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先生莫急,本将军早已备好了歌舞,请诸位欣赏品评。邺国的歌舞在三国中堪称一绝,所以今日本将军请的,都是益州故地的邺国歌舞班子,定让诸位大饱眼福。”孟玄举杯敬元胤说。
赫连夜闻言一笑,问道:“孟将军果好胆色,请邺国旧民来歌舞助兴,难道不怕他们在宴会上刺杀于你?”
艳绝杀
元胤并不说话,只默默的喝酒,孟玄和南宫羽的毛病不少,都极度自负傲慢,也不知吴铭会如何,千万别让他失望。赫连夜恭维了几句,并不阻拦,既然这是孟玄的主意,有什么后果他就不必去猜了。
孟玄拍了拍手,进来数名衣着清凉的舞姬,妖娆的身段,曼妙的舞姿,和极尽讨好的眼神,让孟玄心情大好。赫连夜今日饶有兴味的看着歌舞,一下一下的拍掌叫好,似慵懒似嘲讽的说:“邺国的舞果真与众不同。”真不知这些臣服楚国的邺国旧人,是否真如孟玄所说的那般。
孟玄看出他目光中的轻蔑之意,说道:“赫连将军,这只是开始而已,后面的更精彩。”舞女们舞毕,朝孟玄跪拜,说着奉承的话。孟玄今日高兴,亲自扶起领舞的女子,让她们下去领赏。
此次宴长宁是压轴出场,她正在后台精心换衣化妆。红色的紧身胸衣裹住胸前的风光,另一段长纱未穿成女子的长裙,而穿做男式托蒂,再用枚红色的长绸扎在腰间。红纱并未戴在头上,而是斜披在肩膀,两端汇聚在右腰间,用金色的腰带束着。换上舞衣,已初步有了天竺舞女的模样。
大厅中,正表演者对楚国歌功颂德的戏码,赫连夜和元胤百无聊赖的看着,甚觉无趣。原本恭顺的戏子突然变成武功高强的杀手,一把利剑朝孟玄刺来。孟玄并不在意,早已有士兵为他挡剑,冲上来的兵将早已将那名刺客砍杀于枪下。剩下的两个戏子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一句为自己辩解的话也说不出来。
元胤收起慵懒的神态,看着厅中的一切。孟玄已见怪不怪,命令道:“将这个细作的尸体挂在府外,以儆效尤。”
尸体被拖走了,身强体健的妇人很快将地上的血迹清理干净,闻不到一丝血腥味,大厅中恢复如常,刚才的刺杀和血腥场景似没发生过一般。孟玄面色如常,说:“继续。”
“我看歌舞戏曲就不必了,还是谈正事要紧,以免夜长梦多。”赫连夜提醒说。既然邺国有心搅坏此局,一定做好了充足的准备。上次只出现一个吴铭就悄无声息的杀了南宫羽,这次一定会有更厉害的人物出现。
“邺国已是强弩之末,今日出现的杀手细作不过是些跳梁小丑,赫连将军不必放在心上。”孟玄早已料到会有杀手来搅局,他倒要看看会有多少,是邺国的血影卫厉害,还是他的铁军更胜一筹。
表演者中混入刺客一事传到后厅,剩下的人陷入一阵恐慌之中,担心自己受牵连。“你们说该怎么办?万一孟将军一怒之下把我们也杀了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只能等了。刺杀将军的又不是我们,怕什么。”宴长宁淡然说道。站在一人高的铜镜前整理妆容,她正将项链、臂钏、手镯和脚铃等饰品戴在身上。挽好发髻,将首饰盒中各色首饰待在头上。
“你说得轻巧。”身着长袖舞衣的舞女白了她一眼,“就邺国事多,当初没能力保住益州,现在又用这种手段来抢,连累我们跟着受罪。”
宴长宁已将耳环夹在耳垂上,听了她的话后不屑的笑了一声。身着长袖舞衣的舞女被宴长宁的话气到,气得胡乱说道:“都这时候了还要有心思打扮,我看你就是邺国的细作。”
“我不打扮难道哭吗?要死也要死得体面。”宴长宁白了她一眼,开始梳头。
“你少说几句吧。”她旁边的女子扯了扯她的袖子,她这才不服气的回去。
歌舞继续,听到这个消息后,后厅的一众人才安静下来。大厅中依旧歌舞不停觥筹交错,孟玄已开始和赫连夜谈论结盟之事,包括如何攻城,如何分配日后的利益。
“我皇的意思是,邺国的大片土地可多让与贵国,不过九龙城的工匠技人归我楚国所有。”
赫连夜笑着否决:“贵国这么做只怕不厚道吧,既然诚心结盟,日后打下的土地以及工匠技人当然得平分才是。”谁不知道邺国国艺坊中的工匠技人掌握着邺国诸多不传的强国工艺?诸如火油、洋灰、冶铁、造纸、纺织、建筑、种植、熬糖等。得到这些,就相当于得到了强国之技,怎能轻易相让?孟玄听后笑而不语,仰头喝了一杯酒。
厅中的舞女将阵型变成一朵桃花,水袖依次甩开,中间出现一名容色秀丽的舞女,她巧笑嫣然,回眸一笑倾倒众生,和着江南的温柔调子,她的水袖化作小河中的碧波。孟玄拍手叫好,跟着调子哼唱,似陶醉其中。没过多久,他突然睁开眼大力将手中的人甩在厅中,美人倒地不起,吐出一口鲜血来。
孟玄用巾帕擦了擦手,轻蔑道:“看来邺国有种的男人都死光了,刺杀这种大事都让女人来。”任务失败,那名舞女咬破嘴里的毒囊,中毒身亡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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