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肯定背着我藏私房钱了。他还不承认,这次回去看我怎么收拾他。”不跪搓衣板这事过不去。
都说任何私房钱都逃不过掌管经济大权的一家之主法眼,原来是真的。爸,我对不起你。
姜安宁只能在心里替姜全根默默祈祷了。
远在锦城的姜全根打了个喷嚏,还不知道他好不容易重新存的一块四毛二分钱私房钱保不住了,埋头继续手下的研究。
这是无线电一厂第一次自主研究电视机,只要把剩下的问题攻关,或许明年就能生产出第一台黑白电视机。厂长说了,第一批电视机除了上交的,厂里会留一台奖励给贡献最大的人。
他想努力挣表现,要是拿到电视机,就给闺女寄到海岛去。
姜安宁回到房间,周恩瑾已经洗完澡了,正拿着毛巾擦头发,“热水已经好了,先洗个澡解解乏。”
“嗯。”姜安宁拿了衣服去洗澡间,洗完澡一身的疲惫都消解了不少,今天走了不少路,又救了人,腿有点吃不消,水肿了。
“躺下,我给你按按。”周恩瑾拍了拍床。
姜安宁过去躺好,她身上穿了一件棉质连衣裙,柔软轻薄,贴在皮肤上勾勒出她姣好的身材。
她一边享受一边和周恩瑾聊天,“妈刚才把大哥大嫂的存折给我了。妈还让我把铁牛的营养费生活费从里面扣,我没要……”
“你不要是对的。妈和铁牛难得来一趟,我们招待是应该的。”周恩瑾轻柔的按压,“力度怎么样?要不要重一点?”
姜安宁舒服地哼哼,“你是不是专门学过,怎么这么会按?”
周恩瑾温柔地看了爱人一眼,“刚进入部队的时候,训练的多腿不舒服就自己按,按多了就会了。”
姜安宁突然翻过身,把头靠在他的腿上,从下面看着他的脸。她遇见的是从军十年已经成为团长的周恩瑾,以前的周恩瑾是什么样的呢?
她突然特别想知道,要成为如今的他应该很辛苦吧,还有他为什么那么小就去念军校了。
“恩瑾,以前的你是什么样的?”
周恩瑾帮她理了理额前遮住眼睛的碎发,声音轻柔,“不按了?”
姜安宁摇摇头,摆好姿势,乖乖听。
“你要是遇见以前的我,保准看不上我。”周恩瑾以略带玩笑的口吻道:“以前的我天天打架,脾气一点也不好。”大院里的人都说他是狼崽子,刺头王。
姜安宁不相信,现在的爱人沉稳冷静,虽然严肃但脾气很温和,从来没看到他发火的时候。
周恩瑾缓缓道来。
十几岁的周恩瑾是大院最不能惹的人,天天带着大院里的小子打架,不仅家属院里的人怕他,就连自己家里的人,几个侄子还有二嫂徐珍珍都怕他。
“那你为什么那么小就去念军校了?”海军军官学校在别的省份,距离首都差不多有一千多公里,以这个时候绿皮火车的速度,得好几天。
周恩瑾那时候才十五岁,就要一个人去那么远的地方念书,应该有原因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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