就是江柠,就是我和你们说过的江柠,她是我的好朋友,她说我考上师范大学的话,出来就是国家教师,以后捧铁饭碗,吃公家饭,妈,我肯定能考上的,妈,你让我继续念书好不好?我不想现在就嫁人,我想读大学!”
何小芳的妈妈也哭,她抱着她年幼的小儿子,哭着对何小芳说:“小芳,不是妈妈不让你读,你看咱家现在都成这样了,啥都没了,咱拿啥去读啊?”
她说的也是现实。
旁边的村民看到她们娘俩哭,就说:“那有啥不能读的?孩子考上了,咋能不让她读呢?你看那江柠,多出息啊,去年才考的大学,今年就那么出息了,还得是大学生啊!”
大队部的大队书记说:“行了行了,别哭了,高中三年都读下来了,哪能还差这最后一哆嗦?实在不行我们大队部出些,你们自家出些,乡亲们再凑些,写个借条,再慢慢还就是了!”
何小芳脸上挂着泪,却笑着直点头,对何父何母说:“对对对,我报的是英语专业,以后还能帮人家接点翻译的活,寒暑假我就自己打工去,肯定花不了许多钱!对了,还有助学金!”
她想到江柠说过的助学贷款。
何父何母看看电视上的江柠,又看看自家长得又高又壮还有些憨的女儿,想了想说:“你想念就去念吧,我又不是不知道你这丫头有多犟,三年都坚持下来了。”何母说:“只是你也二十岁了,你自己的大事你也上上心。”
何母心想,村里的你看不上,那你就自己在学校里上上心,如果能嫁到城里去,何母自然也不会拦着女儿的前程。
她根本不知道,何小芳不是看不上农村的,她压根儿就是恐惧婚姻,恐惧她从小看到的,婚姻带给女性的压迫。
只是那时的她还不知道自己恐惧的是什么,只是看着姐姐,看着身边看到的婚姻,莫名的恐惧着,然而在读了书后,就像是明智一般,她如今已经开始逐渐意识到,自己在恐惧什么。
何小芳抱着何母,用力点头:“我知道的,我都知道的。”
何小芳回校估分那天,教务处的王老师,突然喊她和徐秀丽,告诉她们,江柠给她们打电话来了。
整个七八月份,都是洪水最为严重的时期,她和宋培风等很多志愿者们,都跑在抗洪救灾的最前线,也忘记了今年的高考月不是六月,而是七月,等她想起来,已经七月份,本以为来不及,没想到却是刚刚好的时间。
之前一整年,她除了打电话将自己在京城的电话号码给了何小芳和徐秀丽及王老师他们,后面就再没联系过。
一来是她自己将自己的学习生活安排的很满,二来也是何小芳和徐秀丽也到了高三最后的冲刺阶段,她也不合适在这个时间段打扰她们学习。
但她九月份也要正式入学了,到时候租的房子可能会退掉,联系方式就可能改变,何小芳她们离开一中,去新的学校,联系方式也会改变,如果想不起来就罢了,想起来了,她就给王老师打了电话,原意是将新的联系方式跟王老师说一下,没想到何小芳和徐秀丽她们正好也在。
徐秀丽和何小芳没想到江柠会在这时候给她们打电话,激动的跑到王老师的办公室接电话。
一年多不见,何小芳和徐秀丽对江柠到底生疏了些,没想到江柠一开口,就驱散了这种疏离感,她声音里透着些许疲惫,精神却显得很不错,问她们:“考的咋样?学校志愿填报好了吗?”
何小芳鼻子一酸,忍住泪意问她:“柠柠,你在哪儿呢?怎么听你声音像是感冒了?”
徐秀丽更灵醒些:“你不是还在灾区吧?”
江柠回乡赈灾的事,如今家乡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高考完的徐秀丽自然也知道,不知为何,她忽地生出一股冲动,也想和江柠一样,参与到最前线的抗洪救灾的行动中去。
她也这样说了。
江柠听到轻轻笑了,“有钱吗?有钱就捧个钱场,多搞点物资,这里很危险,对水性不熟悉,对地方不熟悉的人,来到这边,还要我们照顾你。”
她自己是从小在河边长大的,河边长大的孩子,哪怕没有系统的学过游泳,那狗爬式的游泳,都比别人游的快些好些。
徐秀丽一个镇上长大的姑娘,还真没学过游泳。
江柠给她们打电话,却是为了另外一件事,她问何小芳:“你要打暑假工吗?”
问的何小芳心尖一颤,指尖抠着办公室的桌子,点头:“要的。”
暑假一个多月,她不可能完全在家空着,只靠二姐给她学费生活费,她二姐如今也处了对象,快的话,可能年底就要结婚,迟的话,最迟两年,不然年龄就要拖成别人眼中的‘老姑娘’了。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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