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的笑了:“海鲜?那可是稀罕货。奶这回算是耗子掉进水缸里,赶了一回时髦了。”
说到最后,苗翠兰让把电话给王福花,两人又说了几句,都是关于家里的事的。
王福花打完电话后,姜安宁明显感觉她没有之前那么着急忙慌想回去,好奇地问一句:“妈,奶说什么了?”
“你奶让我不要着急回来,在海岛多耍两天。她和你爷去医院照顾你爸。”王福花说着把电话钱付了,牵着铁牛和姜安宁一起往海沙岛的供销社走。
姜安宁见她说起苗翠兰来语气都变了,试探地问了一句,“你和奶和好了?”
“你看出来了?”王福花没想到幺女眼睛这么厉害。
姜安宁点点头,只要仔细观察还是不难发现变化的。
她离开海岛前,两人之间的关系停留在表面上过得去。基本处于非必要你不踩我,我也不去贴你冷屁股的状态。
刚才打电话,两人说话的态度和语气都变亲近了许多。
“来海岛之前,我本来很担心家里,你爸那个人你是晓得的,让他研究东西看书他比谁都厉害,但要让他照看家里的菜地和鸡,他抓瞎了。”说到这,王福花就叹口气,都是两只手喂鸡,喂得都是剩饭包谷之类,他就是能把鸡喂瘦,也不知道是怎么喂的。
收回心思,王福花继续道:“那会儿是你奶主动上门说家里有她照看,中间又发生了一些事,误会解开了,妈才放心带着铁牛来海岛,一呆就是半个多月。当年的事也不能全怪你奶,妈也有错。要是当初你妈不那么要强,前头的孩子就不会流掉。好了,不说这些了,你说你要去供销社买什么东西?”
“买鸡笼。上次在萧大哥家看到文昌鸡,我想着院子里还空着,想选三只来养。现在就缺鸡笼。”一般养鸡人家都是自己找竹子编的鸡笼,但她和周恩瑾都不会,只能上供销社买了。
“买鸡笼干什么,妈会编。”王福花见幺女一脸意外,当即解释:“你别不信,在家的时候妈之所以没编过,主要是你爸总担心我弄竹子把手划伤,自己就把活干了,妈都没表现的机会。妈以前在老家的时候,靠编东西还拿过大队的三八红旗手呢。”
姜安宁轻笑:“我妈真厉害。”
“那是当然。”王福花挺了挺胸脯,笑道:“海岛上有竹子不,你带妈去砍一根,走之前,妈帮你把鸡笼编好,再教你怎么挑鸡崽。”
竹子上次挖雷公笋的山上就有,家属院的人要用都可以上去砍,每家每年都有用竹子的份额。
鸡笼编好,第二天姜安宁和王福花带着铁牛往向阳渔业大队赶去。这次来,她们主要的目的是去感谢宁医生的,顺带把鸡崽挑了。
宁远山虽然在向阳大队备受尊敬,但身份敏感,只能住在大队的牛棚。好在海沙岛平均气温不低,不用担心冬天牛棚四处漏风。
还没到牛棚,就先碰到了宁思明,小家伙炮弹一样冲过来,欢喜地露出缺了门牙的牙齿,乖巧地喊人:“老大,漂亮姨姨,奶奶。”
“思明真乖。”姜安宁给他口袋里塞了一把糖,“走,带我们去找你爷爷。”
宁思明笑眯了眼睛,和铁牛并排走着,一路分享自己的趣事。
宁医生正在牛棚前的坝子里晒草药,看到姜安宁和王福花,笑着请他们进去。
“这些都是给您和思明的,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希望您收下。”姜安宁把手里的包裹递过去,里面有麦乳精红枣核桃,都是她特地挑的。
第一次见宁医生就觉得他太瘦了,和王福花年纪差不多,却已经头发花白,满脸老态。整个人瘦骨嶙峋的,很营养不良。
宁远山看到里面有麦乳精眼眶都红了。自从被举报后,他辗转各地,尝尽了人情冷暖,他可以不收,但一想到瘦弱的小孙孙,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又收回去,化作一句“你们有心了”。
宁远山给铁牛检查了身体,铁牛的腿恢复的很好,今天就可以开始针灸了。
趁着铁牛扎针灸的时间,姜安宁按照萧解放给的地址找到了那位姓萧的老乡。
老乡家后院到处都是鸡崽,附近几个海岛的人都知道他家鸡崽品种纯,质量好,都来他家挑。挑不完的,老乡会担着箩筐转乡。
这时候大家养鸡都是希望养大了下蛋,鸡蛋是家里重要的营养来源,对不富裕的家庭来说也是重要的收入来源。供销社收鸡蛋按照大小来定价格,一斤鸡蛋能卖到七毛二。攒上一段时间也能卖一些钱。
所以相比较起来,母鸡就比公鸡更受欢迎,挑鸡崽的也都希望能挑到母鸡崽。当然这考验的就是一个人的眼力和经验了,因为小母鸡和小公鸡看起来差不多。
王福花一边挑小鸡一边给姜安宁说怎么选强壮容易养活的鸡崽,怎么分辨公母。
受侄儿拜托帮忙的萧大叔本来担心她们不会选,要帮忙挑选的,这会儿听王福花说的头头是道也忍不住点头。
王福花怕养不活多挑了三只小鸡,姜安宁只要了三只,有月光花露就不用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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