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对话很平常,让人听不出有什么问题。
杭晦站在卧室,一边漫不经心地听着门口的对话,视线落在卧室的各个部位。
橘黄色线条的沙发,杏色的衣柜,一米八的白色床,白色紫藤萝的墙壁……
看起来稀松平常。
不过,杭晦敏锐地察觉到某种不一样的区别,是什么呢?
颜色。
杭晦想到这里,收起手里的弯刀 ,转身走到沙发的位置。
门外沈愉跟监狱长聊得差不多,而后监狱长一直没说话,沈愉还以为他走了,又喊了几句,“监狱长?”在确认没有人应声。
沈愉对着卧室内的杭晦说:“他走了。”声音被刻意拔高,细微转动的门把手也隐于对话中。
五感很强的杭晦其实能听到这声音,奈何他现在找到了目标物品,所以没有第一时间察觉到门外的声音不对劲。
就当他找到后,将找到的药剂藏在袖间。
十分钟的空间静止时间已经到了。
杭晦抢先一步走到已经清醒的周成雪身后,弯刀抵在他的脖颈,而走回来的沈愉见到这一幕,脸色都慌张。
“你在干什么?”
周成雪醒来的一刹那,还不清楚具体的情况,只感觉脖颈冷飕飕,亲眼看到沈愉急匆匆地赶过来。
杭晦轻笑,手上的力道加重,眼见周成雪脖颈出现红血丝,吓得沈愉脸色都苍白了。
“亲爱的,其实我是个睚眦必报的人。”杭晦歪头含笑看他。
沈愉立即明白他的意思,杭晦心情非常不错,毕竟今晚拿到想要的东西,还顺便抓到亲爱的,真的很不错。
于是在沈愉气得眼睛通红,可脸色愈发苍白的情况下。
杭晦说:“亲爱的,今夜夜色真美,我觉得我们可以晚上约一约。”
周成雪脸色阴沉,不复之前在沈愉面前的温柔。
“你休想,阿愉哥哥,你不用管我。”
“哟,他还喊你哥哥。”杭晦笑的唇角上扬,可眼底萦绕着讽刺,阴阳怪气地说:“亲爱的看起来比你还小,你怎么能喊人哥哥,要不要我将你的舌头割下来。”
“你敢对他动手试试。”沈愉很生气,他竟然敢欺负一个oa。
周成雪被感动到,眼神闪着泪水看他,“阿愉哥哥。”
沈愉也一脸坚定地看他。
见两人如此亲昵的画面。
杭晦笑意深沉:“原来你喜欢这种货色。”还是弄死好了,虽然麻烦,但起码看得顺眼。
他的杀意逐渐形成,可真的当他要动手,空气里一道充斥着闪电的精神力毫不留情地劈向他的手掌。
杭晦一个侧身,周成雪趁机踢他的膝盖,几乎在眨眼的工夫,挟持周成雪的杭晦已经退到窗户口。
“还是低估亲爱的魅力,看样子只能下次来。”
杭晦余光瞥向那一道黑影,厌恶的情绪一闪而过,旋即他从楼上跳下去,不到一秒,就已经消失在黑色中。
沈愉趴到窗口,见他跑得如此之快,心里冷哼,算他跑得快。
他转过身发现监狱长似乎跟周成雪不熟,两人简单的聊了一下天,然后各自将视线都汇聚在沈愉的身上。
沈愉被盯得奇怪,只能转移话题:“监狱长,你怎么来了。”
“你的光脑。”
沈愉这才拿起光脑发现上面的来电是监狱长的电话,而监狱长说完这句话,眼神扫视了一圈,见到卧室有笼子他也并不意外,瞥了一眼地上的尸体,他这才跟周成雪说:“我已经通知巡逻的狱警过来,他们会来找你问话。”
“你脖子上的伤,可以去医务室处理下。”
“谢谢监狱长了。”周成雪这才注意到脖颈的疼痛。
随后沈愉就被监狱长送回了家。
留在原地的周成雪望着狼藉的卧室,神色凝重,大步走到沙发的地方,在发现药剂被拿走,他沉思了一下,旋即又将沙发恢复之前的样子。
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
-
回去的路上。
风吹动沈愉的发梢,凌乱得像从床上刚爬起来,迷迷糊糊的连同衣领都翻转在里面,可他本人毫不知情,因为冷风瑟缩着,可经历刚刚的危险一幕,他白皙的脸上又浮现红晕。
气恼和慌张的情绪,并没从他身上消散。
但沈愉依旧趾高气扬地说:“如果监狱长不来的话,我肯定会踹死这个变态。”
鲜活,张扬。
哪怕刚刚很害怕,却能很快恢复张扬的本性。
监狱长手指蜷缩,安静地听着沈愉叙述刚刚发生的事情。
直到沈愉讲述完一切,他才回头看了一眼周成雪的公寓。
“也不知道他们的目的是什么?周成雪会不会后面还有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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