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是夫妻各自平卧,但这回,孟怀辞在躺下后听见宋清音唤自己:“怀辞。”
他?浑身一颤,立时偏头看?去。
只见宋清音浑身裹在鸳鸯被中,只露出颗脑袋来,那双清亮的乌眸正定定看?着他?。
“多谢你,”她朝他?笑,说话?声音很轻,很好?听,“我真的很欢喜。”
隐秘的甜意瞬间在心里蔓延开来。黑暗之中,孟怀辞嘴角微微上扬,轻轻“嗯”了声。
紫宸殿的宫人?此刻个个提心吊胆。
宫中最尊贵的两位主?子头一回起了争执。娘娘气得?要回娘家?孟国公府,马车都上了,吓得?她们赶紧去拦。可?娘娘是习过武的,她们怎么也拦不?住,又不?敢伤着碰着这位祖宗,最后还是陛下亲自将人?扛了下来。
如今两位主?子终于不?吵了,但又开始打?起来了,娘娘可?怜的哭声夹杂着羞愤斥骂从殿内隐隐传来。
内室,宁云简拥住崔幼柠从后欺着,低眸看?了眼自己衣袍上那好?几个鞋印和?手臂上那两圈带血牙痕,力道当即加重了几分,气笑道:“娘子可?真够狠的,又踹又咬,生?怕朕不?够疼。”
崔幼柠嘤咛声瞬间高昂些许,艰难吐字:“谁叫你绑我?”
宁云简恨恨咬她耳珠,将她的身子翻回来,引开双膝又欺了上去:“谁叫你非要跟朕去南巡,朕不?允,便要连夜回娘家?。”
崔幼柠沉默下来。
宁云简见她眼眸低垂,心中抽痛一瞬,低头吻了上去,温声哄着:“你若想回孟国公府住,朕明早派人?送你回去,等朕返京再接你回宫。”
“不?回宫了。”崔幼柠别开脸,“你返京后就自己一个人?住这儿罢。”
宁云简眼角瞬间红了,胸口剧烈起伏着,定定看?她片刻,又气又难过,抽身出来,将她按在腿上不?轻不?重拍了两下屁股,沉声道:“那是灾区,朕如何敢让你跟着?”
崔幼柠执拗道:“你总说要与我携手共创盛世,去灾区南巡时却?将我留在宫中,这分明是你自己创出盛世让我享福。”
宁云简静了片刻:“朕本就是想让你快活恣意地过一辈子。”
“可?我想陪你一起,想为大昭做些事。你说过,你做仁君,我做贤后。天下哪有窝在宫中什么都不?做,日日只知享福玩乐的贤后?”崔幼柠昂起俏脸看?他?,“你知晓的,我只是不?会管家?理账不?会女红,但我从小跟熠王和?沈家?兄妹一起习武,也去过军营,会骑马射箭,会用?剑用?刀,同女影卫比起来也差不?了多少,身子骨如今也养好?了,京中有几个公子比我能打??我如何不?能跟着你?”
宁云简眼神复杂。
的确挺能打?的,尤其近几月崔幼柠的身子养好?了些,精力恢复得?差不?多。他?从起初轻而易举就能制住她,到现在竟需要用?六成力道,有时甚至需要与她对招才得?以敦伦云雨。床笫之间因而添了不?少意趣。
阿柠心中所想他?虽知晓,却?不?敢让她跟去。
崔幼柠觑他?神色,勾着他?脖子贴了上去,声音娇柔软糯:“你舍得?我么?平常我去御花园赏玩半个时辰,你便连批折子都心不?在焉;上次我回娘家?小住,你当晚就忍不?住来孟府找我。此番南巡一来一去定要月余才能回,这一两个月若我不?在身侧,你该如何是好??”
宁云简薄唇紧抿,轻轻抱住她。
崔幼柠心念一动,偏头贴着他?耳朵,悄声开口:“听闻京中新开了一家?花楼,里头接客的不?是女子,而是各种好?模样的年轻小倌,有强壮伟岸的,有病弱貌美的,还有冷着一张脸不?爱搭理人?的,这种我最喜欢……”
“崔幼柠,你敢——”宁云简额间青筋暴起,气得?浑身发抖,用?力摇晃她的肩膀,咬牙切齿地低吼道,“朕还没死呢!”
饮酒
最终宁云简还是答应了崔幼柠。
只是第二日?清晨, 她双腿发软走路带颤,是被宁云简抱上马车的。
因此中午用膳时,她并未下马车, 只命肖玉禄将驿站的吃食送过来。
此番南巡兄嫂都在, 这两位都是端方守礼之人,若叫兄嫂看出她被宁云简折腾到走不稳路,那她日后当真不必再见人了。
思及此处, 崔幼柠立时偏头忿忿瞪了眼身旁那个正为她夹菜的男人。
“瞪着朕做什么?昨夜阿柠不是也挺受用?”宁云简轻笑一声, “用完朕了就翻脸不认人?”
那时她吟声娇颤,难耐到连圆润小巧的足趾都用力蜷起?, 足尖泛着浅浅的粉。
见到这样的阿柠, 他只觉魂魄瞬间从?头顶飘了出去?,四肢百骸都被火烧灼, 如何能停得下来?
崔幼柠气得俏脸绯红,生了会儿闷气, 嘟囔道:“好好一个克己复礼的君子, 经人事后竟就变成这副模样……”
宁云简眉心跳了两跳, 凉凉开口:“阿柠认命罢。谁叫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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