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给江奶奶买衣服。
江爸是不懂江妈对江奶奶的仇恨的,甚至觉得江妈脾气实在太坏,对他妈也很刻薄,只是因为有私房钱,不愿与她吵,夫妻两个这才不高兴的带着大包小包的坐上了回家的火车。
从某种程度上说,江妈是个简单又单纯的人,就比如她在言语和行动上,就从不掩饰,她把江柠生下来的目的就是为让她帮两个哥哥,帮家里挣钱,将来给她养老这一事实,坦率到近乎残忍。
还是一个将‘与其内耗自己,不如外创他人’这个行为准则,无意识的发挥到极致,谁让她不开心,她就能吵到创飞每一个让她不开心的人。
江爸也是日常被她创飞的一员,她把江爸吵到终于不给江奶奶买衣服了,自己就开心了。
至于江爸开不开心,那又有什么要紧?她自己目的达到就行了。
江妈带上了她这一整年,每天切下来两大碗的鸡腿肉和鸭腿肉,别看每天余下来的量不多,一整年下来,愣是被她积攒了半蛇皮袋的腊鸡腿肉和腊鸭腿肉,全都是大拇指指节大小,晒干后足足有五六十斤,想到回去后,可以拿这个来跟亲戚们走礼,又体面又大方,江妈满满都是成就感。
随着距离老家越来越近,江爸被江妈创飞的不好的心情,也好了起来,他想象着自己回到家,家中三个儿女在家做好的饭菜,他拿出自己给他们买的新衣服新鞋子,儿女们看到惊喜的反应,还有宣布他们家趁着过年期间,要在老家建大楼房啦!儿女们围着他两眼放光时,脸上的笑容,他就越发归心似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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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柠和宋培风在获得了省赛一等奖后, 为了后面的集训,那段时间是每天都要来江爷爷的店里写两个小时。
现在江爷爷的店生意基本稳定下来,之前不是没有过被抢了生意的人, 想要来江爷爷店里闹事, 可一见到江爷爷那老态龙钟的样子,就很担心, 他们随手一推,就把江爷爷给推死了。
实在是江爷爷瘦的过于可怕,夏天他怕热,就每天穿个破背心和大裤衩,坐在竹子编的躺椅上, 摇摇晃晃。
那破背心被他洗的,拉的很长, 腋窝下面的袖洞,可以让来捣乱的人, 清清楚楚的看到江爷爷背心下的肋排,还有裸~露在外的,两条皮包骨头一样,细长的腿。
这都是他在江柠这里,被学校食堂和对面小餐馆的饭食养了一年的成果, 过去还要瘦。
加上吴城的严打一直没有停下过, 甚至更厉害的一次, 还和地下赌场的人出现了枪、战的恶性事件发生, 枪毙了不少人, 他们虽是开店的, 不是小混混,但也不敢对江爷爷怎么样, 只在语言上找了些茬。
可惜江爷爷就跟老僧坐定一般,一直躺在躺椅上,摇摇晃晃,安静的看着他们,然后用他那土到不能再土的水埠镇话,问他们是不是来买衣服的,还笑着和他们说:“要买衣服自己挑,这部分是二十九块九,这边十九块九,十二块九。”
来找茬的人:……
他们听不懂江爷爷的话,很凶的找茬,江爷爷好像也听不懂,因为在学校附近,不远处的街头就有警察局,他们还不敢在江爷爷的店里砸闹,最后见江爷爷店里衣服确实便宜,还有两个人一人买了一件衣服,又放了狠话走了。
江爷爷收了钱,依旧躺在躺椅上,乐乐呵呵的摇着,也没将这件事告诉江柠。
江柠在省赛结束后,就被安排进了省里的集训队,这次集训的地点,是省城新开了没两年的一所私立高中,硬件条件在这个时代算是非常好,全新的寄宿制宿舍楼。
这次进入省集训队的,吴中还有几人,可一中就只剩下江柠一个人了。
之后就是全国比赛,然后她和宋培风两人,又进入了冬令营。
这一届竞赛,不论是对吴中而言,还是一中而言,都是有史以来的最好成绩。
就连江柠自己都没有想到,自己居然能走到如此程度。
她一直都认为她数理化天赋不高的,她以为自己已经对自己有了足够正确的认知,但重生以后,又一次一次的刷新她对自己的认知。
然而她非常乐意接受这样的改变,接受这与前世完全不同的路,并享受其中。
所以在别人看来,她学习之余还要参加竞赛、写作,几乎将所有时间都安排的满满当当,一点自己的时间都没有了,仿佛毫无乐趣,她自己却是乐在其中,享受着这简单的环境,享受每天学习新的知识,享受的体验着与全市截然不同的人生和生活。
她总觉得,人生到这个世上来,就是为了体验这世间所有不同的一切,悲伤、痛苦、快乐、亲情、友情、爱情,乃至这世间的一切,这样的感悟,也让她彻底接受了自己的过去,如果没有这些快乐的、悲伤的、痛苦的、黑暗的各种情绪,或许她笔下的文字也会更加苍白。
也因为她这种乐于接受这世界加诸于她身上的所有好的与不好的一切,她的眼睛总是明亮的,周身的气场总是昂扬欢快的,任何时候看到她,她抬头投来的目光,都是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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