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慈很同情他的遭遇,问:“考虑离职换一家公司吗?”
他摇头:“还不行,有些事情没清算完。”
易慈哦了声,表示理解,也没再继续问什么,嘱咐道:“你回去不要自己开车,记得好好吃饭,好好睡觉。”
李均意说:“好。”
她该进去了,到了大门口,有点不想走,磨磨蹭蹭地说些不着边际的话。李均意也不催,耐心听着,从兜里摸出一颗太妃糖来递给她。
易慈默不作声接过来,觉得他像在哄小朋友,有点无言以对。
李均意说:“吃吧。”
她拆开包装纸吃了。
李均意抬起手,想拍拍她的头,她躲开了,凑近抱他。
李均意下巴抵着她的头发,轻轻蹭了下,说:“过几天要变天了,如果膝盖疼要按时去医院看,平时自己也要注意。”
易慈:“你为什么总是要操心我的膝盖啊。”
“反正你以后不要穿高跟鞋了。”
“你教我做嘢啊?”
李均意无奈地叹气,望天。
易慈郑重地对他说:“你不要整天唠叨。我是有很多伤,但我不是瓷娃娃。你别不信,我能抱着你爬楼梯的。”
李均意:“哦。”
她还抱着他的腰,趁他毫无防备,找好角度将其原地拔起,抱着转了一圈。
等把人放下,看见李均意瞪了她一眼,易慈哈哈笑着凑过去飞速亲他一下,转身大步跑了。
李均意在原地站了半分钟才平复好心情,转身往回走。
走着走着,他突然勾起嘴角笑了笑,没来由的。笑完,又觉得心里空旷,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有些想走回去让她出来听自己说一句傻话,问她,要不要一起去一个没人找得到的地方。和很久以前离家出走一样,我们走吧。
等路过一盏有些暗的路灯,这个念头消失了。他突然回头看了看,可是已经看不到易慈的身影了。
凯文帮他拉开车门。李均意坐好,发现自己的助理盯着他看了半天。
“怎么了。”李均意问他。
凯文脑子里全是事,一时不知道从何说起。
他实在是有些发愁。
这次跟着谢总工作调动一起南下,不少人打趣凯文说是站错队了,跟了个不得宠的太子爷,这不,被一起贬出京城了。
因为谢总职位有所变动,加之和茂杨实业董事长千金“感情破裂解除婚约”,外界已经有很多唱衰谢家长子的声音,说谢家这位没实权的太子斗不过母家硬气的老二谢斐,斗法失败后被赶到南方,已经变成集团的弃子。
凯文心里知道这次谢总的职位变动是因为要忙深圳公司的上市,他不能再同时担任母公司总裁,这是正常的人事变动。可等真的来了,听到那些奇怪的风言风语后,凯文敏感地察觉到来南方这一趟或许危机重重。
谢董三次婚姻,一共有三子一女,一家人各过各的,明里暗里争来抢去……哦,除了那个之前在国外又是赌又是抽被哥哥捆回来教育了大半年才开始收敛一些的谢喆,谢家最小的孩子,那位倒是个不争不抢的,就是喜欢干些荒唐事让谢总操心。
凯文每天看上司在公司殚精竭虑地忙碌,回去还要跟自己家里人虚以委蛇地演戏,看得很是唏嘘,时常在心里感慨,他们谢总真惨,没有弟弟谢斐母家那么硬的靠山,说得好听是齐嘉太子爷,可平时干的都是牛马的活,更像一个镶着金边的职业经理人。
现在他更忙了,不仅要忙工作,忙着内斗,还要挤出时间跑过来谈恋爱……给女朋友做饭。
“这么两边跑太累了,我怕您身体吃不消。”凯文说得很委婉,“我们现在的情况是内忧外患,总公司那边传来的消息对您很不利。”
李均意接过他手里的资料,没答,反而问:“公司婚假是几天?”
凯文心中警铃大作,当即脸色就变了:“谢总,我认为这个节骨眼您不太适合传出婚讯,时机不合适,之前公布跟茂扬的许小姐取消婚约后股价一直不稳定,如果这时候……”
李均意打断他:“到底几天。”
凯文硬着头皮答:“十天。”
李均意点点头,低头看资料了。
凯文无声叹了口气,心说都火烧眉毛了还问婚假几天,怎么就这么沉得住气,难不成真被爱情冲昏头脑了??
想了想还是觉得不行,得劝。凯文翻手机开始搜索,找到什么后默默递过去给对方看。
那是一则昨天的商业新闻,也不知道是不是为了吸引眼球,标题取得比八卦头条还要耸动,内容更是用词夸张,说齐嘉地产主帅换防,谢启被踢出继承之战,一手好牌打得稀烂。
看完,李均意把手机还给凯文,忍不住笑:“一手好牌打得稀烂?我可没拿过什么好牌。”
拿好牌赢算什么本事,拿烂牌赢才有意思。
凯文叹了口气:“斐总那边小动作很多,您又不让我们管舆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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