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说说,你错在何处?”宴如英盯着她问道。
“我不该不辞而别让姑姑担心,不该欠缺考虑就到楚国去,更不该自不量力的去刺杀楚国大将惹下祸事。”宴长宁一一数着她闯下的祸事。
她道歉的语气听着真诚,宴如英仍打了她一下,训道:“既然知道当时就错了,为何还一意孤行?你以为你长大了翅膀硬了,就可以为所欲为了是吗?你都这么大了,做事还不经脑子。都怪我,过去太纵容你了,你若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向你死去的母亲交代?”
“以后我再也不敢了,姑姑。”宴长宁低头道歉。
宴如英不吃她这一套:“每次做错了事都这么说,你哪次悔改了?”宴承德宽厚,卫妍光娴静,也不知宴长宁这跳脱的性子像了谁,从小到大,让人操碎了心,想到这里她又打了宴长宁两下。
宴长宁老实受着,反正也不疼,她明白长公主虽然生气,但并不是真怪她。“姑姑,您别生气了,小心气坏了身子。”
宴如英心里的气消了大半,蹲下身捏她的脸,无奈又宠溺:“你呀,让我说什么好?”
宴长宁也咯咯的笑出声:“我就知道姑姑最疼我了,舍不得打我。”小时候做错了事,长公主也这么罚她,虽然生气,但舍不得真打。长公主还和记忆中的一样,一身红衣张扬,冷静又冲动,唠叨又可亲。
元胤远远的站着,目光看向湖心亭,长公主不停的说话,宴长宁乖顺的听着,也心甘情愿的受罚挨打。长公主那几下打得不轻,他看着都手疼,宴长宁固然有错,也不至于下这么狠的手。
“你料定我不会打你,所以才这么肆无忌惮?手伸出来!”宴如英最受不了宴长宁撒娇耍滑,每次都让她轻易逃脱。
宴长宁又求饶道:“姑姑还是别打了吧,我都这么大了,这么多人看着多难堪啊?”
“现在知道难堪了?”宴如英正声说道。
能再见到上一世早逝的亲人,宴长宁心中高兴,真被打一次有何妨?长公主看着严厉,其实最心软不过,于是伸出手去。
“啪!”的一声,宴长宁的右手真红了,痛感传遍全身,她的眼泪突然落了下来:“姑姑,您真打呀,好疼。”
刀子嘴豆腐心的宴如英真抽了宴长宁一下,看她哭了自己也后悔了,正要扶她起来,元胤已经赶到了,扶了宴长宁起来,将人护在怀中:“错不在长宁,长公主要罚就罚我吧,她身子弱,我先带她回去了。长公主先到客厅休息。”元胤抱着宴长宁走了,琉光来请宴如英到客厅用茶点。
“你真让长公主打?我看了都疼。”元胤握着宴长宁发烫的左手。
宴长宁破涕为笑:“我心里高兴。”
“傻子。”元胤用手绢包了冰块让她握着,又命琉璃去请章敬过来。
“真的不疼,姑姑没用力,她不会真打我的,我没那么娇气,不用请神医过来了。”宴长宁哭着笑说道。
“刚才还哭得那么厉害。”元胤白了她一眼,突然开始怀疑自己的眼光。
“我高兴,真的高兴,很久没见到姑姑了,她是天底下对我最好的人。”宴长宁抱着冰块,手心里火辣辣的痛感逐渐消退,冰冰凉凉的沁人心脾。
大长公主
章敬还以为出了大事,一大把年纪的背着药箱跑得飞快,到的时候元胤正喂宴长宁喝药。诊过脉后,无任何异常,章敬不悦的问元胤:“丫头又没什么毛病,让我大热的天跑这么远一趟,觉得我很年轻精力很旺盛是不是?”
“我都说了没事,你还不信。”宴长宁冲元胤眨眨眼睛,又对章敬说:“辛苦神医了。”
“哼!”章敬冷哼了一声,收拾药箱就走人,这对小夫妻还没成亲,腻歪劲儿真让人受不了,想当年他也年轻过,也有情投意合的妻子,如今已是阴阳相隔了。
元胤并不管章敬,确定宴长宁无事之后,拖着人陪他下棋。宴长宁贼心不死,应了下来。“这次我们赌个彩头吧,输了的就说一件小时候的丑事,你看如何?”
宴长宁兴致缺缺的放下了棋子,说:“我还以为什么呢,拐弯抹角的想让我出丑是不是?你手下的人那么多,应该查得一清二楚了。”
“他们说的都是大事,其他的没有。既然是夫妻,你没必要隐瞒。”元胤说。看长公主的样子,宴长宁小时候的确不省心,他手下的人也说,宴长宁小时候是出了名的捣蛋鬼。
“不。”如果让元胤知道了,非打她不可。
“真的不说?”元胤用威胁的眼神看向她,“你选择自己说呢,还是希望我用其他手段让你说呢?”
宴长宁心中掂量了一二,才慢吞吞的说:“我小时候顽皮,你听了可别生气。姑姑说我可怜,所以从不约束我,那时候我什么事都干过。下河摸鱼虾还有洗澡,上树掏鸟蛋捅马蜂窝,还险些被马蜂蜇成猪头。我小时候是我们那条街上的霸王,各家达官显贵家中的同龄男孩都被我揍过,我还威胁他们不许告状,姑姑在朝中威望高,他们也不敢来闹事,后来那些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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