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心里不畅快,面上无事,怒气都积在心里呢。您想想最近赫连家发生的大事,也会明白的。”
容妃心中极度不甘,面上只得笑道:“多谢高大上提醒。这鸡汤是本宫的一点儿心意,还请大人呈给皇上。”
高见并不拒绝,接过食盒说:“老奴一定呈给皇上。”
容妃没走几步,就歪倒在紫竹身上,有气无力的说:“最近是怎么了,老觉得头晕。”
“娘娘最近没日没夜的抄经书为长宁公主祈福,想必是累着了,回去歇一歇再抄吧。”紫竹的声音不大,但刚好让高见听到。
容妃进宫十年了,一点长进也没有,还想着用这种法子引起皇帝的注意,没有赫连太后的手段,却想做第二个赫连太后,他见了都觉得可笑。目送容妃主仆二人离开,高见提着食盒进殿。
正午时分,元胤命人传膳,高见呈上容妃熬的鸡汤,盛了一碗端到元胤跟前。
元胤并没有喝,说道:“朕记得没让膳房送鸡汤。”
高见实说道:“是容妃娘娘送来的,说许久没见到皇上,心中挂念,特地熬了鸡汤送来。”
“容妃有心了。”元胤说,让人听不出任何情绪。
高见又说道:“容妃娘娘还为长宁公主抄佛经祈福,似乎病倒了。”
元胤没有说话,用了午膳,所有吃食都动了一些,除了那碗鸡汤。收拾碗筷时,高见命人将鸡汤倒了,碗和食盒都收好了。
将近亥时,容妃放下毛笔。揉了揉太阳穴。夜深露重,铜壶滴漏的声音越来越清晰。紫竹点了一支新蜡烛,插·进烛台中,说:“娘娘,该歇息了。”
“是该歇息了。”容妃说。如果她不是赫连家的人就好了,也许元胤会看她一眼。
汉水岸
吹熄了灯,容妃准备回寝房就寝,紫竹先看到元胤,略兴奋的跪下拜道:“皇上万岁。”
容妃以为她所做的一切都白费了,想不到元胤真的来了,人又惊又喜,跪拜道:“皇上。”
元胤走了进来,打量了四周一番,紫竹忙重新点灯,室内立刻亮堂起来。
容妃不胜欢喜,低头问道:“皇上怎么来了?”
“你不喜欢?”
容妃赶忙点头:“喜欢,非常喜欢。”心中想着今夜一定要将人留下来。
紫竹端了茶水来,自觉退下,室内只剩容妃和元胤两人。一时无话,元胤并不喝茶,一双眼睛就这么看着她。容妃被他看得脸颊绯红,元胤从不主动,她便鼓起勇气说:“表哥今夜留下吧。”
元胤听了没表态,听她继续说。容妃心中忐忑,猜不到元胤接下来会有什么反应,只得小心翼翼的说:“臣妾不敢有其他想法,只想为表哥分忧。臣妾进宫十年了,见表哥的次数少之又少,偌大的承微宫只有臣妾一人,冷冷清清的,臣妾每夜孤枕难眠,数着滴漏的声音。臣妾不求得到表哥的心,只求表哥赐臣妾一个孩子,好陪着臣妾读过后半生。”
元胤面色平静,说:“你既然进了宫,便受过宫规教导,该明白从此只有君臣,没有亲戚,你叫朕表哥,已经逾越了。十多年都过来了,这时候觉得寂寞了?如果觉得宫里冷清,朕放你出宫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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