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谢七道,“她似乎什么都不知道。”
“一个妇人带着幼童突然出现,要么是那帮人有意放了她,要么她就是有过人之处。”谢云舟分析道,“总归不是如表面那般单纯,派人跟着她。”
谢七道:“是。”
言罢,谢七从怀里取出一封信笺,“主子,这里面都是那年丢失了孩子的,您请看。”
谢云舟没忘记他要帮江黎寻找亲生父母这事。
“对了,主子,除了咱们的人外,还有人在找寻二小姐的亲生父母。”
“何人?”
“暂时不知,不过我猜,肯定是同二小姐熟识。”
谢云舟一下子想到了荀衍,“荀衍?”
谢七道:“属下也猜是他。”
谢云舟眸子微眯,只说了一句:“不能让他先寻到。”
谢七低头道:“遵命。”
谢云舟还是不放心江黎,他掀开车帘朝外看去,周府大门敞开着,隐隐有树影浮现,他一直盯着,直到再也看不见才收回视线。
谢七每次看到他这种痴缠的眼神后,都忍不住想,江二小姐到底要如何才能原谅主子呢?
莫不是,真想取了他的性命吧。
……
那日后来,等荀衍走了后,周翠云发了很大的火,质问江黎为何不帮她?
江黎淡声道:“你同他也认识,想做什么大可以自己去做,何必需要我帮。”
“你少来,”周翠云道,“我看啊,怕不是你想把荀衍占为己有。”
吵闹的事最后惊动了周老夫人,周老夫人把两人都叫了过去,还没开始问,周翠云便叭叭说起来。
话里话外都是江黎的错。
周老夫人对自己的孙女很是了解,宠坏了,小的时候便经常欺负江黎,“给你表妹道歉。”
“祖母,是表妹的错,为何我道歉。”周翠云不满道。
“我说要你道歉,你便道歉,”周老夫人道,“你连我的话都不听了?”
连周海都不敢不听周老夫人的话,其他人又怎么敢不听。
周翠云瞪眼说道:“表妹我错了。”
说的心不甘情不愿。
江黎淡声道:“无妨。”
周老夫人见状又夸了江黎几句,随后让周翠云先走,让江黎留下,说了些体己的话。
周翠云从小被宠坏了,连周海都敢顶撞,在江黎这吃了瘪,怎么忍得住,等她从主院出来后,特意把她拦住,还给婢女使眼色,要婢女去推江黎。
这种小把戏江黎见过太多次了,婢女手伸来时,她侧身让开了,婢女不察朝前扑去跌倒在地上。
江黎轻笑一声,转身离开。
周翠云躲在暗处又是咬牙,又是跺脚。
江黎回了萃雅苑,一眼便看到桌子上放着的药瓶,下方还压着一张信笺,她走近,拿起,信笺上的字迹是她熟悉的。
是谢云舟写的。
他道:阿黎,这药瓶你收好,以备不时之需,还有,能答应我一件事吗,别同荀衍太亲近。
风吹起信笺一角,来回晃动间似有香气流淌到鼻息间,细闻下,还有淡淡的血腥味。
血腥味?!
江黎仔细去看,还真发现了端倪,边角那里有一点血迹。
她心道:莫不是,谢云舟的血?
作者有话说:
求求求别养肥。
用血去偿还
信笺是谢云舟在马车上写的, 他甚至等不及回住处换件干净的衣衫再写,周身都是血腥味,落笔时, 手指还有些颤。
谢七见状劝慰道:“不若等不适消失后再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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