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花?他?”何玉卿啧啧道,“他那么大费周章把你带走只是带你去看烟花?”
“嗯,就是看的烟花。”江黎淡声道。
“欸,他到底想做什么啊。”何玉卿真是搞不懂他了,“昔日不喜欢你的是他,和离后纠缠你的也是他,他这算什么,顿悟了?发现自己喜欢上你了?”
“你信吗?”
“不信。”
何玉卿也不太相信,成亲三年都未曾动心的人,和离两个月便动了心,任谁听了都不会信的。
“那你觉得他是?”
“不知道,总归不是什么好事。”
何玉卿这点还挺认同的,皱眉道:“你看谢老夫人那样子就明白了,整个一个疯婆子,幸亏你同谢云舟和离了,不然还指不定过的有多惨呢。”
大过年的日子提这些扫兴的事实在触霉头,江黎道:“今晚在我这用膳?”
正巧何玉卿也不想回家听父亲母亲念叨,点点头:“好,在你这吃。”
“加我一个怎么样?”人还未到,声音先到。
霞光映出男子俊逸的脸,五官像是被精雕细琢般,又像是用笔描绘而成,完美且无懈可击。
江黎起身唤了声:“衍哥哥。”
荀衍徐徐走进来,一身青色锦袍被霞光映得好似染了色,人也显得越发好看。
荀衍站定在江黎面前,垂眸睨着她,问道:“身子可好?”
江黎含笑道:“安好。”
见她安好,荀衍提着的心也算放下,从怀里拿出一支簪子递给她,“给,新年礼物。”
距离新年还有两日,他这便送上礼物了。
何玉卿见状打趣道:“只有阿黎的,没有我的。”
荀衍知晓江黎每日都同何玉卿在一起,故此买时也顺手给她买了,不过不是首饰,是胭脂,店掌柜帮着选的。
何玉卿看着胭脂盒,惊讶道:“我也有?”
江黎眉眼弯弯,浅笑道:“还不快收下。”
“谢了。”何玉卿站起身接过。
晚膳多做了几道菜,有荀衍爱吃的,也有何玉卿爱吃的,三人好不容易凑一起,只吃菜怎么行,何玉卿提议喝些酒。
江黎身子不大好,荀衍不太赞成,但还是拗不过她们,最后只得同意。
阿川在长廊外守着,心道:公子也只有在江二小姐面前才会如此这般热络。
酒下肚,意识开始涣散起来,江黎眼底氤氲蒙蒙的,轻勾唇角道:“衍哥哥,谢谢你数次救我。”
每次只要她有危险,荀衍便会出现,江黎很是感激。
“是我应该做的。”那日的事,荀衍还心有余悸,若是他再晚到些,不知她会如何。
他指尖微缩,握着杯子的手紧了紧,看着她莹润的眸,叮咛道:“下次出门,记得多带些人。”
江黎笑笑,说了声:“好。”
她对他的要求,向来都是应下。
何玉卿道:“话说回来,阿黎你这处还是要有些侍卫,这样才安全。”
荀衍刚要说什么,江黎眯着眼睛道:“有了,兄长已经给我派了人过来。”
阿川不是故意要听的,他正好听到,心说:他们公子也安排了人。
荀衍仰头喝完杯子里的酒,只觉得这次他又慢了一步,恍惚间他想起了江黎出嫁那日,他驾马从曲城赶来,不眠不休几日,到了燕京城后,只看到她的花轿进了谢府。
那日他也是慢了一步。
不然,阿黎便会同他在一起了。
他们在这处饮酒作诗,谢府却乱成了一锅粥。
起因是醒来后的谢云舟知晓了谢老夫人的所做作为,发了好大一通火,是从来没有过的,他命谢七找出那日去江府的人,通通重罚,又是罚跪又是打板子。
惹得哭声连连。
周嬷嬷算是府里老人了,接二连三犯错,谢云舟容不得她,命人给了银两,把她赶出了谢府。
谢老夫人是家里主母,谢云舟不能对他做什么,便把罚了自己,他是真的狠啊,刚从鬼门关活过来,便趴在了椅子上,对着下人说道:“打。”
谢七跪在地上去拦,“主子不可,您身子会吃不消的。”
谢云舟腥红着眸子道:“是我管束不严,我该罚。”
他要向江家忏悔,要向江黎忏悔,他再次让她受欺负了,都是他的错。
谢老夫人哀嚎:“舟儿你不能这样,不能,你会死的。”
谢云舟道:“打。”
昔日的谢云舟挨三十大板,依然可以处理军中事务,可眼下的他却不能了,十板子后,人便昏了过去。
嘴角还流淌着血,不是那种鲜红的血,是暗红的,看来毒已入了他内脏。
谢老夫人吓的尖叫出声。
一波三折说的便是眼下情景,御医们好不容易把人从鬼门关抢回来,还没喘口气,人又昏了过去。
一个个急急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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