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对面椅子上传来声音,何玉卿这才发现屋内还有人,她转身,淡声道,“阿昭哥。”
江昭站起走上前,轻抬下哈,“这是给你和阿黎买的,看看喜欢吃哪个自己去拿。”
他怕自己表现的太过热切惹得何玉卿不适,又怕语气太过生硬让她误会,就这一句话,他也是在心里腹诽许久后才开的口。
见何玉卿脸色沉了沉,不知哪里说错了话,江昭轻咳一声,端起葡萄递给何玉卿,“你不是喜欢吃葡萄吗,这给你。”
满满一大盘都给了何玉卿。
何玉卿不解睨着他,不知道他今日抽的哪门子疯,之前那般避着她,见到她便躲得远远的,更是一句话也不敢同她讲。
今日着算什么,顿悟了?想清楚了?还是又想试探什么?
何玉卿没接盘子,淡声道:“谢了,我不喜欢吃葡萄了,吃苹果就好。”
说着,何玉卿拿起苹果,走到一旁,弯腰坐在椅子上,慢慢吃起来。
江黎本欲把自己当成不存在的,但看眼下这情景不行了,兄长真是不会讨女子欢心,明明是专程给人家买的,偏偏说成顺路,便是哪个女子听了都不会开心的。
“阿卿,这是兄长特意给你买的。”
“我不是。”江昭脱口而出,随后一脸尴尬。
何玉卿淡声道:“知道你不是,不用那么急着否认。”
其实何玉卿挺不理解的,她到底是哪里不好了,就这般不得他的喜欢,她到底要如何做,他才可以看看她。
江昭的心里是另一番说辞,何玉卿太过美好,他不敢亵渎,恐污了她的心思,那便是他的错了。
然而,似乎无论他怎样做,都不能让她欣喜,是他欠考虑了。
江昭欲走,何玉卿先开了口,“阿黎我想起来绸缎庄还有事要忙,我先过去了。”
“水果不吃了?”
“嗯,不吃了。”
何玉卿睨了江昭一眼,放下手里的苹果,转身离去。
江昭盯着她背影久久不能回神。
江黎放下笔轻叹出声,“兄长,你到底如何想的?”
江昭双眉蹙起,也没了说话的心思,淡声道:“既你无事,那我也先走了。”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又走向相反的方向,何玉卿坐在马车里转身回看时,看到了江昭的马车也慢慢行走着。
她凝视片刻收回了视线。
随后,江昭也朝后看去,只见何玉卿的马车渐行渐远,最后消失在街尾。
他再次轻叹出声,都怪他无能,不能哄得她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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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处,江府
江藴近日总是能收到赵云嫣派人送来的信笺,为此她很不安,这事若是给江昭知晓的话,怕是她无法再待下去。
遂,只得找上赵云嫣同她交代一二,赵云嫣也已经不是之前那个知书达理的赵云嫣了,说话做事很是犀利。
见到江藴后,嗤笑,“怎么?怕了?”
江藴皱眉:“别说其他,你只需要记得我交代给你的便行。”
“江藴,你当我是谁?”昔日,赵云嫣是江藴嫂子时,她可从来不敢用这般语气同她讲话。
怎么,没了那层姑嫂关系,她也学会无理了,想的美!
“别命令我,”赵云嫣道,“我可是相府千金。”
就她此时的模样说是相府千金都污了相府的门楣。
江藴道:“既然知晓自己是相府千金,就学聪明点,不要随意留下把柄,日后信笺不要送了,我若需要找你,会派人去告知的。”
“江藴你不会是有什么别的心思了吧?想同我划清界限?”赵云嫣道,“做梦。”
江藴也是后悔,为何会同她扯上关系,“没人要与你划清界限,我只是告知你别乱来。”
话不投机半句多,须臾后,江藴离开这里回了江府,她刚进门,江昭也回来了,神情恹恹的,“哥哥发生什么事了?”
她以为江黎又不舒服了,正暗暗高兴着,听江昭说道:“无事,我就是有些累了。”
不是江黎,江藴顿时没了兴趣,但还是耐着性子同江昭宽慰了江昭几句。
江昭淡淡听着,也不知道听进去没有,揉揉发疼的太阳穴,抬脚朝前走去。
江藴看着江昭的背影,眼睫很慢地眨了下,随后转身朝另一处走去。
她边走边盘算着如何找江黎的麻烦,忽地,突生一计,派人给别苑送了口信,说江昭身子不适。
也是凑巧,荀衍也在别苑,听闻,站起身,对江黎说道:“你别急,我同你一起去。”
江黎点点头:“有劳衍哥哥了。”
荀衍在别苑用的晚膳,原本打算晚膳后离开,幸亏还没走,江黎很感激他的陪同,一路上都在祈祷江昭无事。
到了江府好久才敲开了大门,江黎急急跑了进去,沿着长廊去了江昭的住处,江昭被敲门声下了一跳,穿上外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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