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提面命的给过他详细嘱托,告知他不同种类的异种大致要如何预处理才能运输,卫殊回想了一下他们当初在维克托·卡拉尔的地下室内的经历,结合这一路的凶险,留了个心眼,他抖开随身携带的黑色防水布,将雕像从头到脚罩了个严严实实,又以特质的禁锢条捆好,这才拖上直升机。
“卫哥!”从直升机上下来的驾驶员是从前在锡林郭勒出勤过的符玉成,比之当初的青涩茫然,如今他的神态动作已然稳重了不少,他将直升机挺稳,又拿了枪支才下地,疾步走近道:“检测到湮灭号里有生命迹象。”
“向信息部申请打开湮灭号的临时秘钥。”卫殊说。
符玉成点头。
身份验证过后,他们得到了一串密码,卫殊将其输入湮灭号的触控槽,机舱盖缓缓打开。
卫殊翻身进去,在下面的半密闭小舱内发现了沉睡的盛欢。
“小盛?!”他诧异道:“喂,醒醒,盛欢!”
盛欢双目紧闭,毫无反应,卫殊眉心一跳,第一反应去探他生命体征,摸着脉搏气息后他才松了口气,转头对符玉成道:“符师弟!来搭把手!”
两人将盛欢运进舱内,符玉成显然费解的不行,问卫殊道:“卫哥,现在这是什么情况啊?”
卫殊的眉头紧锁。
通讯现在恢复了大半,但并不是完全,顾沨止、熊提、伍琳琅包括校长在内,电话一个也打不通,他收到的任务指令仅仅是运输异种回本部。按照以往的情况,异种需要运输那必然是被狩猎完毕的,他满以为自己来之后会顺理成章的遇见顾沨止一行人,然后把他的拍挡们一同带回去。
谁曾想来了之后没看到人影也就算了,留下的一个盛欢还人事不省。
“我们要不先在滨城巡飞一圈,找找他们。”符玉成说:“来都来了,索性把人找齐了带回去。”
卫殊咬了一下下唇。
他回眸看了眼机舱内的雕像,又看了眼死在地上的僵冷的男人,心口微跳,复又下地去往湮灭号。
湮灭号的机舱内有个持续开启的记录仪。这个记录仪装在湮灭号的前端,是个大广角,但不是三百六十度,卫殊调出了过去几小时的历史录像文件,画面边缘处有那伫立着的雕像,同时他能听见一个男人沙哑尖锐的惨叫声,持续了十多秒戛然而止。
全程雕像一动未动,这偌大的区域内似乎也没有其他的人和事,卫殊心底疑惑,他想一个不动的丑陋雕像足以将一个大活人活活吓死吗?而这个雕像明明在这里已经待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怎么之前那个男人没有感觉到害怕。
他正思索着,画面顿闪,一片森冷的黑色在屏幕中央无限放大。
是那雕像的脸!如果那部位可以被称作是“脸”的话。
卫殊猛的一怔,不可否认这jup scare将他吓到了。
从这个角度来看,雕像的脸是死死的贴在湮灭号的机舱盖上,弧形的玻璃将其本就丑陋的面容进一步扭曲,怪异可怖,它仿佛是迫不及待的想要突破这层玻璃,进入到舱内。
这画面持续了片刻,雕像的脸渐渐恢复了原状,变得清晰了。
卫殊悚然一惊。
——是机舱盖打开了!
这认知让他背上的汗毛都立了起来,要知道湮灭号的开启受驾驶者的直接调控,外界想要进入,除非获得临时秘钥,就连他们这群斯宾塞的自己人都必须先申请才有资格开启。
这东西是怎么开的机舱盖?!
而且就从刚才的情形来看,这东西不知为什么,好像急切的想要破舱而入!如今机舱盖打开了那岂不是正好正中其下怀?!
卫殊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
他再看画面,看了许久,却没有后续了,机舱盖故障了一般,而后又重新关上,将这雕像隔绝于外,往后这雕像就没有再动过。
是什么力量阻止了它吗?
这雕像……究竟有什么企图?
卫殊呼出一口气,感觉心脏怦怦跳。
他想这雕像无论如何也要尽快送回异种研究部,实在是太危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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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人在恐慌害怕的时候,脑子里会不受控制的掠过大量的信息流。
柏德文原本真没想把这位滨城的市长怎么样,他自己也没料到随便读了读心就读出了这么多的意外之喜。
“你居然还在想为什么上头不派人来支援,开玩笑,我们斯宾塞就是你们最大最根本的后援力量,你们自断手足,还指望别人来支援。”
“我不是在pua你,是上面有不长脑子的在给你洗脑,懂?”
“别想身后事了,十六个银行账户每个户头的人名都不一样,短时间内是没法儿办完财产公证的!”
“喔!原来你还搞婚外情啊!跟秘书!电梯里,桌子上,壁橱后头,哇你老婆在前厅你也敢,玩的真花唉!枉我还以为你是个正人君子。”
“咳咳咳咳。”顾沨止在一旁听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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