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胤看了章敬一眼:“既然都做了,何必事后再做好人?”章敬默默无语,不过他上了贼船已经下不来了。
“我担心她一个人闷得慌,你到瑶光阁陪她说说话吧。她现在……也不愿见我。”
章敬乐得做这个月老,答应道:“好,老夫就帮你走一趟。”他看着棋盘上的局势,得意得大叫:“哈哈,赢了!”
元胤眼神中带着笑意,却冷道:“是吗?”他执一枚黑棋,放在角落的位置,瞬间扭转了局势,反败为胜。
屡败屡战
章敬气得跳脚:“真不会做人!”想不想自己帮他说话了?还想不想娶媳妇儿了!有求于人,姿态就该放低些嘛。元胤收了棋盘和棋子,心情颇好的抱回宗正阁。
宴长宁午睡刚醒,碧荷就说章神医来了。
“章神医能进来?”
“主上让他来和夫人说说话。”
也对,如果没有元胤的允许,章敬怎么能来?难不成元胤瞧出了端倪,让章敬来试探?或者,章敬是来当说客的?“请神医到花厅等着吧。”
宴长宁如今没有簪子等能被当做武器的首饰,她的发髻梳得简单,并无复杂样式,不过小半个时辰梳妆打扮好了。
“神医今天怎么来了?难道不怕我再劫持您一次?”宴长宁见到章敬,第一句说的便是这话。
章敬一愣,捋着胡子干笑道:“不会。”他当然知道宴长宁的武功被封,如今只是只被拔了爪子的小猫,伤不了人。
宴长宁跪坐在苇席上,为他倒了一杯绿茶:“听神医这么说,我武功被封,是神医的杰作了?”章敬不接她的话,只呵呵的干笑。
“我如今武功被封,也没伤人的本事,元胤让你来,定是有话要说,您老就直接说吧。”
章敬听着宴长宁幽怨的语气,调侃道:“我怎么瞧着你活像被卖到山里的小媳妇儿?不是愁眉苦脸就是一脸委屈。”
宴长宁突然一乐,说:“好像是这么回事。”但看到章敬这张笑容和蔼的脸,又消沉下来,质问他说:“你就是元胤的帮凶。说吧,你用了什么法子封了我的武功?”
“唉,姑娘家打打杀杀的不太好。”章敬胡乱找借口说,“我这是为你好。”
“你要真是好人,就把解药给我。”宴长宁步步紧逼。
章敬笑了笑,转移话题说:“我看你现在过得挺好,非得闹那么僵?逃了五次还不死心。我看东方……元胤待你也很不错啊,现在外面关于你和他的是已经传遍整个大洲,邺国皇帝为了两国邦交,到时候一定会让你嫁到秦国来。我认识他这么久,只见过他对你一人上心。”
“我不喜欢他,更不会嫁给他。”宴长宁否决说,“我有喜欢的人了,我们是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你以为,我会死心塌地的跟着元胤?邺国可不是秦楚两国,礼教森严,让女人从一而终。”她说着自欺欺人的话,卫风已经死了,他是她心里永远不能愈合的伤,现在提起还会隐隐作痛,仿佛回到揭穿他们虚无的青梅竹马情谊的那一刻。
章敬不知该说什么话来反驳,叹气道:“丫头,你何必执迷不悟?”
“我不会喜欢一个强迫我的人,他别想用任何东西困住我。我这辈子都不会踏进皇宫一步,真有那一天,我宁愿死。”宴长宁坚定说。她向来果决人,能绊住她的东西少之又少。上辈子她可以以卵击石反抗莫擎天,这辈子也同样可以。她死过一次,重生后虽然惜命,但也不惧怕死第二次。
“唉,你也是死脑筋。”章敬叹着气说。
“我们道不同,不相为谋。”宴长宁接口说。
一时间,一老一少都不说话。章敬看了宴长宁好一会儿,总觉得不对劲。宴长宁心中疑惑,问道:“老先生为何这样看着我?”
章敬犹豫着问道:“你最近可有身体不适?天葵可还正常?”说着就要为她把脉。
宴长宁的心咯噔跳了一下,她前几日刚好,不可能是那事,章敬为何问这个?她不动声色的将手挪开,说:“从小到大,我的身体一向很好,月事也很准,前几日才完呢。”这种羞于启齿的事,她说着就脸红了,却心如擂鼓。
宴长宁遮遮掩掩,章敬反倒起了疑心,笑道:“看一看又有何妨,又不碍事,有些病是早治早好。”
宴长宁突然笑道:“有什么可看的,我本就没事。倒是神医为何要执意为我诊脉?别没病都诊出病来了。您老就别劝我了,我不会嫁给元胤的。碧荷,送章老先生出去吧。”
章敬被碧荷请了出去,宴长宁只觉头疼,难道她真的怀孕了?葵水几日前才完,怎么会怀孕?章敬医术高明,他一定看出什么了。不然他怎会问那些问题?现在该怎么办才好?
章敬还欲说话,已被宴长宁不客气的赶走,心情郁闷的回到药堂,这丫头一定有事。
日落西山,晚上的热气还未消散,屋里闷得慌,外面又热,宴长宁用了晚膳,赤着双足站在池子边的台阶上。经过一天的暴晒,冰冷的池水也有了丝丝温度,宴长宁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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