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也没有被当场拆穿的尴尬感,反而很淡然,“又好了。”
“来,舟儿坐娘身边。”
谢云舟被谢老夫人拉着坐下,眼底神情清冽,看得出很不高兴。
谢老夫人指着前方女子说道:“这是你大嫂的表妹,年方十八,你看看如何?”
谢云舟被她们骗回来已经是不爽了,还要他相看,更是不爽,沉声道:“我军中事务繁忙,既然母亲无碍,那儿便先退了。”
说着,站起身便要走。
“舟儿别急,”谢老夫人拿过一旁的拐杖扶着站起,“耽搁不了你多少时间,你看看她到底如何?”
“我看挺好,很相配。”犀利的声音从门口传来,然后有人大步走进来,“谢云舟你找死。”
江昭怒气冲冲跑过来,一拳打在了谢云舟左脸上,不解气,第二拳头,打在了谢云舟右脸上。
“我叫你欺我江家无人。”说着第三拳打在了谢云舟肚子上。
第四拳打在了谢云舟下巴上,谢云舟还没做出声响,谢老夫人、王素菊先吓的不轻,尖叫出声:“来人,快来人。”
江昭还没打够,趁下人们还没来时又连着给了谢云舟两拳,随意打的,摸到哪打哪。
打得很过瘾。
他笑出声,“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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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黎,我太羡慕你了,真的,阿昭哥为了你都能拼命。”何玉卿把这几日传得沸沸扬扬的事八卦给江黎听,“你是不知道当时谢老夫人的脸色有多难看,跟个死人一样,乌青乌青的。”
“那个王素菊也是,吓得都藏桌子下面去了,一直抖。”
“哦,她表妹也吓傻了,听说从谢府出来后,连着几晚上做恶梦。”
何玉卿眉飞色舞的讲着,一连喝了两杯茶水,喝完第三杯她继续道:“听说谢云舟被揍得很惨,都破相了,这几日都未上朝。哈哈,爽死了。”
女子说爽到底是不太好些,江黎道:“注意些。”
何玉卿道:“又无人看着,我注意什么,反正我也没打算嫁人。”
话题再次扯到那日谢云舟挨打上,“阿昭哥好威武,连谢云舟都敢打,太勇猛了,我太佩服了。”
江黎端起茶盏慢饮一口,“兄长那日确实冲动了些。”
揍人无所谓,江黎担忧的是这事若传进天子耳中便不好了,他才刚升任户部侍郎,转头和同僚打架,会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冲动好啊。”何玉卿摆弄了下衣袖,“这样便无人敢欺负你了,阿昭哥可都是为了你。”
“我知晓。”正是因为知晓,所以才会担忧。
何玉卿知晓她担忧什么,拍拍她手背,“放心,天子不是昏君,不会因为臣子打一场架便会怎么样的,说到底这只是家事,天子也不好插手的。”
“再说了,谢云舟让你受了那样的委屈,本来就该打,阿昭哥没做错。”
“爽。”
“太爽了。”
何玉卿重重拍了下桌子,随后眯眼笑起,“不过啊,这次谢云舟惨了,挨了打不说,还把板上钉钉的亲事给搅黄了,我猜啊,谢老夫人估计要呕死了。”
谢老夫人确实呕的不行,好几天没正儿八经吃饭了,找来王素菊要她再同她表妹说说。
王素菊摆手:“母亲不是我不去说,实在是我那个表妹被吓病了,现在身子还没好。”
她轻叹一声:“我看啊,二弟这亲事怕是不好张罗了。”
果不其然,还真不好张罗了,之前对谢云舟都很满意的人家,听说这事后,纷纷表示不同意相看,说怕相看时再出现什么变故,给吓坏了。
谢老夫人听着那些说词,气得晚上都睡不好了,更让她生气的是,谢云舟倒像个没事人一样,一点也不恼,反而还挺乐见其成。
她再催婚,他便道:“整个燕京城的女子都不喜我,我去同谁相看。”
“……”这话说的谢老夫人心都凉了,手指掐住掌心里,半句话也反驳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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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烛灯袅袅,谢七来报,“主子流言已经散播出去,您看……”
“继续。”谢云舟道,“最好让附近都城的大户人家都知晓。”
谢七顿时明了,主子这是打算把后路给堵死,但这代价会不会天大了,万一日后……
“真要这样吗?”谢七有些不确定。
“要。”谢云舟端详着金簪,沉声道:“按我说的去做。”
“是。”谢七领命出去,关门前回看了一眼,只见谢云舟视线落在金簪上,眼底是难以言说的孤寂。
他看的根本不是金簪,而是金簪的主人。
谢七摇摇头,主子真是爱惨了二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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