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雪尘:【木牌。其他人有,他们没有。】
“喂,说你呢。愣着做什么?快收好,小心别弄丢了。”
大约是因为聂昭穿着简朴,素面朝天,杨眉只道她是个一穷二白的寒门姑娘,不由分说往她手中塞了块木牌。
这“碧玉神木牌”质地坚硬,沉甸甸的颇有分量,一面光滑,另一面刻有碧虚湖的独特纹样,寥寥几笔勾勒出一片烟波。
粗糙的纹理摩挲着掌心,无端沁出一点凉意。
与此同时,叶挽风的声音从黄金屋中传来——
【这么一说,我便想起来了。我初入山门的时候,师父曾亲手交给我这块木牌,说是天工长老送的见面礼。】
【这木牌是天工长老特制的“护身符”,价格不算昂贵,外门弟子大多争相购买。后来我有了些积蓄,便从天工一脉手上买来,再分发给他们。】
【毕竟,身为一名剑修,安贫乐道、两袖清风才符合我的气质。金钱,只会拖累我拔剑的速度。】
【但倘若从一开始,问题就出在这木牌上……】
聂昭:“……”
好家伙,这培训机构不仅高价卖水课,还在教辅材料里下毒!
他们不光要掏空学生全家的钱,还要榨干他们的命啊!!!
暗渡陈舱
“岂有此理。简直岂有此理!”
身为社会主义教育下成长的一代,聂昭穿越不过月余,就先后经历了高考舞弊、高校谋财害命这两桩震撼人心的怪事,大感出离愤怒,只想当场来一轮“这世怎,亏总民,我陷思,定体问”。
但愤怒过后,她又很快冷静下来,双目灼灼盯住那块木牌:“叶道长,你能感觉到附骨木的气息吗?”
叶挽风沉默片刻,否认道:“没有。按理来说,曾被附骨木寄生的我本该有所察觉,如今却毫无反应,大概是其中的树种还在休眠吧。”
聂昭蹙眉道:“我也一样。黎公子,雪尘,你们可有什么头绪?”
暮雪尘摇了摇头:“并无异样。”
黑猫模样的黎幽坐在聂昭肩头,用前爪捧着木牌打量片刻,笃定道:“这东西可不寻常啊。”
聂昭:“怎么说?”
“哎,说出来别吓着你。”
黎幽清了清嗓子,两只前爪环抱在胸前,尾巴高高翘起,绿眼睛里放射出冷峻的光。
“本座堂堂妖都大祭司,竟看不出半点端倪。无论怎么看,这都只是一块普通的木牌,品质还很次。”
聂昭:“呃,就算你自称大祭司……”
看着这只人模狗样的猫,也感觉不到半点威严。
别说吓着,她只想回答他一句“谢谢,有笑到”。
不过,倘若事实真如黎幽所说,这附骨木在人、仙、妖魔眼中都恍若无物,确实称得上诡异非常。
“这下可麻烦了。我们感觉不到气息,就不能作为物证。”
聂昭沉吟着道,“此物出自天工长老之手,为今之计,也只能上他那边碰碰运气了。叶道长,方便带个路吗?”
叶挽风:“自然。不过,天工长老的洞府坐落在湖心岛,有碧虚湖大阵保护,湖面禁用一切灵器,不得御剑,不得施法。除了长老之外,唯有内门弟子持本命令牌,才能乘坐门中船只前往。”
聂昭眼角一跳,陡然有种不祥的预感:“所以?”
叶挽风:“所以,你们若想登岛,就只能潜入水中,然后……游过去。”
聂昭:“……”
暮雪尘跟着补刀:“碧虚湖大阵,是岁星殿所设。若硬闯,会打草惊蛇。”
叶挽风紧随其后:“这不是寻常湖泊,其中饲养着各种凶兽,还有隔绝灵气之能,仙官入水与凡人无异。道友,可想好了?”
聂昭:“……抱歉,容我再想想。”
离谱。太离谱了。
上一次是林中跑酷,这一次又要游泳,她究竟是来做神仙的,还是来参加铁人三项的?
……
一刻钟后——
“哎呀!你怎么打人呢!”
聂昭一边惊声尖叫,一边以一种自由体操般的浮夸姿势飞起,空中转体两周半,重重跌落在杨眉面前。
杨眉吃了一惊,连忙俯身将她扶起:“师妹,你没事吧?”
她猛然抬头,对推倒聂昭的男弟子怒目而视:“你做什么!倚强凌弱,胡作非为,这样也算是修道之人吗?”
那弟子不是别人,正是片刻前被拒之门外的小少爷。
他不过随手一推,完全没想到聂昭会跌倒,半张着嘴愣在原地:“我、我没用力啊!是她自己飞出去的!”
杨眉柳眉倒竖:“你还狡辩!她都摔成这样了,难道还是自己摔的不成?”
“师姐,我没有大碍……”
另一边,“摔倒在地”的聂昭颤巍巍抬起头来,额角处一片鲜血淋漓,殷红的血水沿着眉骨滴滴答答往下淌,一眼望去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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