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买了满满一背篼的东西,眼神很奇怪。
自从周恩瑾昏迷,姜安宁每天都要摄入大量的吃食来保证有充足的能量凝结月光花露和供给孩子。刚开始还有家里的存货,她来供销社的机会不多。后来家里的东西吃的差不多了,她几乎每天都要来一趟供销社。
她手艺好,就算是做简单的鱼虾也能做的很香很好吃,给人感觉她每天都吃香喝辣。刚开始大家没说什么,这时间一久,什么闲话都出来了。
这不,等她人一走,众人纷纷议论起来。
“谁家媳妇像这样买东西,一天一背篼,家里就是有金山银山被都她吃完了。这女人啊还是要勤俭持家才行。”
“周团长对她那么好,可以说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里怕摔了。她倒好,周团长一出事,变着花样给自己做各种好吃的。”说话的是卢晓竹,她现在是大院子弟学校的老师,每个月三十多块的工资,一点也不必姜安宁差多少,说话自然硬气多了。
“谁说不是呢,还从来没见过这么心狠的女人。那天我从羊城回来,你们猜怎么着,我竟然看到她和老乡买鸡又是买鸭。吃的那叫一个好。”
卢晓竹点头附和:“亏我以前还觉得她人不错,谁知道她居然是这种人。周团长这才昏迷多久,她就原形毕露了。照这个情况,估计守不住。你们看吧,等周团长确认退伍,说不定就要离婚。”
有住的离姜安宁家不远的军嫂替她说话,“不能吧,姜厂长不是那种人。再说她怀孕了,吃的多点也是正常的。周团长这样还不知道能不能醒过来,她肚子的孩子可能是周团长唯一的孩子,自然要认真对待。”
“就算吃好点,也不是这么个吃法。这人心隔肚皮,谁知道里面是人是鬼。有的人长了一副菩萨面庞,这丈夫一出事,就跟变了一个人一样。指不定是什么鬼在作怪。”卢晓竹反驳道。
她话一说,有军属朝她使眼色,卢晓竹沉浸在优越感中没注意到,还在自顾自地说着。突然听到啪一声响,一个芒果砸烂在她脚边,吓了她一大跳。
回头看到一个十七八岁的圆脸女同志怒气冲冲地瞪着她,卢晓竹皱眉:“你是谁?干什么砸我?”
章丽丽冷哼一声:“你哪只眼睛看到我砸你了,我砸的是牛鬼蛇神,某人这么了解安宁,说不定是她肚子的蛔虫变的。我砸的是你吗?你是蛔虫变的?”
卢晓竹脸青一阵红一阵,反驳也不是,不反驳也不是。
章丽丽扫了一眼八卦的老太太小媳妇们,“安宁是我姐妹,要是再让我听到你们说她一句坏话。我就去找孙芳婶子告状,说你们欺负我们这些新媳妇,要你们写检讨,还要在学习班上做批判自己。”
你们不是不要脸吗,我就把事情闹大,看看你们背后的老爷们要不要脸。
说闲话的那几个老太太和大姐面对气焰嚣张地章丽丽都成了鹌鹑,私下说可以,真要被闹到明面上来,那肯定不好看。
“这位女同志,我们不说了,不说了还不行吗?”
“是啊,章同志,我们也不是故意的,就随便说了那么几嘴。”有认识章丽丽的喊出她的名字求情。
章丽丽见她们都害怕不敢了,才算了,走之前,她特地看着卢晓竹冷哼一声。
卢晓竹被她看的头皮发麻。
章丽丽一走,卢晓竹问那个知道章丽丽名字的军嫂:“这个虎了吧唧的女同志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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