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江柠要花一百块钱打扫卫生,钱经理当下就问杨美蓉,她愿不愿意接这个活,如今出来跟着钱经理干的杨美蓉,当然很愿意赚这一百块钱块钱。
沪市都算是大都市了,平均工资收入一个月也就百,一百块钱都是她家十天的菜钱了。
解决了沪市的问题,江柠又给宋培风打了电话。
宋培风家老早就安装了电话,还不止一个,一个是在他爸书房的工作电话,一个是他们家自己的家用电话。
宋家响起的,就是家用电话,一直靠着阳台的光线看书的宋培风,在电话响起的第一时间,就冲过去接了电话。
哪怕在此之前,他已经接到过无数个这样的拜年电话,可他还是第一时间去接了。
然后他的耳朵里,就传来一声他熟悉的:“喂?”
江柠的声音和他听过的每个人的声音都不一样,是很柔和的,就像面对面在和你打招呼的声音,而不是当下普遍的‘喂!喂!’的嘶喊声,就像怕对面听不见,不自觉的就扯着嗓子喊。
可江柠不一样,她的声音永远都是从容又平静的,带着些让人如沐春风的笑意。
宋培风听到她的声音,整个人也安静了下来,不是表面的安静,而是从灵魂到身体的安静,就像是被抚顺了毛整个人都柔软下来的猫咪,声音不自觉的就柔和了下来,和她一样如清风般柔和的声音:“喂,是我。”
不知怎么,江柠不自觉的唇角就上扬了,语调也轻松起来:“我一会儿要去吴城,坐车去沪市,转沪市飞机去京城,可能要在沪市住两天,你要一起吗?”
宋培风等江柠等了好几天,每次家里来电话,不论他当时在做什么,他都会放下手中的事情,第一时间出来接电话,就连宋父宋母都看出来他的急切和期待,哪怕他平时没有表露出一点异样,可频频看向电话机的目光,还是让他们看出端倪来。
他们也并不觉得,儿子如果谈恋爱就会怎样,反而持着鼓励的态度,为此,宋书记还特意找他来了一次男人之间的谈话。
他觉得儿子成年了,有些话,就得和他说清楚。
他先让他想明白,自己这辈子想走的路是什么,是想效仿历史上的名臣一样,是想达者兼济天下,在这个时代留下些属于他的痕迹,还是走科研道路,或是其它的路,不管走什么路,想清楚自己今后要走的方向,那么不论现在也好,以后也好,都要懂得克己。
不是压抑自己的欲望,而是学会克制欲望,正视内心,要明白什么是你真正想要的,这样你才能对自己和另一半负责,对生活对婚姻对伴侣更多的热情,一段好的亲密关系,一定是相辅相成相互成就的,而不是相互消耗,他太知道,少年时期,一时的热血上头是什么样的,毕竟他也是从这个年纪过来的。
他不怕他过早的接触感情,就怕他太晚接触,又不懂,进入到一段内耗的关系中,那才是可怕的。
也正是因为从小父母对他清醒的教育与认知,他在遇到江柠时,才那样的惊喜。
他不是一时的头脑发热,并不是一见钟情,他是两年来,与她在竞赛班、集训队无数次相遇,无数次同行,无数次的相处,从刚开始的漠然到欣赏,再从欣赏到喜欢,到惊喜,于这世间千万人当中,发现了一块绝世美玉,一块璀璨夺目的瑰宝。
他不知道他今后的人生中,还会不会遇到这样的人,或许能遇到,或许这样的人还很多,可纵观历史长河,与身边父母长辈们的婚姻家庭,他就清醒的明白,人一生中能够在恰恰好的时间,遇到这样一个人,是多么不容易,五千年历史长河,千千万万的人,亿万分之一的概率,被他遇到,又是多么幸运。
即使今后的人生中,遇到再多优秀的人,都不再会是她了。
看着儿子脸上笃定又认定的表情,宋父拍拍他的肩:“你自己想清楚就行。”
“你什么时候到,我去接你。”此时他脸上肉眼可见的柔和起来,脸上露出他这个年龄段少年所特有的笑容,不知不觉脸上笑容越发绽的灿烂。
“我要先去沪市哦,可能会停留一两天,你要一起吗?”
宋培风眉眼柔和,唇角眉梢都是清浅的笑意,“要。”
“你直接去西站吧,在西站等我就行。”
他们从水埠镇到达的站,是南站,南站是短途站,只有西站是长途站,江柠是觉得他在南站等她没必要。
可到吴城时,他还是站在南站门口,笑着看着她向他走来。
过年晴了好几日,年初六又开始下起了蒙蒙细雨,宋培风撑着大黑伞,站在这座古老小城的蒙蒙细雨中,宛如一幅水墨画。
见到她的时候,他就走上前来,将伞移到她头顶,重新打开一把黑色打伞递给她,很自然的接过她手中的大背包。
江柠顺手将包递给他,将江爷爷打伞,给他介绍:“这是我爷爷,这是我二哥江柏。”又对江爷爷和江柏说:“宋培风,原来吴中的,就是一直和我并列拿各种竞赛一等奖,吴中门楼上至今还挂着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