掩英俊。
“阿沨,你回来了。”柏德文微微睁大了双眼,语气中流露出一丝惊喜:“我还以为你至少要再拖上几天。”
“不赶回来,怎么能看到这出好戏?”顾沨止冷冷一笑,他跺了跺脚,一些粘在鞋底的碎石和泥块脱落下来,在地板上留下痕迹。
他低着头的动作流露出一股烦躁,这种情绪也同样感染了赵宇森,赵宇森的语气变得咄咄逼人起来。
“顾sir,当初你引荐盛欢入学,很多人都说其背后的原因是因为你们两个人曾经是情侣关系,如果你知道其实是盛欢害的你被锁在异种研究部大楼的安全屋内一月有余不见天日,又差点永久性脑死亡,你还会做出同样的选择吗?”
“你很好奇我的想法?”顾沨止抬眸,瞥了一眼赵宇森,神色淡漠而蔑视,“那让我来告诉你,我会。”顿了顿,他吐字清晰的说:“不仅是当时,还有现在,谁敢打盛欢的主意,先过我这一关!”
顾沨止是个眉眼凌厉的男人,他个头又高大,光是站在那儿就足以给人以威慑力。
如今他是真的动了怒,令周围的空气温度都下降了几分,叫围观的众人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偏偏赵宇森也是个平日里独断专行的,他冷冷的睇着顾沨止,许久,怪异的哼笑了一声,带着嘲讽。
“难怪他们都说你色令智昏。”他说:“事实放在眼前,你居然不信?还是说,要我再请风间小姐来跟你当面对质!”
“我信。”顾沨止淡然说。
“什么?!”赵宇森皱眉,流露出几分不解。
顾沨止短暂的合眼,复又睁开。
那天他在滨城,连续斩杀了两条地狱岩古龙苏醒的头颅,还没有得到半分喘息的空隙,就被无限集团的火力包围了,那时,他有那么一个瞬间以为自己会死,但是须臾的功夫,车群悉数自爆,烧成一片火海。
他是个理智而冷静的人,从来不相信世界上有“巧合”的存在,与其说是意外,不如说像是有什么看不见的力量,降下了这场灾劫。
他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盛欢。
这个联想其实硬要说的话并没有什么依据,仅仅只是一种直觉,一种信任——如果有谁会在这样不可能的情境下不顾一切的杀出一条血路救出他……那个人一定且只会是盛欢。
所以当下,他听见赵宇森对于盛欢这种能力的界定,并不惊讶,甚至有一丝了然感。
“我知道的比你早。”顾沨止笑了一声。
“那你还——”赵宇森难以置信,停顿两秒,他更为勃然道:“你这是刻意的纵容和包庇!!!”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顾沨止斩钉截铁道:“就因为他有强于你我,强于当下所有人的图腾能力,就因为他‘能’修改事实,你就能定他的罪吗!你就能透彻的了解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吗!他在滨城救过我,救过与他共事的许多人!做这么多难道都不能改变区区一个图腾带来的负面印象吗?”
“你怎么知道他做这些不是伪装!不是迷惑你们!不是为他后来的计划做铺垫!!不然你要怎么解释当年的那场雨!!”赵宇森怒声吼道:“他是一个连自己亲生父亲都不放过的人!!!你知不知道他亲手砍下了自己父亲的头!!!这种冷血无情,忤逆不孝的畜生!!拥有那么邪恶的力量!!你凭什么相信他!!你怎么敢相信他!!!”
顾沨止猛然一怔。
说话间,赵宇森已经将那叠文件从桌子上拂到了地面上,纸张的固定处脱落,雪花片似的纷飞散落在顾沨止的脚下,他只要一低头,就能看见赵宇森口中所说的画面。
“苏格拉底唱的那首歌,你们还记得吧!”赵宇森见他不语,快速的喘了一口气,厉声道:“lizzie borden took an axe,and gave her other forty whacks,when she saw what she had done,she gave her father forty-one,简直太契合盛欢的所作所为了!这难道不是一种挑衅吗?他向所有的继承者们发起的挑衅!”
顾沨止的唇角紧抿,不答,只是目不转睛的看着那些图像,赵宇森上前一步,迫近他,一字一句道:“二十年前,我让野田辉史混进斯宾塞,造成了不可挽留的结局,今天,我绝对不能眼睁睁的再让一匹害群之马在斯宾塞肆意妄为而无动于衷,顾sir,我知道你年轻有为,但是你阻止不了我!”
“这盘录像带里的内容,我能找到解释。”顾沨止转过眸子,“但是苏格拉底被入侵这件事,你没有证据能证明就是盛欢做的。”
“那又怎么样?”赵宇森冷笑说:“这还需要证据吗?”
“不需要吗?”顾沨止反问。
“就算不是盛欢做的,他也是一个危险至极的存在,你们从外面带回来的那个丑陋的雕像,裴博已经证实过身份了,是拥有图腾骨枭的文帕孟丹人,也会是未来的盛欢,他毁了自己,也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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