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爱军把人参重新塞回她的手里,“你还不知道我,我要只有一根我肯定自己留着。我给你未来三嫂留了两根。不仅你有,大嫂、二姐,妈那都有。这根是给你的。你不用担心你三嫂,这事她也同意的。我这次来还带了一根三十年的,南方你比三哥熟,看有没有办法帮三哥卖个好价钱。”
“三哥你哪来的这么多?”姜安宁已经懵了,人参这么不值钱吗?三哥一出手就是七根。
“这事说来话长,也有运气成分在里面。之前大串联,我不是跟着我那群狐朋狗友到处跑吗,有一次做错了火车去了长白山。当时看到有老乡在卖,卖得还不贵,就把身上带的所有值钱的东西和粮食都给对方了。”
当时只够买三根,但架不住他这个人脑子活。他觉得这东西以后肯定值钱,当时其他人都走了,就他一个人留在当地,拜了个师傅跟着他跑山,剩下的有的是他挖的,有的是后续陆陆续续攒的。
听三哥提起大串联,姜安宁恍然大悟,“所以你那次回来差点被当做盲流抓走,就是因为去跑山了。”
当时姜爱军回来,胡子拉渣,头发乱糟糟,穿着补丁重补丁的旧衣服,旧棉花都跑出来了。看起来要多惨有多惨。
姜爱军听到自己的黑历史,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主要是那个时候三哥要是穿的太光鲜,容易被扒手盯上。这人参说不定就带不回来了。”说什么也不能让幺妹知道,他为了换人参连棉衣都抵给人家了。
为了转移话题,姜爱军打开剩下的包裹,“还有这些药材,都是我在山里挖的。有贝母、川芎、红景天,还有这个冬虫夏草,这是我跟着一个老猎人趁着过年放假跑了几百里去高原上挖的。”
这些是他下乡这几年来的所有存货了,就等着卖了钱给钱秀置办三转一响,再把房子修一修。
“三哥,恩瑾他三姐就在部队卫生所当医生,铁牛他老师也是中医,我帮你问问她们。你先在家里等我。我去找人。”
姜安宁说完就出门,这个时候三姐和宁医生都在卫生所,所以找人比较好找。
她去的时候,宁医生有病人,她先找的三姐。
周书婷一听有人参,直接拍板要了,这东西可遇不可求。至于剩下的药材,姜安宁来的凑巧,最近宁医生正缺药材,拿下完全没问题。
“安宁,那根人参你帮我和你三哥说一声,我要了,价格绝对让他满意。剩下的药材,等宁医生忙完了,我和他说一声。”
“这个没问题,那就拜托三姐了。”姜安宁笑了笑。
“你这丫头还和我客气。”周书婷不在意地摆手,正好有病人进来。姜安宁和三姐点了点头,先走了。
回去她就把消息告诉了姜爱军,姜爱军没想到这么顺利,卖了就好。
姜安宁想着明天就要上班了,恐怕没太多时间陪三哥,听恩瑾说荔枝林的荔枝熟了,不如趁着这个时间带三哥去山上转转。
“三哥,你想去山上转转吗,正好山上的荔枝熟了,我们去摘点回来吃。”
“那感情好,走吧。”
两人特地换了一身旧衣服,三哥穿的是周恩瑾的旧衣服,换好背着背篼就直奔野荔枝林。
到那一看,不少军嫂正拿着竹篮子在采摘,看到姜安宁,笑着和她打招呼。
姜安宁也和嫂子们问了好。她找了处没人的树,“三哥,这棵树结的可真多,我们就在这采吧。”
这片野生荔枝林的荔枝当地人叫“双肩红”,其实就是红壳的糯米糍荔枝,现在正是盛果期。
也许是因为之前放蜂的缘故,听同来摘荔枝的军嫂们说,今年的荔枝结得不仅多,个头还比往年大。
姜安宁和姜爱军两人忙活了不到半个小时,就摘了半背篼,找了个回程路上的草丛,把荔枝藏起来。
两人背着空背篼往山上走。海沙岛气候适宜,有许多其他地方没有的药材,姜爱军一路走一路采摘。他不仅自己采摘,还教姜安宁。
和铁牛不一样,自家三哥教的全是值钱的草药。姜安宁学得很认真,谁知道以后有没有用的上的时候,多学点总没有坏处。
两人一边采药,一边在山上转,不知不觉迷路了。好在自家三哥会看方向,带着她东转西转,终于穿出了树林。
望着山下熟悉的家属院,姜安宁终于松了口气,“走吧,三哥,先下山。”说到这,她目光一滞,走到附近一颗高大的树下抬头往上看,心中一喜,“三哥,你快过来看看,上面是不是结果子了?”
姜爱军过去抬头看了看,“是结果了,结了两个。你想要,我上去给你摘。”说着把背篼一放,抱着树几蹬几蹬就爬到了结果子的地方,吓了姜安宁一跳。
好在这树虽然高,但结果子的地方相对要低一下。姜爱军上去的时候拿了尼龙袋子,用刀切掉果子后装进尼龙网兜里,一点点通过绳子把两颗果子放下去。
很快,姜爱军就下来了,看着两个奇形怪状、长满尖刺的果子,疑惑道:“这是什么果子,怎么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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