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诱惑。走出去跟任何一个人讲这件事,估计大多人都会跟你讲一句抵到烂。”
是吗。
“可是我没那么喜欢钱,应该不会被金钱腐蚀。”
这是实话。钱确实很重要,如果有很多当然很开心,没有那么多也无所谓,足够生活就好。她自认不是个物欲很强的人,也就是食欲旺盛了点……反正在易慈的价值观里,开心自在是最重要的。像李均意那样顶着个金光闪闪的身份每天劳心劳神地赚一堆窝囊费,易慈只觉得他蛮可怜的。
看她一副神游天外的样子,林以霞又叹了口气。
“正好也说到这里了,我今天认真嘱咐你一次,你认真听着。”
哦。她点点头:“我听着呢。”
“我不知道你对婚姻是什么看法,但在我看来,结婚这件事本身没多么了不起,自己的人生才是最重要的。我希望不管以后你的另一半条件有多优越,你都要保证自己有谋生的能力,不要依附别人生活,不准放弃工作,这是底线,能做到吗?”
这次易慈没顶嘴:“能。”
除此以外,林老师又嘱咐了她很多话,絮絮叨叨的,一点都不见平时简明扼要说话只抓重点的样子。
林老师说,要自尊自爱,先好好爱自己再去爱别人。
两个人在一起要互相扶持,互相尊重,包容彼此。生活里大多数时候都是平平淡淡的,只有极少数的时候才会遇到风浪。平常的日子里要珍惜,遇到风浪的时候要同舟共济。
如果真心喜欢,在一起的时候就尽力一点。但不要用光所有力气,毕竟月满则亏,水满则溢,感情最好还是双向健康地流动比较好,要符合能量守恒定律。
明明该是很温馨感人的气氛,可林老师表情严肃,语气硬邦邦的,一直是那种在讲台上讲课、在办公室里训学生的口吻,这就导致场面有些违和。
易慈本来闷着头听金玉良言,等听得有点无聊了,抬起头看了眼妈妈。
离得太近,又是面对面的姿势,她看清了林以霞两鬓的几根白头发,眼角的皱纹。
易慈突然鼻子就酸了,没来由的。
她凑过去抱了抱林以霞。
林以霞愣了几秒,随即拍拍她的背:“我也只是讲讲我的担心,我的顾虑,到底怎么选还是看你,你自己拿主意,我们不会干涉你的决定。”林以霞说,“结婚也好,不结也罢,只要你开心幸福,觉得值得,我和你爸都支持你的选择。”
易慈埋在她肩上点头。
林以霞不太习惯跟她这么腻歪,抱了没一会儿就提着她的领子站起来了,又去边上包里摸出几沓卷子递给她。“拿给你男朋友,跟他讲如果闲着没事做就帮我批卷子,批完跟以前一样登记好。行了,我刷下手机,没事别来叫我。”
说完,往边上躺椅一歪,一副赶紧跪安别打扰她玩手机的样子。
易慈:“……嗻。”
易慈在书房里看那几份合同,他的病例,诊断报告,婚前协议。李均意捏着支红笔,在她对面批卷子。
看了没一会儿,易慈冷不丁找回些当年坐在这个位置上写作业的感觉,越看越困。尤其是那份厚如习题册的婚前协议,简直比数学题还无聊透顶。实在看不进去,她开始唉声叹气地趴着转笔玩,看李均意批卷子。
“是月考卷吗?”她没话找话。
“嗯,好像是学校自己出的卷子。”
“你现在还会做这些题吗?”
“会吧,题不是很难。”
笔滑下来,掉在桌面上。她问:“你猜林老师跟我说了什么?”
李均意头也不抬,在卷子最后那个大题上打了个叉,“应该会让你考虑清楚要不要跟我结婚。”
哦。易慈撇撇嘴:“你又猜到了?”
“她问我的时候表情就不太好看,反复问我好几遍谢家的事情,问我身体情况。这很正常,换作我是林老师也会有这样的担心。”
易慈眯起眼睛:“那你猜我怎么答林老师的。”
他语气平淡:“这还用猜吗,从小到大无论什么事你都要跟林老师对着干。”
易慈:“嗯嗯,你这一步都算到了。所以呢,你难不成觉得我为了跟林老师对着干不顾家人反对都要嫁给你吧?”
李均意摊手:“我可没这么说。”
“你还不止算计我这边是吧,还丢给林老师一堆什么吓死人的协议,合同,企图用金钱蒙蔽我爸妈和我的双眼。”
李均意有点好笑:“你怎么这样想我。”
“难道不是吗?你这个人就是一肚子阴谋诡计。李均意,你小心聪明反被聪明误,我偏不上你的当。”
他手里的笔顿了下,又低下头去改卷子。大概是改到一份成绩不好的,易慈只见他一直在打叉。
易慈不看他了,转头去看窗台上易新开挂起来玩的风球,和为了防台风粘在窗户上的胶带。房间里安安静静的。她枕着手臂,用笔去拨那颗风球。
“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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