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涵,以后不要离开我。”元胤抚去她脸上和身上因汗水而粘着的长发。
顾清涵被元胤弄得意乱情迷,哪里还分得清他说了什么,“皇上说什么妾身都答应。”
柔媚的声音,撩得元胤全身一片火热,深情的吻着身下的人,更用力的征讨,“明年我们再要一个孩子吧。”
颠簸的小船稳了下来,又过了好一阵才有了动静,顾清涵穿上半干半湿的衣裳,嗔怪的看了元胤一眼。元胤亦是如此,身上穿着半干的衣裳,拧着衣裳里的水。
“皇上,妾身的披帛不见了。”顾清涵捂着胸口说,“不然妾身没脸回去了。”
她身上的痕迹都是他的杰作,元胤揉了揉鼻子,说:“那找找吧。”
披帛是冰蓝色的烟霞纱,落入水中之后极难分辨,顺着来时的路出去,并未找到。已快出荷花丛,顾清涵轻手轻脚的走到元胤身边,突然出声说:“皇上小心!”恶作剧般的将他推入池中。
哪知元胤入水之后没了踪迹,面上的水纹晕开之后一片平静。顾清涵登时急了,吓得四处张望,喊着元胤的名字。
水面平静了一阵,顾清涵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她身后冒出一只手来,拉住她的脚踝。顾清涵被吓得不轻,呼救声未喊出口,便被拉进水里。
水下是一片清明的世界,等顾清涵从手忙脚乱的局面中冷静下来之后,才发现元胤就在她身边。他的人凑到她跟前,往她嘴里度气。顾清涵脑子里一片空白,抓着救命稻草一般抱着元胤的脖子。两人往水底沉去,等到不能呼吸时元胤才带她游出水面。
元胤狠咬顾清涵一口说:“你想谋杀亲夫么?”
“妾身不是故意的,皇上别生气。”顾清涵像个做错事的小媳妇儿,不敢直视元胤。
“以后再犯决不轻饶,知道吗?”元胤哪是真心责怪她,见她委屈的模样心里爱得不行,深吻着怀中的人。
快再次沉入水中时,元胤才松了手。凤仪殿就在凤凰池边,离他们所在之地只有半里远。小船不知在什么地方,元胤便对她说道:“怎么办,游回去?”
“就游回去。”顾清涵说。
踩到凤仪殿后的石阶,顾清涵近乎瘫软在元胤怀中,元胤扶着她回到近水的廊子里。顾清涵头上的首饰悉数落在凤凰池中,披散的长发一股一股的黏在身上,水顺着头发掉落下来。元胤一身同样狼狈,两人看着对方,不约而同的大笑起来。
元胤听觉灵敏,对顾清涵说:“嘘,有人来了。”
顾清涵的笑声戛然而止,低声道:“不能让她们知道。”
“那走吧。”元胤拉着顾清涵从人少的地方跑回殿内,留下一串湿哒哒的脚印。宫嬷嬷看到消失在转角处的衣角,让琉光和琉璃停下别追了,回去熬两碗姜汤候着。
幸好内殿没人,他们趁宫女不备溜了进去。顾清涵赶忙换下身上的湿衣裳,拿了帕子擦头发。见到宫嬷嬷进来,顾清涵先开口解释说:“我摘莲蓬的时候不小心掉进水里,皇上救了我,嬷嬷不必担心。”
宫嬷嬷在宫里混成了人精,哪里不知其中之事?只笑道:“娘娘下次小心些,染上风寒就不好了,浴池已备好热水,娘娘去沐浴吧。”
“还是嬷嬷做事周到。”顾清涵说,拿了换洗的衣裳,进了浴室之后便栓上门闩。
泡在温热的水中,顾清涵拿着帕子擦洗身体。回想起下午的一幕,脸上浮现绯红的光晕。元胤是她亲密无间的丈夫,是她儿子的父亲,过了这么些年,她最初进宫时的顾忌已经烟消云散,她似乎已经离不开他了。也许正因如此,那时她才会自欺欺人的相信他说的话,不再提生世之事。
换好衣裳回到寝殿,元胤已收整一新陪元天祎玩儿,父子二人咿咿呀呀的不知在说什么。元天祎见到顾清涵来,便要她抱。琉璃端了熬好的姜汤来,顾清涵一口饮下,浑身辣的,脸红得像蔷薇。
元胤擦了她嘴角的汤汁,说:“慢点。”
夜渊站在大洲的地图边说道:“邺国地动未伤其根本,秦国的旱灾已得到解决,辽疆等地的事只是小打小闹,现已被镇压。皇上若想让两国生乱而无暇顾及楚国,只有令寻他法。宴振廷本就不是长寿之人,今生靠宴长宁才改变命数,皇上可先除去此人,太子暴毙,邺国毕生乱,若皇上再扶持一位失势又亲近楚国的皇子,则西边的危机解除。”
“元胤本身没有弱点,但他极其宠爱皇后顾氏,现在膝下唯一的皇子只有不满一岁的元天祎,我们可从顾皇后和大皇子身上动手。这么多年来,只有秦国毫发未伤,从其出兵北境便可看出,元胤野心不小,现在又屯兵江北,对楚国动手只是迟早之事。”夜渊又分析道。
莫擎天看着地图沉默不语,邺国那边倒还好说,只是秦国有些棘手,秦宫守卫森严,若想从顾氏身上下手,怕有些难办。
“无论如何,也要先试一试。元天祎万万不能留,趁他现在还小,必须动手除掉他。”夜渊劝道,“臣先已研制出禁·书中的巫咒,若秦兵敢来,臣便让他们有来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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