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康时找出一把专门剪断铁链的大钳子递给梁衔月,后面那辆事故车和快递货车之间的空间不大,只能站过来一个人。梁衔月说了声“我来开”,把钳子对准铁链用力剪下去。
她用了十分力气,那铁链很结实,梁衔月花了十几分钟,才一点点把链子磨开。现在车门上面只剩下一把大锁头。
梁康时站在一边说:“这个我来吧,你歇一会。”
梁衔月摇了摇头,准备一鼓作气。“这个锁弄起来很快。”
她手上用力,大锁头倒是应声断裂,但是不知道撞到了哪里,弹出来一个薄铁片。
“啊!”梁衔月只觉得手臂上一阵剧痛,低头一看,那铁片轻而易举的划破了薄薄的衣物,在她的胳膊上留下一道长长的伤口。血珠从伤痕里渗出来,顺着胳膊淌下来,濡湿了衣袖。
“怎么了?”梁康时站在几步之外,没有看清这边发生了什么事。
梁衔月忍着痛打开了车门,一咬牙钻了进去。里面果然不是空的,没有她意料中快递被水泡过,又堆积几个月后的腐臭味,大大小小的纸盒子虽然摆放的乱七八糟,但是只有底下薄薄一层积水。
她招呼梁康时:“爸,你快过来。”
梁康时从女儿惊叫那时就已经过来了,这会正好在门口。车门是歪斜的,他弓着腰走进来,顺手带上了门。
手电筒映出了梁衔月手臂上的伤口,鲜红一片。“受伤了?赶紧包扎一下。”梁康时急道。
“嗯,伤口有点大,所以流了点血,但就是皮外伤。爸,咱们进空间处理一下吧。”
虽然手上的伤口还在流血,但梁衔月也要先钻进车厢里再进入空间,怕有不经意路过的人看到一个大活人凭空消失。
来到空间里,梁康时帮梁衔月处理了一下伤口。伤口确实有长长一道,从小臂中端开始,差不多10厘米长,靠近手肘方向的伤口浅一些,另一端更深。幸好确实如梁衔月所说,只伤到了一点皮肉,没划到大的血管和骨头。
梁康时一边帮梁衔月涂上止血药包扎起来,一边听她讲述刚刚是怎么受伤的。听到是一块崩出来的铁片划伤,他有些担忧的说:“一会我打着手电筒找一找那块铁片,万一是生锈的,得想办法打破伤风。”也不知道现在能不能打上疫苗。
梁衔月摇头:“铁片掉进水里了,别费劲去找了,这伤口不深,没事。”
梁康时用绷带一圈圈把梁衔月的手臂缠起来,梁衔月哭笑不得:“我就是划伤了一点,又不是骨折了,用得着包这么严实吗?”
梁康时一脸严肃:“你这么大的伤口一活动容易裂开,必须得注意。”
出了这么一个插曲,一开始想到的搬一辆小电动三轮车回家的想法也被梁康时抛到了脑后。他看着梁衔月匆匆把整个车厢里的快递通通收好以后,把车门一关,开着车带梁衔月回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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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一折腾,梁衔月到家的时候已经有10点多了。她原本还想拆几个快递看看里面有没有什么收获,被甄敏严厉制止,让她好好养着手臂上的伤口,早点睡觉。
没办法,那些被收进来的快递就暂时堆在院子里,有的快递里进了水,把地面都洇湿了。
但是梁衔月再把这些快递收进来的时候简单的翻看了一下,还是有很大一部分是干燥的。应该是车厢的密闭性很好,没有进多少水。
第二天一大早,梁衔月就满怀期待的起床去拆快递。再三保证自己只用没受伤的那一只手,甄敏才大发慈悲的勉强同意。她和梁康时今天要把海岛别墅后院农田里的红薯收上来,在海岛的时间有限,梁衔月又受了伤,所以他们两个要抓紧行动才行,争取这两天就把红薯收了,再种下一些别的粮食。
一只手不太方便,梁衔月只好从最小的快递开始拆起。
她没去看快递单上的信息,感觉自己在拆快递盲盒。
那些特别小的快递里没什么有价值的东西,挂钩、耳机、耳钉,甚至还有橡皮、转笔刀这些小文具。
单手把这些盒子收拢在一边,梁衔月开始对中号快递盒子下手了。
她随手选了一个,用刀片划开。若有若无的异味飘散在空中,梁衔月戴着手套把里面的东西倒出来,是一些胀袋胀得很厉害的卤制品,简直就像个小气球一样,让梁衔月担心会不会下一秒里面的东西整个炸开。
她赶紧把这些变质的食物推远了。接下来的一个盒子里装的是化妆品,其中一个玻璃瓶碎了,里面粘稠的液体淌的到处都是,一打开就是一股香味。
幸好梁衔月一直戴着口罩,要不然这些快递又臭又香的,东西没找到好用的,再给鼻子搞坏了。
这一盒快递里不止碎掉的这一个瓶子,梁衔月找到了一瓶爽肤水、两瓶防晒喷雾和一小瓶赠送的卸妆水。
防晒喷雾现在可是好东西,梁衔月把这几瓶化妆品放到一边,和垃圾以及那些没什么价值的小东西区分开。
接下来拆开的东西是已经潮湿发霉的几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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